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乐参半”“悲喜交加”为什么那么有趣而迷人？

有趣而迷人的矛盾修辞法

理查德•西托威克/文

丁慧敏、雷雳译

要点：

   矛盾和悖论是人类思维的正常特征，矛盾修辞法明确表达了这些荒谬之处。

   两个矛盾的词可以创造出新的意义和一种新鲜的看待事物的方式，比如为什么人们在婚礼上流泪。

   事物可以既好又坏，既真又假，既美丽又丑陋。矛盾修辞法提醒我们，语言和生活充满了复杂性。

   当我们思考时，几乎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矛盾共存的产物，我们的大脑擅长使用对立面。

矛盾修辞法（Oxymoron）在日常语言中司空见惯，特别是在我们不经意间使用的表达中。我们可能会说某事物“苦乐参半”“悲喜交加”或者“少即是多”。“Oxymoron”一词来自希腊语，意为“尖锐的愚蠢”，而这些短语显然是相互矛盾的。

然而，它们仍然是有意义的，因为它们矛盾地传达了一个微妙或复杂的概念，无法用一个单词轻易表达。它们引发了一种新的看待方式，唤起了某种程度上的真理感。

“苦乐参半”（bittersweet）指的是同时令人愉快和痛苦的事物，比如婚礼既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场合，同时也是一个带来童年失落感的新开始。这解释了为什么人们在婚礼上常常会流泪。

矛盾修辞法可以帮助我们更清晰地表达我们的思想和感情。“震耳欲聋的寂静”表示一种安静的情况，令人不舒服地注意到或令人不安。“内战”揭示了在同一个国家或群体内进行战斗的讽刺和荒谬。

矛盾修辞法可以创造出一个矛盾，让我们更深入地思考或创造性地思考。它们突显了现实并非简简单单或直截了当。事物既可以是好的又可以是坏的，真的又可以是假的，美丽的又可以是丑陋的。矛盾修辞法提醒我们，语言和生活都充满了复杂性和意外。

矛盾修辞法不仅仅是语言修辞手法。它们证明了我们大脑中对立概念的可行性：两个对立概念的词不仅共存，而且在大脑中创造出一些新的东西。当我们思考时，我们意识到几乎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矛盾共存的产物。

矛盾修辞法广泛出现在文学和艺术中。其中一些最著名的出现在莎士比亚的作品中，比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甜蜜的悲哀”和“哦，斗争的爱！哦，爱的恨！”，《亨利五世》中的“冷火”以及《麦克白》中的“公正即污秽，污秽即公正”。乔治·奥威尔在他的小说《1984》中广泛使用它们作为极权主义政权的口号：“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为什么矛盾修辞法有时是滑稽可笑的，为什么我们如此容易不加思索地使用它们？一个可能性是它们产生了认知失调，一种迫使我们更清晰思考的冲突。它们挑战了期望和假设，迫使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它们吸引了我们对讽刺和荒谬的感知，通过揭示语言和现实中的矛盾和不一致来打动我们。

资料来源：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intl/blog/the-fallible-mind/202304/the-funny-and-fascinating-paradoxes-of-oxymorons

（该文翻译发布得到了原文作者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