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北京(6)• 品“芥末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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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有一道独有的特味风味小吃---“芥末堆儿”,至于为什么北京人叫这道菜为“堆儿”,没有时间考证,大概其可能因为一卷儿一卷儿摞在盘里像一个堆儿的缘故吧。不知为什么,老北京一说到这三个字,就咂牙花子,流露出很来劲、很过瘾的神气...
记得第一次吃芥末堆儿时,我仔细看着道菜,白菜裹成一卷儿一卷儿的样子,上面浇上了绿黄黄的芥末汁,样子其实挺好看的。我夹了一个“堆儿”塞嘴里,刚嚼两下,天哪,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奔上脑走,太窜了!仿佛感觉从鼻子开始七转八转的一直窜溜儿到肠子里,那叫一个巨畅飕凉,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子喷涌而出...
品“芥末堆儿”如同品北京人一样直观、形象,它犹如市井里的小胡同,大杂院,旧平房,筒子楼般平易得难以忘怀;它就像和北京酸馊味儿的豆汁儿那样令人记忆犹新...
北京人的秉性,还真就像那盘呛鼻的“芥末堆儿”、那碗酸馊的“豆汁儿”,一样的咄咄逼人;一样的盛情难却;一样的娓娓调侃...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慢慢接受了那股呛鼻的味道和味道中的北京人的坦荡、刚直和率真;在渐渐接受、习惯中,愿意欣赏、留恋这道道“惠而不费的吃食儿”...
它如同北京人的脊椎体现了一种地域文化,一种人文情感,一种独特骨气。当然,即便你吃“芥末堆儿”吃到甘之如饴;喝豆汁喝到如饮琼浆的地步,甚或像我那样,一口气能吃一盘“芥末堆儿”、连喝三大碗豆汁儿都不打愣儿的主儿,也不等于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骨子眼儿里脱不了一个“阿拉桑孩宁”的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