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已故坡底诗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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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
分类: 坡底春秋 |

诗缘坡底起
《我的坡底诗友》自序
为这本书写自序,就想起2005年我在《樽酒论文》后记中写的一段话:
在漫漫人生旅途中,相与了很多同学、师长、同事、邻里和各式各样的同路人。由于各自的境遇、志趣和所在地域不同,世事沧桑,参商互动,歧路纵横,天各一方,年事渐老,归宿各异。而今环视左右,过去相与过的人现在仍然在一条夕阳道上同行的已越来越少,连原来一些过从甚密的老朋友,好邻居,也因时空间隔,渐行渐远,失去了交往的载体或共同的话题,关系和印象都逐渐疏远、淡漠以至模糊了。只是原来爱好文学的少数几个朋友仍不时有书信往来,谈文说事,延续至今,算是例外。
上面这段话有点无奈和伤感,我想有这种人生体验的或许不是我一个人。我在退休后离开了原来熟悉的单位和人群,迁居到周围全是陌生面孔的城市新建小区,由于工残耳背,难以结交新朋友,几年前老伴又先我而去。这些都属于个体特殊性。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偶尔享受一下孤独感,算是丰富一下生命体验,但愿意终身享受它的人恐怕不多。
然而,谁也不会料到,我这个退休独居人海沙漠又因耳背与人交流障碍的人,自从结缘坡底,居然文朋诗友遍海内,每天网上应酬不暇,老年孤独感一扫而光。
这一切,都缘于2000年我和老伴在陕西坡底打工时写的一首七律,区区56个字,成了事情的起因,诗曰:
坡底孤村且住家,
树围屋后藏啼鸟,
偶过平林寻洛水,
随身薄技堪糊口,
这首诗当年寄给了汉中友人魏义友,开始我们彼此唱和,后来参加的人逐渐增多,越来越多,滚起了雪球,形成了一个200多人的坡底文化人群体,至今在我这里留底的已写有坡底韵诗三千多首,相互间各种交流切磋趣闻轶事不可胜计。我成为这个群体的联络员,服务员,书记员,已编了五本书记录坡底文化成果。
在这200多位坡底诗友中,有我原来熟悉的同学、同事和老乡,因坡底酬唱又把我们串联起来。但大部分是通过酬唱坡底韵诗认识的新朋友。这些人中,有耄耋老翁,有髫发学童;有专家、教授、研究员,有工人、农民、打工仔;有新愤青,有老右派;有昔日劳改犯,有狱政管理者; 有政府公务员,有专业上访户;有优秀共产党员,有虔诚基督教徒;有救死扶伤的医家,有出生入死的癌症患者。有四海为家的旅行者,有瘫痪在床的残疾人……坡底众生,也算得一个小社会。他们用坡底韵唱出各自的心声。我作为倾听者,被他们视为知音和朋友,结下了坡底诗缘。
在这200多人的坡底韵作者队伍中,我选了72名与我联系较多的诗友,记述我们认识和交往的过程。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境遇,文章侧重我们的交往和友谊,重视诗歌吐露的心声,蕴含人生的况味。综合起来,是一幅广阔的当代社会生活图景。
本书以坡底韵为主线描写人物,一人一篇,每篇都引录主人代表性的坡底韵诗,穿插我的赏析和议论。因此,此书也可当作一本诗话来读。全部文章都已在我的新浪寒博发表。多数文章发表前,经过本人过目。有的文章发表后,本人来信纠错,都已遵嘱改正。尽管如此,由于本人水平局限,错漏难免,务请友人和读者包涵并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