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刘万里这个人

苏战冰

    1999年至2005年间，我和刘万里在同一家报社做编辑。期间，我们俩在同一个办公室呆过两年，吵过架，还一起远赴广东佛山明查暗访过一位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教师。

    跟刘万里出差很无趣，他最不喜欢游山玩水了，说那是浪费时间；他最喜欢光顾的地方莫过于报刊亭了，因为那里是小说和故事的世界。每每买到一本杂志，他都会旁若无人如饥似渴地翻看起来。不仅如此，在单位，只要哪位同事买了新杂志，他都要借来读一读。栏目设置、文章结构、写作特色等等，他都要琢磨。因此，他的投稿命中率很高。

    忙完工作后，刘万里总是在图书资料室或是办公室翻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报刊，不仅细细揣摩，而且还要用笔记下要点或感想。然后，就是写稿，投稿。他总是写不完，总是投不完。所以，每次邮件送来，猜都不用猜——他的汇单一定是最多的。目睹此情此景，有些人一边说着“不过是几个小钱嘛”，一边继续操练着坐而论道的功夫。再看看刘万里，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2000年，我的打工故事在《羊城晚报》“花地”栏目刊发。刘万里看后，兴冲冲地说：“写得不错。”我哼哼啊啊了一阵也没说出来什么。但我心里分明在窃笑：嘿嘿，眼红了吧。数月后，花城出版社将这些文章结集出版，名为《打工故事》。打开目录，“刘万里”三个字赫然在列。原来，《羊城晚报》早就刊发了他的打工故事，可咋就没见他显摆呢。

    同事几年中，刘万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出众——坐在办公桌前，展卷在手，木雕泥塑一般，周遭的喧闹与纷杂似乎与他无关，一双明眸简直要穿透古黄的岁月。

    今天看到一则消息，最新一期《小小说选刊》杂志刊登了刘万里3篇作品，并配有他的照片和简介，可谓是特别报道、重磅推出。

    去年我们曾见过一面，他还是老样子，每次见面都要问我写文章了没有？发表了没有？而我大多数情况下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说他是老样子还有一点：风雨无阻，痴痴情深，仍在一步一个脚印儿往前走。此时此刻，在祝愿他取得更大的成功的同时，我感慨不已——以前那些在他面前牛皮哄哄的“人物们”恐怕早已化为尘埃不知所踪了吧。

青涩的时刻，各具神态。（图中前排从左至右依次为：刘万里、刘帅、陈团结、本人；后排站立者为佟大汶。毋晓丹摄于《教师报》编辑部）

青涩的过去，笑也舒心。（图中前排从左至右依次为：刘万里、刘帅、毋晓丹、本人；后排站立者为佟大汶。陈团结摄摄于《教师报》编辑部）

注：此图摄于1999年。刘万里现为《喜剧世界》编辑；刘帅现为《陕西教育•教学版》主编；陈团结现为《华商报》首席摄影记者；毋晓丹现为陕西教育报刊社发行部主任；佟大汶调入三秦出版社后据说去了深圳，情况不详；本人现混迹于某内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