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走江西(二) 最美乡村婺源的去日与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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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4月油菜花怒放, 或是11月树叶被秋霜染成五彩, 婺源都会被慕名而来的游客变成一个吃不上住不起行不成的地方。没有在婺源最美的时节来到婺源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十年前在黄山通往婺源的失修的国道上颠簸着,第一次来到婺源,感叹婺源的乡村的甘醇原味。十年后再次来到婺源,当年朴素的李坑已成为游客集散地,高速公路擦村而过,使当年因没有吉普车无法前往的晓起再也不荒凉。
在国庆长假前抵达婺源晓起的枕溪庐度假酒店,当时预订这酒店后始终记不住那一长串晦涩的名字,来了才知道‘枕溪’是何等生动。一座精致的小楼,傍溪而建,房前屋后,一片草,一块太湖石,一条廊子、一扇花窗都在溪水声的伴奏下超凡脱俗,
当天天气异常闷热,这天整个酒店只有我们一个房间有客人。坐在门厅外的藤椅上听看店的经理说起四月油菜花盛开时的盛况,廊子里所有的地方都睡着人,客人为房间争执斗殴。经理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家酒店是北京西客站的产业,猜想是当年高速修到村前,某位有品味的领导看中了这地方,枕溪盖起了房子不谦虚地称了‘庐’。
一早来到江岭村后山上,不期而至的雨哗哗地下着把原本期待的雾气与炊烟缠结的景致搅和成了一片混沌,在雨伞下听着雨声叮咚,眼前的徽州乡村如梦如幻,然而相机不是人眼,没有了光线,我实在也没办法记录我眼里的美丽风景。
发够了呆,雨雾也没散去,开车下山,海拔低一点,离村子又近一些,一栋房子,一个草垛、一个池塘都美丽得那么不真实,整个早晨我们没遇到一部车一个游人。
时阴时雨持续了一整天,破坏了我们在葟岭看晒秋的计划。五彩的梯田显得那么假,葟岭已经被开发成旅游区了,原住民已经被迁出,合适的被聘回来种地做服务,摆出个辣椒国旗据说国庆节上了中央电视台。
虽然对这种改造并非苟同,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高品质装修的厕所,有品味的茶店、安逸的米茶店或是刺激味蕾的米酒坊确给我们这些城市人带来美好的体验。我们喜欢原始,但却已经很难在原始中欣赏原始了。
前往偏远的戴村提前预订了村长家的农家乐,黑夜中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很久,在漆黑中靠村长的电话指引摸进了村子。穿过零乱的客厅,进入了一件很狭小带卫生间的房间,感觉除了床之外到处都积着灰尘,在卫生间里看见了一张硕大的蜘蛛网,斜挂在窗和房顶一角,尘土和虫子的躯壳透露了这张网的经久岁月,我立时又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悬疑小说:一辆旅游大巴的诡异旅行。我当即决定除了那张床之外我哪儿也不再碰了。
清晨登上戴村的后山上,厚厚的云层与未如期盼而至的雾气,让散乱的炊烟黯然失色,脑中是那幅山村秋色的照片,火红的树叶在零乱的客厅中格外显眼。第二条进山的路刚通,
可能不久的将来会改变戴村本色的现状。
离开婺源的早上绕道去了趟菊径,这个一条小溪围出小村子,精致典雅。在村中走走,看着丰收的人们在小学校操场上晒谷,坐在年代古老不详的古廊桥上看木桥上的孩子们游戏,快乐其实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