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杀手2049》影评：游走真实与虚幻 思索生命与未来

文/秦子陵

    10月27号，期待了很久的《银翼杀手2049》终于上映了，影迷们期待了三十五年，再度进入到了由银翼世界观构筑的经典赛博朋克未来世界中，作为今年最受期待的科幻电影，2049交出了一份相当不错的成绩单——周五上映之后，豆瓣评分一直稳定在8.5分，超过95％的科幻片。1982年的《银翼杀手》一直以来都被奉为科幻影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其营造的未来都市开创了“赛博朋克”科幻电影先河，从背景设定到电影美学甚至是音乐风格，都被后来的许多电影、动画甚至游戏作品一再效仿及致敬，例如《黑客帝国》、《攻壳机动队》、《最终幻想7》等等，无一不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银翼杀手2049》作为银翼世界观的新作，依然诠释了人造生命体的存在意义，通过近未来的轻科技设定，探讨人性和科技的矛盾冲突与融合，其深刻的精神内核，是近年来科幻电影作品中十分罕见的，这是一部看过以后，能够有更多思考和回味的优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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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片的主创阵容极其强大，亲手操刀监制的是《银翼杀手》第一部的大神级导演雷德利•斯科特老爷子，而担纲《银翼杀手2049》导演的丹尼斯·维伦纽瓦本身就是好莱坞近年来崛起的一枚大神级导演。三度获得加拿大最高电影奖项并多次入围国际顶级电影奖的维伦纽瓦是一枚不折不扣的气氛营造大师，从《焦土之城》到《边境杀手》，无不口碑爆棚，被视为好莱坞的下一个大卫·芬奇。在科幻电影作品方面，老秦本人去年被维伦纽瓦导演的《降临》震撼得外焦里嫩，一度尊其科幻电影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

    这部《银翼杀手2049》，维伦纽瓦并没有太多束缚于前作的影响，在世界观精神内核完美承接的基础上，展现了浓厚的个人风格，融入了他个人对银翼世界观的诠释和理解，影片神迹般的氛围营造与递进感，让人整个沉浸在观影体验中，仿佛自己就是电影中的某一个角色，身处电影勾勒出的2049年的赛博朋克异世界，久久不能抽离。

    担纲男主角的是《爱乐之城》的男主角“高司令”瑞恩·高斯林，本次出演新一代“银翼杀手”，展现了其内敛深邃的演技；前作男主角“印第安纳琼斯”、“韩·索罗”哈里森·福特也出现在本片中，出演老年戴克；曾经迷倒一大片影迷的完美女性复制人“瑞秋”，也以以假乱真的电影技术完全在电影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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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看过1982年的科幻电影《银翼杀手》的影迷朋友，对复制人领袖罗伊临死前的独白应该印象深刻，这段独白揭示了银翼世界观的核心，让整部电影从一部科幻片升华到了美学与诗的高度，被奉为传世经典。《银翼杀手》是一部极其超前的科幻电影神作，冷色调赛博朋克科幻美学、精致内敛的叙事和丰富留白带给观众充分的想象空间，成就了一部赛博朋克题材鼻祖神作。

    与观众普遍印象中特效、场面制胜的科幻大片不同，银翼杀手的风格更贴近于探讨未来世界精神内核的“软科幻”路线，所谓“赛博朋克”，根本上就是在现实都市的基础之上，加入信息、数字技术一些可以被人类广泛认知接受的“近未来”科技因素形成的，电影的主旨并不在于过多体现对遥远未来的想象力，而是展现了更多因为科技发展而迷失的人性，有着更深刻的人文关怀因素。这类科幻情结事实上贯穿了有史以来几乎所有的伟大科幻文学作品极其衍生电影，但像《银翼杀手》系列电影这样专注探讨此类问题的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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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翼杀手2049》的故事发生在《银翼杀手》剧情的30年后，作为新型号复制人的“银翼杀手”K，对30年前消失踪迹的“银翼杀手”戴克和女复制人瑞秋以及他们可能存在的孩子展开了搜查，并在过程中探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自身的存在价值进行了思考与挣扎。虽然电影中有不少前作的元素，但剧情上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故事，即使没有看过前作的影迷，也能够在电影中完整地体验银翼杀手营造的世界观和故事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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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伦纽瓦延续了他在一系列作品中的氛围渲染式剧情推进，也展现了他一贯的人性思索和人文关怀，悬念频出层层递进，故事讲得很精彩的同时，也给观众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剧情上来说，《银翼杀手2049》不失为一部看过以后可以让人回味许久的好作品。

    可能是因为技术的进步，本作相对于前作对未来世界的勾勒更加细致，维伦纽瓦用光影的“电影魔术”勾勒出的迷幻、宏大的赛博朋克世界，没有过火的浮夸，只有真实的质感，从雨中冰冷的都市，到光怪陆离、漫天黄沙的雕像荒野，再到追车中扑面而来的大雪，仿佛这个被污染和冰冷的科技笼罩的未来世界是如此的触手可及，营造了极其强烈的沉浸式视觉效果和仪式感。同时，维伦纽瓦独特的镜头语言、剪辑，又让电影的构图完美像艺术品一般，仿佛每一帧都可以作为桌面。电影带给人穿梭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美感，可算是营造了独特科幻美学的一部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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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科幻迷比较关注的科幻元素上，《银翼杀手2049》设定于不久后的未来都市，片中的许多“黑科技”都是现实中科技元素的延展，例如人工智能(AI)、记忆植入等，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男主从华莱士公司买到的“AI虚拟女友”Joi(乔伊)，作为孤独的男主唯一的精神抚慰，比起以往大荧幕上的人工智能虚拟人都更加有血有肉，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符合宅男们对虚拟女友的一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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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AI虚拟人和一个复制人杀手，Joi和K之间是否存在真实的感情呢？汇聚了时下时髦的二次元元素和虚拟科技的这“近未来”轻科技爱情元素，契合了银翼系列对人工生命存在意义的探讨主题，也为本片冰冷的赛博朋克科技都市带来了一点温馨的罗曼蒂克色彩。在Joi数据被毁“香消玉殒”之后，K被路边和Joi长得一模一样的投影虚拟妹子叫住的那一幕，让人一度极为恍惚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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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时隔35年，科幻经典的华丽回归，《银翼杀手2049》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不失为本年度必看的电影。电影严肃的主题与充满诗意的叙事方式与以往的主流商业片形成鲜明比对，实属难得。想要真正体会到电影的美妙之处，需要观众带着一颗敬畏与尊重的心，走进影院耐心地看完整部电影，请不要轻易地妄下断论，以“看不懂”这种粗暴的理由去为影片评分，好电影不应该被埋没。

    世界也许终究不会变成像电影里构筑的那样冰冷，但在人工智能高度发展的今天，影片中的场景也一幕幕得以实现，科幻电影的作用不仅在于遐想和惊艳，更多的在于提醒人类对未来的敬畏，对科技的正确态度，无论世界如何发展，都不忘记生命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不要迷失在黑科技的钢铁丛林中，这也许就是这部电影想要告诉我们的——对于目前仍抬头可见的阳光与星辰，擦身而过仍可自然展现的亲切笑颜，感恩并珍惜着。

秦子陵  2017.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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