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看山是山”

樟青

看山是山执我见，门缝瞧人影子偏；

看山非山空中观，眼前色相皆虚幻；

看山亦山巧随缘，该呵斥时莫笑谈。

看山看水看人间，净心尽力梦儿甜。

今年正月初九，在博客里留下了这首题为“看山是山”的小诗。此后不久，又发了一篇《每日一故事：看山是山》，其中转载了星云法师在《谈禅》里的精彩论述——

平常我们对现象的认识，总是止于一般感官分别的看法，譬如我们仰观一座山峦，俯瞰一条小溪，觉得它就是高高的山，潺潺的水。——这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流于“心随境转”。

等到修禅有得，心境清清朗朗，一切假有，在心境上无所遁形。——这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观照到诸法虚妄不毕竟空。

完全开悟后，一切对立，合而为一，真俗兼蓄，理事圆融。——这时，“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涓涓的溪水，是诸佛说法的妙音；青青的山岗，是诸佛清净的法身。

归根结蒂，这“看山是山”，其实讲的是人生的三种境界。记得，在一篇随感录里曾写道：

人生三境界——未开悟：万事执着你我他，心为物转终日烦；已开悟：缘起性空皆放下，物为心转证菩提；真解脱：性空缘起喝茶去，心无挂碍大自在。

不知怎的，今天还想继续唠叨：看山是山易执有，看水非水莫落空。亦山亦水是中道，非空非有清静行。

正要继续唠叨，耳边响起了：究竟谁在“看山是山”，“她”是谁呢？——“她”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他；“她”非因缘，非非因缘，非自然，非非自然……

还要继续唠叨，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写的：人身难得莫饶舌，藉假修真渡大河；想起了小X经常说的：别多说，别多想，要想吃粮去插秧。

“她”是谁？“她”说得清，道得白吗？——哈哈！还是喝茶去，睡觉去吧！

——初稿于2009、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