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科幻小说——病毒
(2012-05-24 22:3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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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评卫斯理 |
【摘录】
“害虫之所以被称为“害”虫,当然全是由人的立场出发而得出的定论。以虫的立论而论,自然的生活方式,或嚼吃植物的种籽,或吮吸动物之血液,都是生物的本能,又何“害”之有?”
陈岛是一个极有趣的生物学家——我一直认为所有的生物专家,都很有趣,因为他们都固执地,坚持不懈地去研究其实人类绝无可能了解的事物,单是这种“科学的执着”,已经够悲壮的了——而在旁观者来说,也成了有趣。
因为我们都知道,在“生物工程”之下,出现这种情形,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把烟草和萤火虫的生命基因相结合,已可以造出会发光的烟草来,自然,在理论上来说,造出生一对蜻蜓复眼的人,也是完全可以成立的事。
冷若冰先打破沉默:“太可怕了!”
陈岛忽然激动起来:“每一个崭新的事物出现,对人类来说,都可怕!生物工程的发展,是大势所趋,但是研究人员却始终不能大张旗鼓进行,问题就是“太可怕”了,抢了上帝的工作,宗教家说,别忘记,哥白尼便是被一些借了上帝名义的人烧死的,人类根本不懂得上帝,偏喜欢以他之名行事!”
对于陈岛忽然会如此激动,对我来说,很是意外,但冷若冰就显然习惯了,她淡然道:“人有这种能力,也是上帝给的啊!”
陈岛在继续发挥:“地球属于全体生物,每一种生物,都应该获得生存的空间,他们也有这个权利,护得生存的空间!”
我听着他这样的论点,不禁皱眉头,果然,在前排有一个人尖声叫了起来:“当一种生物,以攫取他种生物的生命,为其本身生存的目的时,该种生物,就没有在地球上生存的权利!”
我又摇头,陈岛的论点,有大可商榷之处,但是那提异议的人,啰里啰唆,说了一大堆,他的话,却更是不堪一击。
陈岛“哈哈”一笑:“照阁下的理论,首先,应该取消人类在地球上生存的权利,人正是依靠其它生物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生命的!”
那人的声音听来更尖:“我们是人,一切都应该以人的生存为主!”
陈岛道:“那是观念问题,我认为,众生平等,大家都是生命,而生命的生存方式,也是自然规律的运行!”
那人索性站了起来,只见他个子普通,貌不惊人,但声音尖得刺耳:“所以说,人类不能消灭害虫,也是自然规律的运行!”
陈岛吸了一口气:“人永远不能消灭害虫,这更是自然规律!”
那人大声道:“能!天花菌,现在就只存在于实验室中了!”
陈岛怔了一怔,似乎一时之间,未曾想到那人会把细菌也列入“害虫”之列,可是想起来,却也大有道理,有害的细菌,确然合乎害虫的定义。
假设有可能,有外星人在搜集地球人的标本——全身太重大,所以只取其头,这情形有点像不法的古董贩子,把巨大的佛像留下,但却盗走了佛像的头部相类似,常见一些所谓“崇仰东方文化”的洋人,在居室之中,以佛像头作陈设,或许外星人也流行以地球人的头作摆设。
自然,有了这样的发现之后,办案人员首先想到的是,犯案者也是会议的参加者。
于是,把四次会议的所有参加者、办事人员的名单,一起列出来。
这种“排列法”,虽然很是原始,但却是找出犯案者的好办法。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名,在四次会议中都出现,那么,就可以把这个人当成是疑犯,在他的身上,再取得进一步的突破。
他道:“当任何生物的存在,妨碍到人类的生活时,这种生物,就应该被消灭——请留意,我说是“妨碍人类的生活”,不是“防碍人类的生命”,举例来说——”
那人也提高了声音:“举例来说,蚊子即使不传染致命的疾病,叮了人之后也不令人发痒,单是它飞的时候发出的恼人声响,也足以有理由,要把它消灭。”
他略停了一停,挥动起双手来,情状有七八分似狂人,他简直是尖着嗓子在叫喊:“人对于其它的生物太宽容了,宽容的结果,是令得自己死亡,再宽容下去,迟早,你不消灭他们,就会被他们消灭!”
台下的轰笑声、议论声更甚,自然是由于那人的言论,实在太偏激的缘故。照他的说法,蚊子仅仅为了发出嚼嚼声就要被消灭,那么,世上能被人类允许生存下来的生物,简直少之又少了。
那人不理会台下的喧闹,继续在叫喊:“它们全是人类的敌人,尤其是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生物,一些病毒:那些细小的生物,为了使人类灭亡,用尽心机,有的聪明,会欺骗人类脑细胞的感觉,使人体丧失了免疫力,自动解除了武装;有的悲壮,不惜和人一起死亡——”
他说到这里,陡然转身,向陈岛喝问:“你知道我举的两个例子,说的是什么吗?”
陈岛沉声道:“知道,聪明无比的是艾滋病病毒,悲壮到和人体一起牺牲的是癌病病毒。”
天底下,所有生物,生存的目的,都是为了求生存——本身的生命虽短,但是却通过繁殡、散布,以达到生命延续之目的。
可是,癌病病毒,却是例外。
癌病病毒在人体内扩展,致人于死,可是它本身却也离不开人体,不能再向外扩展,人死了,它也跟着死,竟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可怕行为,那人用“悲壮”一词来形容,也令人啼笑皆非。
而从癌病病毒的生命方式来看,它唯一的生命目的,就是致人于死,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陈岛摇头:“不,那人提出了一个课题,和世界潮流,背道而驰。当今的潮流是,要保护所有的生物,人类应该和所有的生物在地球上共存。”
冷若冰道:“那没有什么不对。”
陈岛一扬眉:“可是,人若是为自己着想,就应该把一切有害人类生存,妨碍人类生存,令人类生存受干扰威胁的生物全都消灭,那样,人在地球上,就会生活得更好!”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大问题,失声道:“你同意了那人的说法?那人的说法,倒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证明人类是外来的生物,所以和地球上原来的生物,不能够很好地和睦相处。”
陈岛皱着眉:“这正是你的设想。”
我道:“已经超越了设想,有很多证据,可以肯定那是事实——人不是地球上土生土长的生物!”
陈岛的神情变得更严肃:“这就是问题了,那人提出来的很值得考虑:若是所有的,地球原来的主人,联合起来,对付……抗拒人类这个外来的……入侵者,或不速之客,人类可有办法应付?”
他说得如此严重,我笑了起来:“看来,人类应付得很好——世界人口越来越多,就是证明。”
陈岛吸了一口气:“或许,人口越来越多,也正是异类的阴谋行动的结果——人口再这样增长下去,是将人类逼向死路的大动力!”
红绫的鹰,能隔远辨出死亡的气息——很多鹰有这种本能,兀鹰是其中的表表者,甚至生物将死未死之时,兀鹰便已在上空盘旋,等待吃尸体了。
我想到,世界上如今,还有皇帝的地方,都有一种共通的滑稽情形。
那就是,这个皇帝,明明已经是一个虚位,没有多少实际上的作用了,可是却还有许多传统的规则在维持尊严。说他不重要,确然可有可无,可是摆在那里,却又有一定的象征性和特殊的地位。
我之所以开门见山,一下子就叫出了田活的名字来,是基于一个原则。
这个原则是:做贼心虚——此所以世界上有了“测谎机”这样东西。
如果田活正是我们预料中的“人头大盗”,那么他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来,总会有点失常的表现的。
他说这番话之际,不但诚恳,而且还在不断搓着手,以表示他心中的真正欢喜。
黄堂陡然在旁插言:“是啊,和卫斯理,什么都可以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人的头发眼睛,直到整个人头,都可以深谈!”
田活的反应很奇特,他并无特别的惊惶,但是却有极大程度的兴趣:“
卫先生对人头有特别的研究?是的,卫先生早年的经历之中,曾有人“换人头”的那一宗古怪事情,不过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颇有怀疑。”
凡是有人表示对我的经历的真实性,表示有所怀疑之际,我的反应一贯如此,这时也不变。我笑道:“当然是虚构的,莫非你还以为是真的不成?”
她失声道:“单是一颗人头,也能活着?”
田活道:“是啊,那个故事如此说,而理论上来说,也可以说得通,人的生命来源,主要是脑部,而脑部所需要的是,饱含氧气的血液,由身体负责供应。而脑部若是能继续得到血和氧的供应,有没有身体,都是一样可以存活的。”
黄堂冷冷地道:“看来,不是卫先生对人头有兴趣,而是阁下对人头大有兴趣。”
田活虽然其貌不扬,可是此际,神采飞扬,侃侃而谈,他道:“凡是可以深入研究的课题,我都感到兴趣!”
黄堂的应对,十分老练,他紧盯着道:“然则,阁下对人头有什么研究成果,请说来听听。”
田活侧着头:“这位先生真奇怪,怎么知道我对人头有研究?”
这一问,黄堂倒也难以回答,他只好道:“听你刚才和卫斯理的对答,听得的印象。”
田活忽然叹了一声:“太难了,人头其它的部分,倒也罢了,最主要的是脑部,它是生命的主枢,可是偏偏,人类对自己的脑部,所知极少,就算是外星人,对地球人的脑部,只怕也所知不多!”
他说到这里,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是,外星人对地球人的行为,常感到不可理解,那就是由于对地球人脑活动缺少了解之故。”
陈岛却居然附和田活的话:“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卫斯理是我们同道中人!”
我不禁好笑,不知自己为何成了他们的“同道中人”,他们的“道”又是什么?
这时,情形变得很是滑稽,由于黄堂的分析,成了我们的先入之见,所以我们都把田活当成了是盗人头的疑犯,所说的话,也都是想逼他说出“真情”来。
可是田活却显然另外有话要说,所以双方之间的对话,就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各自在自说自话了。
而田活对于黄堂的问话,显然并不重视,这时,他忽然一脸严肃,又显得很是神秘,先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各人望了一眼,再望向我,欲语又止。
他的这种“身体语言”,无异是在告诉我,他有话,但是只能向我一个人说。
可是他尽管“是是”,却仍然不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望着黄堂。那情景已是颇为难堪了,黄堂大有怒容,跟他不容气地对望,田活居然又道:“这位先生……和卫先生你的关系,好象很不密切。”
他的意思,再明白也没有——他要说的话,别人都可以听,但不想给黄堂听,这简直是不礼貌之至了。
黄堂的脸色,自然是难看之至,他闷哼了一声:“我还真的非听你的话不可!”
黄堂来到了田活的面前,伸手直指田活:“你近半年,行踪何在?”
黄堂问得不礼貌之至,可是田活并不生气,只是讶异:“咦,你不是连我这半年来在何处,都已经知道了吧?”
黄堂道:“还不知详情,可是知道,必有古怪!”
田活居然点头承认——这两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有意思了,明明是瞎七搭八,可是一个问一个答,居然可以一直误会下去!
田活这次,听到了我的问题,他闭上了眼睛一会,才道:“你有什么概念,这……是一件极怪诞的事,是不是?怪诞之至!”
田活的掩饰功夫极差,这种“闭眼说瞎话”的神态,连一向毫无机心的红绫,也看出来了,她一张口,想要拆穿他说谎,我已抢在她的前头,大声道:“是,很怪诞,太怪诞了!”
我这样说,态度是摆明了不想再追问下去,所以令得各人都很错愕,黄堂更是愤形于色。
他说,如今在地球上活动,为害人命的各种细菌病毒,总称害虫,并不是人类所认识的低等生物,他们只是体积小,但是却是一种很高级形式的生命,他意思是:有思想的高级生命形式!
因为事实上,多少年来,人和细菌之间的斗争,也可以算是一场斗智——虽然双方都在行动中丧失了大量的生命,但是细菌病毒,不但对人类投向它们的武器,作出适应性的抵抗,使武器失效,而且,还不断有新品种的细菌和病毒滋生出来,竟连他们从何而来的,也不知道。
在恒久以来的斗争中,若说人类占了上风,何以号称万物之灵的人,连小得看都看不见的,最普通的伤风病毒,也应付不了呢?
反倒是病毒,呼啸而来,肆虐一轮,扬长而去,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在世界哪一个角落,忽然会冒出“流行性感冒”来,人类的防线在哪里?就算有防线,防得了甲型,乙型又猖獗。甲型乙型都堵住了,就来了一个混合性,当真是防不胜防!
这种情形,人类其实很清楚,只是无法应付而已。
他停了一停,才道:“田活认为,世上所有的害人病毒,以两种情形存在:其一,他们接受一种力量的指挥,听命于这种力量行事!”
我道:“这是一种幻想式的设想。”
陈岛道:“我也如此认为,但若是有人当真的了,那就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对抗——人和细菌病毒对抗,还是有形对有形的对抗,如果那种幻想式的假设成立,那就是有形和无形的对抗了!”
我苦笑了一下:“以如今很多病毒之微小,也和无形差不多了!”
陈岛道:“病毒即使小到了无穷小,“无穷小”仍然是一个值,还是有形的,而无形,就是无形!”
陈岛道:“第二个设想是,所有的细菌病毒,并不是有一种力量在领导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联合组织了起来,形成了一股大军,在和人类作战!”
细菌病毒的联合大军!
世界各国的皇室人员,本身是科学家的很多,日本的一个天皇(裕仁),就是海洋生物学家,可是却未曾听说过这个皇室中有什么重要人物,是对细菌学有研究的——他们应该对降头术更有兴趣才是。
他叫了一声之后,停了一停,才又道:“我那朋友,正忙得废寝忘食,实在无法来见你。”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看来很是淡然:“那就算了。”
田活搓着手:“可是,你们两人,实在应该……相见,应该见面。”
我道:“又不是我不肯见他,是他忙得没空见我。”
田活强调道:“忙得没空来见你?”
我“哦”地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见他?”
田活大点其头,双眼之中,充满了恳求和希望,望我能够答应。
我觉得很奇怪,要我去见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何以竟装出如此恳求的模样来。
我道:“也无不可——若你认为我们真该相见。”
而且,我也难以想象,这个“她”在进行的是什么工作,竟会有九成九的人类反对,那简言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公敌了,连希特勒这个混世魔王,也未必会有那么人反对。
那么,她是在进行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呢?
而且,一般来说,就算有人在进行这类事,也绝少自知成为人类的公敌,相反,还以为自己是人类的大救星——这类例子多的是。
而那位公主,居然知道自己是在和全人类为敌,由此可知,她头脑清醒,并未发热。
直到目前为止,微生物学家只知道病毒的个体很小,但是可以小到什么程度,却并没有正确的概念。
一般对病毒的认识是:“一类没有细胞结构,但有遗传,复制等生命特征的微生物。”
这是任何微生物学教科书上,开宗明义,对病毒所下的定义。
田活在他的理论中,对这种说法,提出了驳斥,他的说法是,人类的显微镜,即使是电子显微镜,也根本无法显示病毒的细胞结构,所以就认为它“没有细胞结构”,或者是,人类对病毒的特种细胞结构,根本就没有认识,看到了也不认得,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田活强调,病毒的微小,一般认为,小到能通过细菌过滤器,就以为它小得很了,但事实上,病毒的体积之小,超乎人类的想象之外,接近无穷小。就是因为它太小了,小到了人类的视力,不论通过什么样的仪器,都看不到他们的程度。
正因为有太多的病毒太小了,小到了人无法看到的程度,所以人也就以为他们不存在。
这是一种极危险的情形,试想,隐形的敌人,正在危害着人类的生命。
田活也指出,生物学家、医学家、病理学家,都要确认这一点,才能对许多莫名其妙的死因,恍然大悟,对一些束手无策的疾病,明白来因,着手对付。不然,在人和病毒的对抗中,永远处于下风!
田活“哼”地一声:“那些人,连起码的想象力也没有,不知道算是什么科学家。”
我笑道:“也不能太贬低他们的地位,他们的知识,来自教科书,来自实验室,来自按部就班的教育,他们的脑子功能,只限于吸收他人早已发现了的知识,没有创造想象的功能。所以,在他们有限的脑功能以外的事物,他们一概不能够接受,他们只是小科学家!”
她的看法是,病毒对人体的攻击,聪明之至,他们对人体结构的了解程度,远在人类自己之上。
所以,病毒对人的攻击,专攻人体结构的弱点,令人防不胜防,而且一击必中,许多不为人类所知的病毒,更令人的生命,莫名其妙地丧失,有的则令人的寿命,大大缩短,甚至婴儿也不放过,有不明原因的猝死,一般认为并无病毒作祟的疾病,据公主的说法,也只是人类发现不了致病的病毒而已。
其次,关于病毒的大小,公主的设想是(有些病毒)就是数学上的无穷小。
无穷小不论放大多少倍,仍然是无穷小。数学上的理论,在这里起实际的作用,所以,无穷小的病毒,不论用多少倍的放大镜去观察,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从田活的叙述之中,可以毫无疑问地肯定,公主的工作,是在研究病毒!
研究病毒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想找出可以应付病毒的方法来。
那是一项拯救人类的伟大工作,可是公主怎么说她是几乎和全人类为敌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陡然之间,大吃了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是:这位公主,是在研究一个可以控制、操纵病毒的方法!
她若是找到了这个方法,那等于是操纵控制了无敌大军!
如果真到了这一地步,那么,她真的是人类的大敌了!
降头术之中,和细菌、病毒,以及人类所不知悉的微生物有关的部分甚多,有许多降头术,可以算准了时间发作,取人性命,那就是控制病毒的结果,
我知道田活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也不爽快,一多半是为了维护他心中的公主之故。
所以,唯有痛贬他的公主,那才能使他说出真情来。
田活对公主有特殊的情感,这一点,从他的谈话之中,明显地表现出来——他在提及公主的时候,很少用“公主”,而总是用“她”来替代。可能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人人都叫“公主”,我偏偏叫“她”,那就显得特别不同了,单恋者就往往有这种心态。
田活道:“她还说,人类的知识,本来就是自玄学开始的,但到了近代,才忽然被实用科学所替代。原因是由于玄学太深奥,太难理解,需要异样的方能,才可以有所成就。而实用科学,即使是一个庸才,十多年按部就班的训练下来,也就可以称为“科学家”了,连猴子都可以通过训练成为专才,实在不算什么!”
我真想劝他一劝,他这样对公的单恋,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别说那是一个行为怪诞的公主,就算是一个正常的公主,他的这满腔恋情,也决计不会开花结果!
可是看到他那种痴情的模样,我又不忍开口,而且,也明知道,开了口也是没有用的。
后来,白素笑我:“你也真是,连单恋者的心理都不懂,单恋,就是一种单方面的恋情.单恋者自能在其中享受恋情的回肠荡气,陶醉无比。单恋者绝不追求好梦成真,一旦单恋成了正常的恋爱,会把单恋者吓跑的,冲你连这一点不知道!”
我长叹一声:“真是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谁叫我没有单恋的经验呢?想当年,爱意一生,如同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白素不等我说完,就报之以老大白眼,冷笑道:“真好形容词!”
田活答道:“是,人类应该可以知道他们的存在——许多莫名其妙的疾病,人类不知其由来,有的归咎于先天性,有的归咎于遗传等等,我相信都是由看不到的病毒在作祟,只是这种想法,还未曾被人类普遍接受而已。”
公主一字一顿:“渲只是小焉者!”
公主吸了一口气:“人类虽然不知思想如何产生的具体情形,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和脑部的某些组织有关,若是有病毒侵入了这个组织,那么,就会出现病态的思想,其情形一如细菌侵入了人体的组织,使被入侵的组织,变得病态和畸型一样!”
公主笑了起来,她的笑容苦涩之至:“你把我说得太伟大了,斗争?我凭甚么和他们斗争?我只不过想把它们找出来,或者说,让人类知道有它们的存在,好让人类知道,我们有病!我们这里有病!”
忽听得田活问道:“是不是等人类之中,没有了“人奸
”,奴性病毒就不能为害了!”
我看到蓝丝神色大是茫然,我就向她解释:“日本鬼子打中国时,有一些中国人,帮著日本鬼子欺负残杀中国人,这些人就是汉奸。如今病毒入侵全人类,有一些人,帮著病毒对付人类,就是人奸。这些人奸,个个都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在是其行可诛,其情可悯,可怜得很!”
我的感想评论:2012.05.12
最近的故事,离不开遗传、病毒、人的奴性这几个主题。老卫的思维是觉得这几者之间有联系,所以很多事都围绕着这个主题在发展。
本文不太好看,因为我在开头就猜到了结尾。
随着老卫年纪大了,他不用再外出探险,因为有什么疑难杂症,人家自然会通过他身边的几个相关人引荐到他家来面谈。然后发现事情和他身边人有关,他只能去调查。最后揭晓答案,原因和人的思想有关。人为何有奴性,为何有统治欲望,因为人被病毒控制了思想,所以会发疯,不再是原先的纯净思想的人。
一个亚洲小国的公主,研究细菌后突发奇想认为人类被各种看不见的病毒控制,病毒成为了地球主宰,人类已无法抗衡,病毒有思想,它们在侵害我们的身体和思想,正在看我们自相残杀。她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告知天下人事实,所以需要搜集人头研究人脑,想得到未被侵略的人脑来研究。猜王一直在助她搜集人头,最后愿意自己把人头贡献给她研究。
哎!猜王好糊涂啊!虽然人格高尚,我却认为不值得。公主最后并没研究出什么来,其实就算研究有成效,又有谁会信呢?这篇故事虎头蛇尾之至!
我知道老卫写系列故事总要有个交代,后来为何猜王死了,蓝丝继位。与其写猜王老死,还不如写个伟大的故事呢。
最后结论一说人的大脑被病毒控制,我就觉得心烦。倪匡江郎才尽了,说来说去这套理论。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道理的,而且挺有发散性思维的。可是小说看多了就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