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上--《故乡》的审美解读
(2010-05-23 10: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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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上课文解读教育 |
分类: 课堂教学 |
《故乡》的审美解读
鲁迅先生的‘故乡》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一年五月《新青年》第九卷第一号,后收入小说集《呐喊》。多年来,这篇作品一直作为中学课文,以范文模式被讲述、被学习。在讲课过程中,教师多注重分析情景交融的描写、阐示“国民性”主题、人物形象分析等等方面,而忽略了这篇小说的深层审美意蕴。
语文教育不单单是语言文字的教育,更重要的在于,让学生在不断的学习过程之中,学会做人,学会生活。在语文教学中,艺术性美学教育能引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并使学生在学习过
程中获得更高的精神愉悦。语文教育,本身就是语言艺术的教育。唯有使学生们在学习过程中领会到文学文本的美学精神,他们才能领悟到范文的精神内涵。鲁迅先生的《故乡》,从审美角度解读,才能打开精神内蕴。简单地来谈“回故乡、在故乡、离故乡”,只是从表层分析情节;谈“破产论”、国民的麻木性和苦难,只是社会分析论。《故乡》之中还蕴含着作者沉重的孤独感和精神无依感.精神的漂泊与在困苦中不懈地努力追求,这正是鲁迅先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人格品质的写照。
故乡”这一概念,具有深层文化内涵,而不单单是一个地理名词。在鲁迅心中,故乡,本是“美丽”的,然而,眼前的现实,让人看到的却是苍黄、萧索、“没有一丝活气”的村落。
故乡”,从精神内蕴上看,专指人的精神归属地,作为人的精神家园而存在。“我”在回归故乡之后,却没有找到归属感,反而在与人相处中遇到各种问题。
首先是亲人。亲人相见本是激动,
现实阻碍了。
其次,是与故人。“我”与杨二嫂虽是邻居,却早已忘却,在交流上更是问题重重。初听到杨二嫂的声音,“我”就吃了~吓:在听完二嫂说的“放了道台,三房姨太太”的话之后,更是无语。“我”与不顾事实、妄自乱言的杨二嫂不能沟通可说是在情理之中,然而,在期盼多天后,儿时伙伴闰土赶来与“我”相聚,我们却也无话可说。“我”与闰土初识时,“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闰土在“我”幼年的期盼中来到,很快与“我”熟识,相互交流新鲜体会,为“我”开肩了四角天空之外的生活场景,是善良而义勇敢面对生活的小英雄形象。然而,中年以后,再次在“我”期盼中到来的闰土,却没有能带回“我”美丽故乡的梦。
“我”与闰土重逢之时,仍是激动,。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我”在兴奋之中,有很多话想要说,关于童年的梦,关于生活,却不知说什么好了,“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
的,单在脑里面【四旋,吐不出口外去”。在闰土,也是如此。从对他形态的形容中真切地表现出内在心理活动:“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可见,闰土也是觉得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然而,刚一开口,两人之间却又丧失了交流的可能:“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故乡的荒凉,家园的破败,带给“我”的凄凉,只是表层的伤感,还有心中的梦给“我”带来温暖和希望。当母亲谈到闰土要来时,“我”的心中立刻浮现出月下小英雄的童年幻想,证明
“我”的心中还有理想存在。而与闰土交流的失败,带给“我”的孤独感却是理想的破灭。多年来清晰的理想形象模糊了。理想幻灭,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无依感。现实中“我”远离故园,奔赴异地开始生活;精神上也经历了一次家园离弃。在故乡,遇到的旧入与“我”均不能交流。无语状态所带来的气闷,迫使“我”奔赴异地继续辛苦漂泊的生活。“我”知道漂泊生活的艰辛,因此,不愿宏儿与水生再过这样的生活。而生活应是怎样?要走怎样的路?在“我”想到希望二字时,不由感受到希望的迷惘,但是,为了激励奋进的勇士们,作者还是加上了光明的尾巴:“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从审美维度对《故乡》进行分析,才能摆脱社会层面分析的“破产论”,发现小说文本内部蕴含的深层精神无依感。文学作品的创作,本身就是精神创造,读者与作者是精神之间的交流,
而非单纯是社会现象的简单摹仿。因此,对范文的分析,应该深入到精神层面,而非简单地运用社会分析方法。
参考资料:
①周甲辰.<何处是家园——鲁迅小说(故乡)的文化解读》.《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期.
②沈杏培、姜瑜.《启蒙、精神还乡、家园意识的三重溃败——对鲁迅<故乡)主题的重新阐释》.《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
③汪晖.《反抗绝望》.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蓟王晓明.《无法直面的人生——鲁迅传》.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