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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块8 我在甘南

    那年一场大旱，席卷了整个新堡子川。

    我们家的粮食是够吃的，爸说，哪些饥饿的暴民随时都会冲进来抢粮食的。爸说你带了人去甘南驮粮食吧！村子里哪些饥饿的人，都靸着没有后跟的鞋子，和我一起去逃荒。

    在饥饿面前认识很脆弱的，我带着王二，赶着牲口。往甘南走，按我妈的意思是就别去了，反正自己家里饿不下。何必去和那些藏人打交道呢？爸说，狗剩该出去转转了。男人在家里窝着，始终是没有什么出息的。而我觉得我爸说的没错。自从我科场失意以来，我就像一堆臭狗屎一样一只在我们的房子里捂着。

    爸给了我一把手枪，而王二腰里别着一把杀猪刀。对于这些即将要远行的人来说，或许带着这样的器具，能够让人觉得安全感。可是饥饿还在蔓延。包括很多老人，拄着拐棍和我们一起走。而一离开村子，他们就放声大哭。就这样，他们不吃不喝，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面等死。我一直试图忘记他们，可是他们却像永远都在留守着我们的村庄。

    在这里，我先要说一下关于卓玛的事，这当然是在我认识之后。她告诉我的。但是在漫漫的路途中，我想把她的故事说出来。

    卓玛是个汉人的女子，却是在海子滩长大。并且有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卓玛。作为一名藏区生活的汉人，卓玛不是奴隶。卓玛说，我爸是个汉人，我妈是个藏人。所以我的名字叫做卓玛。卓玛的皮肤很好，这点与我见到的很多藏族或者汉族的女人，有着很大的不同。或许，倘若她的皮肤不好，也许就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男人对于女人天生的同情，多半在其容颜的眼里与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