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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嘎德钦金沙江 |
分类: 在路上 |
源着2009年开年的一念,我在2005年西藏之行4年后再次上了高原,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分分秒秒都那么精彩和有回味,然而我不愿写游记,因为别人很难在流水账中体会到那种味道和感觉。这就是为什么看了那么多游记,仍然要自己上路。记些花絮吧。
最震撼的瞬间:
从新都桥转往甲根坝-沙德-贡嘎乡(原六巴乡),一路上到上木居村,道路艰难,又窄又陡,在高原上由于缺氧汽油燃烧不充分,使得踩油门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过水路水面下的大大小小的大石头也使人不由得胆怯,整小时整小时地行走在这样的路上,只为了去看贡嘎雪山,去往子梅垭口,一个离贡嘎主峰很近的地方去看贡嘎。到底有多近,我不知道,不过对我来说珠峰都看见过了,还有什么能比珠峰更震撼的雪山吗?当车行至海拔4500米之后,植被渐渐消失了,周围的旷野慢慢有了硬度,我知道终点快到了。汽车转过又一个胳膊肘弯翘着车头冲上一个陡坡,我们看见了贡嘎 – 那是一群雪山,那些巨大的山峰使你觉得你伸手就可以摘下山上的片片白雪。另辆车上的女孩说:“我好想哭”。20分钟后贡嘎隐身到浓雾后,整个山顶上一片白茫茫,好像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山。我们好幸运啊!
最郁闷的事
过了世界高城理塘,转向乡城方向,沿一股清流定曲一路前行,终于看见这股清流汇入了一条混黄的大江--金沙江。在奔子栏看过金沙江在横断山脉中大拐弯后便满怀期望去赶往德钦。离德钦越近,雾气越重,队长在台子里说我们可能看不见梅里雪山了,更可气的是他说在这个季节看见梅里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我们为什么要来?我们在大雾中进了德钦县城,每个人都期待着明早奇迹的发生。第二天早上没有奇迹发生,我们在大雾中离开德钦,翻过一座山,太阳高高地升起,我疑惑难道德钦是在另一个世界上,一座山居然就能挡住太阳?我们把幸运都留在贡嘎了。
最惊悚的瞬间
在子梅垭口上平地很少,仔细地找了个地方在山坡边停好车准备去拍照,忙乱中老公忘了拉手刹,站在车边上。我拿着相机已经离开,回身看他一眼的瞬间,突然发现车动起来了,向坡下移动。我惊叫着冲过去拉车门,他反应还算到位,扑过去拉了手刹。这件事至今想起来都后怕,如果那车再起来些速度,如果我们离开得再快一点,来不及跑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最诡异的地方
塔公草原上的塔公镇是纯粹的藏区,海拔4000米以上,一条不长的小街两边都是整齐的三层藏式民居,我相信这些都是为旅行者们建的,牧区的藏民都是游牧的。我们是在黑夜里从一条小路进入到镇子上的,在漆黑的旷野里饥肠辘辘地行车,是一种很奇怪的不安和期待,四周除了车灯照射的区域之外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只有一条路从黑暗中来,向黑暗中延展。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座白塔,四周的经幡在黑夜中更加神秘。清冷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一家底商小饭馆还亮着灯,看不见客人。藏式民居一层是不住人的,听见我们的车声,从一两家大门分别出来了一个个女人与我们搭讪,从大门只能看见一条高高的楼梯伸向未知的二层。她们个个高大,下着藏袍,上身穿着棉袄或羽绒服,头上戴着绿色解放帽,外面包着花格方巾。不知是陌生的氛围还是草原上的寒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赶快也找出棉服穿上。谈好了价,他们帮我们把大件行李搬上二层,我们喘着粗气爬上二楼,进了房间锁上门,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我像电影里的特务那样把厚厚的窗帘撩开一条缝望出去,街上又恢复了死静,一群群藏狗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寻找着食物,很多是黑狗,那黑色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两只眼睛放着异光。我突然想到前一阵流行鬼吹灯一类小说时看过青年报上连载过得一本小说《天机》,讲的是一辆旅行大巴误入了一个诡异的孤城发生的种种恐怖的事,不由得赶快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早上我在清脆的马蹄声中醒来,从窗子望出去,不远处的小山青翠欲滴,淡淡的云雾环绕山腰,藏居绚丽的色彩在初生的阳光下熠熠发光,不时有藏民骑马穿过街道,马蹄敲在柏油路上的的有声,在阳光下一切都变得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