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西双版纳勐海勐海县勐满镇“知了节”趣闻(ZI

(2011-06-02 17:53:08)
标签:

热水塘

知了

勐满镇

傣族

生态旅游

秘境

乐活

西双版纳

勐海

深度游

生态游

分类: 西双版纳乐活
http://www.bndaily.com/bnbs/Link/ImageLink.asp?GraphID=4709
http://www.bndaily.com/bnbs/Link/ImageLink.asp?GraphID=4710
http://www.bndaily.com/bnbs/Link/ImageLink.asp?GraphID=4711
http://www.bndaily.com/bnbs/Link/ImageLink.asp?GraphID=4712
http://www.bndaily.com/bnbs/Link/ImageLink.asp?GraphID=4713


        图1、从4月21日就每天来的小伙子、小姑娘们。
          2、离热水塘10公里之外勐囡李应罗已经接连来了很多天。
          3、年仅10岁的韩少强来点知了。他是勐满农场的。
          4、“我的腿不见啦!”
          5、又是一只!

岩温香/文  

      本地俗语有“看稀奇看古怪,蛐蛐蚂蚱谈恋爱”一说,透出抓破头皮也想不到的稀奇古怪之意。
      5月中旬,在西双版纳土生土长的我第一次听说并感受到了“知了节”。尽管此前脑里惊奇无比,想象无边,等爬出了知了的世界,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与少见多怪。
      知了学名“蝉”,勐海县勐满镇的“知了节”是让人们过足蝉瘾的最佳时候。在这时候,人们可以捕蝉、尝蝉,高枕而卧听取蝉鸣一生。
      5月12日黄昏时分,驱车翻过星火山,穿过森林,勐满镇时隐时现。林间万蝉齐鸣,或许是心里一直在想着蝉的缘故,此时窜入耳里的“知了、知了”的蝉鸣竟是那么响亮,那么悦耳,小小的蝉们鼓振着腹腔,蝉的大合唱浑然天成。细细听,蝉高音歌唱家的声音也在其中此起彼伏,先是“吱……”的一声,然后奇异地向上拔高,沿着树梢,刺向天空,那尖溜溜的声音不可思议地拔高到难以形容的地步的时候,长音的最后一节突然以低音了结,嘎然而止却又余音袅袅……
      蝉是一种较大的吸食植物的昆虫,交配后的雌蝉在树的嫩枝上用针状产卵器,刺破树皮,将卵产在嫩树枝内,树枝被刺伤后因水分供应不上而枯萎死亡。死亡后,便借风雨的作用跌落在树下,逐渐被掩埋于土中,卵孵化成若虫后便吸附在树根上吸食树汁为生,经2至3年时间若虫生长发育成熟,在每年的夏至后,如下了雨水,便很快地从土中钻出地面。出土后约经2至4小时,成熟的若虫(蝉猴)便蜕皮变为成虫(蝉)。蝉依靠像针一样中空的嘴里可以刺入树体,吸食树木汁液为食,在炎热的夏天,它在树上发出很嘈杂的叫声。蝉的若虫期即叫蝉猴,有叫知了猴或蝉龟,营养丰富,不但是传统中药,而且还是很好的小吃。
      也算老天开恩,那几天本来一直多雨,那天下午却是风停雨住,天空现出了湛蓝色,只要不下雨,夜里就可以去点知了。我不知道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此,在西双版纳,“点”字除了含有汉语词典里的意思之外,还多了一种约定俗成的含义:夜间通过照明捕捉某种东西。“点黄鳝”是指老百姓手执火把或者持手电筒在夜深人静时,在田埂边捕捉夜间出来觅食的黄鳝。“点青蛙”是指很久以前老百姓夜里在收割后的稻田里,通过火把或手电筒捕捉青蛙。当然这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人们都知道青蛙是益虫。点青蛙主要是通过视觉,在光的照射下,青蛙的眼睛呈火红色,而且这东西会鼓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视光源,直到被人以手指捏住时才醒悟过来发出一连串的惨叫。而点知了则更多的是依靠听觉。
      吃着晚饭,心早已经像长了翅膀的知了飞到了田野间,跟着知了一起发出按捺不住的叫声。
      8时些许,天黑了。由当地朋友带路,我们赶到了离镇上大概两公里的热水塘上。说是塘,其实是在南满河一侧的水田里,那段南满河周围都属于地热区,很多温泉泉眼冒于田间各角落。热水塘又分为上塘和下塘,之间相距不到500米。我们去的是下塘。热水塘在当地又称为“蚌塘”,我猜测着这一称谓出自傣语,傣语里“蚌”的意思就是沼泽、塘,“喃蚌”也有温泉的意思在内。“蚌塘”大概属于汉傣结合习惯的叫法。我的这一猜测得到了一位傣族大哥的进一步证实,在镇政府上班的岩三丙告诉我,在很早的时候,傣族与当地各少数民族们就一直在每年的四月下旬到五月中下旬期间过着“知了节”,只是那时候没有被冠以“节”的称号。过这节日主要就是点知了,那时候没有手电筒,大家都用火把,火把在傣语里叫“枚林”,是用晒干的竹子细劈成细长条,把这些细竹条捆扎起来就成了一个火把。不像现在,大家也在点知了,不过都换成了各式各样的手电筒。
      果然,在河的对岸,我们看见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电筒光在晃动。守车人告诉我们,那天是今年开始点知了以来人数最少的一天,才有90余辆摩托车停在那里,只有百余人在田里点知了。而最多的时候人数上千。我一直对这些知了从古至今为什么就在这段属于地热的地段在夜里纷纷落下来而形成“蝉雨”百思不得其解,当地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百支手电筒在那里晃动我已经觉得很壮观了,难以想象的是1000多支手电筒在一块大概一平方公里多点的地方闪闪晃动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想来自己真有点孤陋寡闻了。
      看着晃动不止的电筒光,我想象着很久以前成片的火把在那里闪烁的情景。岩三丙告诉我,八十年代初期,傣族无论男女老少出门点知了都要换上自己最美丽的衣裳,背后背着成捆的“枚林”,那是一种展示,也是一种休闲,一种娱乐。互相爱慕的青年男女经常在一起点了知了,就在田间燃起火堆,一边吃着烤知了,一边互诉衷肠。当然,那时候大多的人点知了是把知了当作一道菜肴来收集,人们把知了晒干,需要的时候随便过过油锅便是一道香脆的美味,有的是把知了去了翅膀,捣碎,捏成饼状,晒干。食用的时候,将其过热油或者火烤,再用佐料舂细之后下饭,上山下田也可以用芭蕉叶包上带走,饿了就和着香软的糯米吃下。也有人拿着知了细细舂,加上佐料做成鲜美的“知了剁生”。很难说这样一碗“知了剁生”能把几多人搞醉。
      遥想当年,这些情况的存在,与当时文化娱乐活动的缺乏、生活条件的艰苦不无关系。不像现在,点知了大多当作了一娱乐活动。
      很快地,才下到河边就看到一群傣族小伙子小姑娘围坐一火堆旁,烤着知了,吃着鸡蛋,相互间传递着一瓶白酒,说笑不止。不时有小伙子站起来拿着手电筒去点来知了接着烤,看起来悠哉且惬意。过去打了个招呼,小伙子便把酒瓶递到跟前,说:“来上一口吧。”
      进到田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地人怎么大多都只穿着拖鞋,有的穿着雨鞋。因为才下了雨,田里满是稀泥,他们找个地方把拖鞋放在背包里,赤脚在泥里行走自如,离开的时候在河里洗洗脚,套上拖鞋就走了。穿着大头皮鞋的我在田埂上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不过浓厚的兴致使我打消了一切顾虑,系紧鞋带不顾深浅一路在田里踩了过去。
      我们一行9个人在河岸一块空地上生了堆火便分头拿着手电筒四处寻找知了。点知了则更多的是通过听觉,知了飞落在地上就发出叫声,寻声把电筒光照过去就见黄褐色的知了在那里抖动。这时候知了的叫声显得杂乱无章,再也不是悦耳的音乐,更多的是被捉住时发出的“额额”的叫声。整个热水塘周围、上空弥漫着浓浓的硫磺的味道,四周到处是知了的叫声,虽然泥泞,却是其乐无穷。田间泉眼在夜里看起来是黑色的,那里是很烫的,我们中就有人一脚踏了进去,立刻就被烫得鬼叫,自嘲道:“我的猪蹄啊,被烫熟了吧!”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那些泉眼肯定是当地人眼熟的,他们不去踩,所以不浑浊,在夜间就呈黑色,要在白天应该看得更清楚。
      我在湿滑的草地上摔了几跤,每次按在地上的手都会无意按住知了,听见知了在手掌心发出叫声,摔跤时发出的哎哟声还没有消失便接着发出哈哈的笑声。这不由让我想起当地人说的一个笑话,我开始认为纯属吹牛,这时候才觉得这个笑话虽然夸大,知了很多却是可信的。笑话说,去年有一北京来的客人在田里一只知了落在他的头上,他吓得大叫:“我的天啊,这么大的蚊子,我该怎么办?”
      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回到火堆旁清点战利品。一位大哥瞪着我的脚说:“你的裤子里有知了,在叫着呢。”因为四周都是知了的叫声,我怀疑他听岔了,说:“怎么可能啊!”他说:“你把裤脚掳起来。”我把裤脚一掳,一只知了尖叫着掉了出来,大家一时哈哈大笑,我愣了好半天,怎么都想不出它什么时候钻进去的。
      这时候,来时放到热水塘里的鸡蛋也熟了。点知了的时候把鸡蛋放进热水塘里煮,已经成为娱乐的人们的一种习惯。温泉煮鸡蛋,特别之处就在于蛋黄先熟,蛋清就非常之嫩滑,而蛋黄又很有质感,鲜美异常。
      我们找来细草条、树条,把知了去了翅膀,穿成串,在通红的火炭上翻转随便烘烤一番便可入口,味道香脆,这香味自是别有风味。
      在我们旁边有两个小伙子,两个小姑娘,也在说笑不止,却很少见他们吃烤知了。邀请他们一起喝酒,他们说不了,他们从4月21日就开始来,一天都没有落下。我开玩笑道;“你们恐怕不是来点小知了的,而是来点‘大知了’,谈恋爱的吧?”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羞涩,却说是啊。大家愣了几秒之后轰然大笑
      夜里12时左右,知了的叫声逐渐稀少,起身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手电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只留我们几人的话声在旷野间回荡。
      知了回家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每年都这样,夏天里每下一场雨,知了都会减少一点,热水塘里的知了没有了,人们的大春生产也就开始了。
      “惠蛄不知春秋!” 蝉蜕化以后大约只可以活五个星期。但它依然在叫着“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叶催黄……”蝉深知生命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拼命的嘶鸣,显示自己的存在,一岁一枯荣,在经历了生命中的反复、浮躁、无常之后,生命又在延续。
      听取蝉鸣一生的人们对待生命也该豁达、勇敢、坚定,在生命中纵情歌唱……我想。


------西双版纳报社发布
2006-6-8 20:10:00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