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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2008-04-17 10:24:24)
标签:

教育

自闭症

孤独症

特殊教育

育儿

西安

原创

苏家村人

分类: 真实人生----作业
 
以下为“龙源期刊网”截图——
“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用爱心滋润每一片绿叶“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李永生,现任西安市蓝海豚儿童康复训练中心主任。说到创办儿童康复训练中心,也是有点机缘巧合。

  1998年,李永生的母亲患了白内障、之后又患了老年痴呆症,从此卧床不起。为了给母亲治病,李永生推掉手头所有的事,一门心思地找专家、寻医院、查资料,然而收效甚微,目光呆滞、不言不语的母亲还是撒手人寰。之后,通过阅读大量资料和研究,他发现教育和训练其实对母亲这种脑瘫患者是有用的——如果把这种训练贯穿到日常生活中,老人家完全可以延缓生命。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他家附近就是西安市聋哑学校,他经常跟学校的老师和学生打交道,他发现学校里也有像母亲那样目光呆滞、不言不语的孩子,老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天,一位老师说了一件事情:一个孩子在课堂上总是指指画画,喋喋不休,怎么也管不住,弄得老师和领导很头疼。无奈,学校就将那个孩子劝退了。

  这件事对李永生的触动很大。

  从此,他开始废寝忘食地钻研《健康宝贝》、《发育行为儿科学》、《儿童教育心理学》、《儿童心理诊疗学》、《儿童心理发育疾病及行为发育诊疗学》等知识。通过研究得知——这些孩子是孤独症患者。

  他觉得这些特殊的孩子光靠学校教育是行不通的。越好的学校对孩子的约束越严格,但这些孩子的基础能力是很差的,普通学校教育对他们很不合适。看到那些本该活蹦乱跳的孩子被拒之门外,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救救这些孩子!

  李永生决定创办一家儿童康复训练中心。

  他开始四处筹集资金。按他的预想:中心办起来到正常运转,假设三年内全部赔钱,需要30万元。而他除过有限的一点积蓄外,就靠向朋友借、去企业化缘。在他的努力下,2004年10月1日,西安市蓝海豚儿童康复训练中心在未央区二府庄路开张了。

  刚开始,中心招聘了4个教师。

  可是,孩子从哪里来?

  通过走访,李永生找到一些孩子的家长,介绍自己训练中心的教育方法和训练手段,结果家长大多以“孩子现在还小”、“这是个小问题” 、“没关系,过几年就好了”等为由拒绝了。

  没有经验——这就是彼时彼刻最真实的写照。

  2005年的春天,李永生认识了二府庄幼儿园的一位顾问——郝阿姨,此后便经常向她求教。一天,听了李永生关于训练中心的介绍后,郝阿姨说有一个6岁的男孩,学习差,脾气暴躁,经常捣乱,并伴有攻击行为,老师和家长都没法管教。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李永生立即跟这个男孩的家长联系,结果家长听完后不客气地说:“我的孩子需要的是上学,而不是你这些花里胡哨的训练!”

  李永生后来得知,这个孩子离开幼儿园后,几乎所有的小学都不接受,以致8岁了还在幼儿园里晃荡。可是,新问题又来了。幼儿园的老师和家长提出抗议:“这孩子如果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们就选择离开!”  最后的结果,这个孩子被劝退了……

  毋庸置疑,这时的训练中心可谓举步维艰——很快,除了租房、聘请教师,送教师外出接受专业培训,学校的前期投入资金已所剩无几。孤独症儿童的训练需要大量的器材辅助,为了保证正常教学,大部分器材都是由老师们自己动手制作而成,有一些则是孩子家长捐助的。唯一让李永生欣慰的是,在中心训练过的孤独症儿童中,大多数的生活自理能力明显提高,有的甚至正常进入小学上课了。

  目前,蓝海豚儿童康复训练中心一共有15名教师,16个孩子在家长的陪护下坚持训练。这距李永生的预期目标还差得很远,但他又感慨“不敢大力宣传,怕太多人过来,我们资源实在有限”。同时,他坦言孤独症儿童目前只能靠自救办这类机构,没有政府在经济上的大力支持是完全不行的,“特殊教育的学费你按实价收取,谁还敢来……”

  现实情况是,除了港澳台地区,国内目前还没有一家对孤独症儿童进行教育培训的官方机构。这是1982年南京儿童心理卫生研究中心的陶国泰教授首次诊断了孤独症之后,国内的孤独症研究走过了26年之后的现状。没有统一教材、没有一个对教师进行统一培训的机构,没有对孤独症儿童群体的统计数据,这也导致了目前孤独症儿童培训市场“极其混乱,像练摊一样”的状态。目前进行孤独症儿童培训的机构都是有各自不同的名目:有称学校的,也有叫培训机构的;他们的注册方式也不相同,有些是以工商名义登记的,有些是以教育机构注册的,还有的是以民间团体名义登记的。

  还有教师留任问题。有时招聘来的教师干了半天就不辞而别,说看着这些孩子心里不舒服。有的来只是为了谋求一份工作而已,但真正接触到这些孩子以后才发现太不简单。“从中心成立到现在,大概有12-13名老师离开了,与现有的老师相比,一半对一半吧。”李永生有些无奈。

  “因为爱,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因为我们坚信——爱与科学结合,奇迹就会出现!”虽然困难重重,但李永生还是坚持了下来,他说他们“用心关爱,奉献真诚,服务于孩子,服务于家长”的承诺是不会改变的。

“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汗水换来的甜蜜最难忘“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a-a-ma”,当皎皎发出这几个音时,泪水蓦地涌出我的眼眶。

  其实孩子并没有理解这个字的语言意义,但是,这声呼唤仍让我内心激动不已,我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游走,它不停地充斥着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忽然觉得过去所有的努力、委屈、不甘、挫败、伤痛……都值得!只是这一声呼唤,真的,值得!

  皎皎是一个两岁多的孤独症女孩。记得刚刚来到训练中心时,她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当她想要什么东西时,只是一个劲地拽你的手。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皎皎时,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转,内心充满了难言。凑巧的是,领导让我训练皎皎。我为她订了详细的训练计划,并将她每天的活动记录下来,与她妈妈探讨。教她语言真是一个充满艰辛的过程:舌操、识字图片、吹吸游戏、压舌板发音练习、模仿发音……我运用一切所能想到的方法来教孩子发音。可是,皎皎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两个星期后,皎皎第一次喊出一声“a”。当时,我简直要蹦起来了,但第一个反应却是抱住孩子亲了又亲。

  4月20日,在这个我习惯了忙忙碌碌的早晨,在这个我没有在意的的日子,在我给她做例行脸部肌肉活动游戏时,她竟然开口了,她竟然喊出了一声“ma”。

  啊!皎皎开始说话了。一个月后,皎皎终于第一次喊出了“a-a-ma”。我和皎皎的妈妈听到这一声久违的呼唤后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

  没有礼物,这声呼唤却胜过一切人世间最美妙的事物;没有掌声,这声“ma”让我惊喜得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皎皎说话啦”。这声呼唤,让我在这个极其平常的日子里,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事后,皎皎的妈妈嫉妒地对我说:“刘老师,我生了她、养了她,都不如您教他三个月啊!我多么希望孩子的第一声‘ma’是对我说的啊!”

  “无论如何,4月20日之于我,已是心底的一份珍藏。”刘春红在当日的日记上如是写道。

  刘春红是一名幼儿教师,2005年9月的一天,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蓝海豚康复训练中心的招聘信息,喜欢挑战的她动心了。“我刚来训练中心时,也觉得这里不太好,和自己呆过的幼儿园完全不一样,”她说,“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充满了爱心。老师们把所有的爱心都奉献给这些有缺陷的孩子们了,这是我在任何一所呆过的幼儿园里所感受不到的。这也是我选择到蓝海豚来的原因。”

  谈起在蓝海豚的两年多时光,刘春红说:“教一个孤独症孩子,一个动作或一句简单的话往往要教成百上千遍。我只是用我的执著和热情,不断发现并挖掘着孩子身上独特的‘美’而已。”

  刘春红感受最深的就是在这个还不能被别人充分了解、认可的行业里,有她们这么一群人在兢兢业业地努力着。他们不为出名,不为钱财,只求在教学时别人不要投来厌恶的眼光;只求这些孩子病情发作时能够伸出一双关爱的手;只求孩子能够发出声音,只求孩子能喊出一声“妈妈”。

  一次,刘春红给孩子上训练课,因为孩子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家长就重重地打了孩子一记耳光。看到这种情形,她心里只有莫名的痛。虽然那耳光是打在孩子的脸上,但她分明感觉到那耳光痛在了自己的心上。下课后,她跑回办公室关上门,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外甥生病没回家,因为课程太紧;好友邀请爬山被她拒绝,因为囊中羞涩;看见漂亮衣服,只能下意识地将目光硬拽回来……正思量间,有人敲门,原来是中心一位年长的教师。她说:“不管遇到怎样的挫折和困难都不要退缩,要坚强,人生就是这样。不遇到暗礁又怎能激荡起美丽的浪花呢。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听了这些,刘春红擦干眼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这里,老师大多充当着“老师、保姆、医生、妈妈”的多重角色。

“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家长的烦心事“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

  可爱的孩子们不在乎汗水湿透小衣衫,

  以天真无邪的笑脸向命运挑战。

  枫叶红了的时候,

  我们看到了期盼的果实。

  小迪打开了心灵封闭的窗户,

  和小朋友手拉手做游戏;

  小妹变得越来越灵活,

  自己吃饭穿衣玩玩具;

  小雨终于坐了下来,

  认真地画画、写字;

  小吉不再沉默不语,

  张开嘴巴唱‘猴哥猴哥你真了不起;’

  ……

  小荷初露尖尖角,

  她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借助蓝海豚的吉祥,

  来年一定会翠荷满塘,

  红莲花儿朵朵开放。”

  这是一位孤独症孩子的家长用泪水写就的诗。

  他们发现孩子2岁时有了语言障碍后,便不惜金钱,不辞劳苦,一方面积极地在西安、北京、昆明、武汉等地求医治疗;一方面带孩子到商场、公园、亲戚家去玩,使孩子有更多的机会和他人接触交流。可是,孩子的改变微乎其微。一天,他们从网上知道了西安市蓝海豚儿童康复训练中心。2006年春,经过对中心的咨询了解,他们感到把孩子放在这里训练是可行的,就报了名。在孩子经过和“蓝海豚”200多天的朝夕相处后,他们对中心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负责人关爱问题儿童利于家庭、社会的办学思想,是崇高的;老师们敬业好学,热爱本职工作,个个都能以赤诚的爱心、超常的耐心,不怕脏,不嫌累,互相支持上好每一节课,辅助孩子们完成每一项训练。在蓝海豚儿童康复训练中心对孩子进行了一个阶段的训练后,孩子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至于以后,无论孩子上学与否,我们都将坚持训练——永不放弃。”这位家长坚定地说。

  然而,大多数孤独症孩子的家长目前还存在着认识上的误区:

  畏学费,把孩子关在家。由于对孤独症的认识不够全面,长期以来,我国一直将孤独症简单地认定为智障,孤独症儿童的康复教学也一直与智障儿童混同在一起开展。然而,与正常儿童和智障儿童相比,孤独症儿童在感觉、思维、认知等方面都有极大不同。因此,对孤独症儿童有针对性的康复教学也是近几年才开展起来。李永生以其从业经验介绍说,能享受到私立机构全日制训练的孤独症儿童只是极少数,“每年2万-3万元的费用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受的”。由于孤独症儿童的教育成本远高于普通儿童,蓝海豚训练中心在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勉强收支平衡,“有时还要倒贴”。在李永生看来,国家、政府在这方面的投入、支持还不多,“这些学费全部由家长承担的话,相信很多家庭是背不起这个经济压力的。另一方面,现在提供给孤独症儿童的多是学前培训,孩子一到入学年龄,不适合再留在康复中心,普通学校又不收,很多孩子又被重新关回家里,直到父母放弃治疗”。

  失去最佳治疗期。很多家长认为,孤独症是因为孤独才引起的症状,所以只要让孩子不孤独,病自然就好。其实儿童孤独症是严重的儿童精神疾病,比痴呆和弱智更能损害孩子的智力,没有什么特效方法和药物,无论国内和国外,都需终身治疗。所以,孤独症患者带给国家、社会和家庭的负担要比其他各种残疾更大、更长久。与盲、聋、肢体障碍等其他残疾相比,孤独症更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和帮助。李永生说,儿童孤独症的治疗采用以教育和训练为主、药物为辅的办法。在一些发达国家和地区,患孤独症的孩子多在3岁左右被确诊,这一时期正是儿童大脑发育的重要阶段,因此“3—6岁”一直是专家们建议的最佳训练期。通过努力,使其智力、社交能力、语言表达能力、生活自理能力等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部分孩子有望在学龄期进入正常学校学习。如果超过6岁还没有改善就希望不大了。

  特殊早教应以家庭为核心。人的成长发展中,语言的发展、动作的发展、智力的发展均存在关键期,关键期多处于学前阶段,把握关键期就把握了儿童某项能力发展的良机。而关键期的教育成长又是儿童终身发展的重要基础。对身心发展障碍与发展迟缓的儿童来说,还有特殊意义。比如苯丙酮尿症儿童的饮食干预,聋儿语训,脑瘫儿童的动作训练,越早越好。“与时间赛跑的早期教育和干预争取到的是希望,避免的是障碍恶化甚至是不可逆的颓势。”所以,特殊早期教育应以家庭为核心,亲子教育是早期特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此,李永生提醒说,父母应创造更多的机会和时间与孩子相处,每个星期至少要抽2小时来陪孩子。期间,父母要围绕孩子的兴趣爱好与孩子共同玩耍、一起游戏,与孩子进行朋友式的交流。此外,同伴间的交往也很重要,父母不要剥夺孩子玩的权利,应鼓励孩子多与同龄人一起玩耍,让他们在游戏中懂得与同伴一起分享快乐。

“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看未来,任重而道远“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2005年年底,孤独症终于被列入中国残疾人目录。

  2006年,国务院批转的《中国残疾人事业“十一五”发展纲要(2006~2010年)》将孤独症康复纳入重点康复内容,探索建立孤独症儿童的早期筛查、早期诊断、早期康复的干预体系。“虽然救助孤独症患儿的关键在于家长,但社会的进步也为他们提供了更宽容的环境。”李永生说,他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孤独症患者,也希望社会能为成年患者的生活和就业提供便利的条件,并且在政策制定上能更加充满人文关怀。

  从2007年中国孤独症论坛上透露出数字表明:全国患有孤独症的儿童人数达到100多万,未被发现和有孤独症倾向的则更多,令人忧虑的是,这一数量每年还在递增。在上个世纪80年代,儿童孤独症发病率为1/10000;上个世纪90年代为1/1000;到了21世纪初上升到1/500。而最新的调查显示,目前儿童孤独症的发病率已达到1/250,也就是说250个幼儿中就会有一个“小雨人”。其中,男童女童患病率为6:1。

  可喜的是,一些地方已经开始采取措施对孤独症儿童进行救助。

  从2007年开始,上海市户籍0-7岁(包括7岁)的孤独症儿童每年可获得3000元康复补贴。这是当年上海市政府的实事项目。考虑到对儿童孤独症缺乏权威的诊断和治疗机构,上海市有关部门已着手建立儿童孤独症诊治中心。

  针对自闭症儿童上学难、治疗费用过高难以承受等问题,致公党厦门市委2007年7月提出建议——政府应尽快设置孤独症儿童义务教育点。

  目前,广州市儿童孤独症康复中心设立小学部的计划已经报批,正接受教育部门的审批。这对当地的4万余名孤独症患者而言,不啻于福音。

  而大部分地区的孤独症儿童却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比如,兰州市的大多数孤独症儿童无处就读,被“圈养”在家中……

  2007年1月20日,教育部召开了一次关于孤独症教育的经验交流会,各地专家到会。这被认为意味着中国的孤独症教育进入了一个新的层面。此间,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特教处处长周德茂承认,目前从事孤独症教育的老师几乎都没有经过培训,全是非专业的。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中国孤独症的官方举措,包括官方研究其实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开展了,却鲜有家长知道。这种官方研究、投入和家长得到信息之间不对称的现状,的确是令人困惑的一件事情,无论真实的情况是怎样,这种不对称的受损方,无疑是处于焦虑中的孤独症患儿和他们的家长们。

  2007年1月,中国残疾人基金会联合国家六部委联合决定,“十一五”期间,在全国31个城市依托现有机构建立孤独症训练实验点。同时,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也明确表示,每个省至少要有一个孤独症患者的培训康复中心。“我希望到那时,这些孩子能有一个良好、宽松的生长环境。”李永生说。 (注:本文所涉及的孩子及家长均为化名)

原刊于《陕西教育·教学版》2008年第4“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苏战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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