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并幸福着的成忠义
(2008-09-25 09: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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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并幸福着的成忠义
郎启波/文
大侠是孤独的。大侠一般不被俗人所理解,大侠也是安静的。
他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10多年前,我还是一名高中学生时,无意间在一朋友处翻阅到一本香港出版的诗集《陌生的鸟群》,集子中那些朴实却洋溢着诗意的文字让我感觉无比幸福和温暖。
谁?是谁?居然能让这些接近土壤的语言如此诗意?一定是他。
他就是成忠义,一位生长并长期生活在滇东北高原的的诗人,一位在在镇雄县蛰伏多年潜心修炼的大侠。
许是性格使然的原因,我真正认识并和成忠义见面却是在离开镇雄若干年后再回故里过春节的前夕,那是2005年的冬天。第一次见面,我们没有任何陌生感,没有任何客套,没有任何矫揉造作,这次的见面完全是几位熟识多年的老友重逢。
多年来,成忠义一直供职于文体局,这是一个清水衙门,也相较其他单位或部门少了不少争斗于清静。正是在这样的地方,给了诗人很多的时间去沉淀和思考。纵向来看,如果说《陌生的鸟群》时期的成中义的是一个抒情诗人的话,那经过这些年力量储备后的成忠义则已经变成了一个具备人文关怀的大侠。不但在武艺上更为精进,其平缓的行文中,具备了更多更强的内功功力。
从“一进黄家场 鸡鸣狗吠马响/十几只狗一路杀来/回头一望 唯有一老一小两条狗/不吠也不咬/温柔地望着可爱的黄家场/小狗吻母狗小舌头伸向母狗的乳房”(《温柔的母狗》)里,这个潜心修炼了多年的诗人,除了朴实的语言风格没有改变之外,这样的描写我们已经能够感觉到他“无为”而更“有为”的能量,于瞬间直接指向了我内心深处。
我喜欢平静而笨拙的描写,我所表述的笨拙,是一种精神力量,是一种“太极”之道,于虚实毫发之间,尽管早已是电光火闪,但真正笨拙之人却未必注意到。
“祖父的烟斗像个嗽叭/它什么都不说但什么都会讲/讲三皇五帝 四书五经/特别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祖父死时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老烟斗握在手上”(《祖父的烟斗》)
在于坚的代表作《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中,于坚密集的意象有时竟让人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而他想说的仅仅是自己的遭遇、景况以及自己如何突围的。同样与乌鸦相关,在成忠义的组诗《吴家林在镇雄》中,成忠义的大侠风范则一露无遗,他为乌鸦打起了抱不平来,在这个社会上,喜欢指手画脚的人和鸟们都越发多了起来,但是乌鸦从未抱怨过这些家伙,只有真正的诗人,才会体谅到它们的卑微,才会愿意背负千夫所指的风险去替它们说话。成忠义这只乌鸦与于坚的乌鸦都分别巧妙地完成了自己的表达。
“其实,乌鸦/跟其它吉祥的鸟没什么两样/其它鸟会飞乌鸦也会飞/其它鸟会叫乌鸦也会叫/其它鸟快乐乌鸦也快乐/那些谴责乌鸦的人/何时能闭上乌鸦嘴/不要再对乌鸦指手画脚”(《镜头十:乌鸦》)
3年多前,我在写完一组诗歌之后,至今仍固执地认为:“诗人需要忠实的,只是自己的内心;而诗人需要完成的,就是完成自己就足够了。故,诗人除了自己外,不需要对其他人表示自己的忠诚。”
从这个角度而言,成忠义是孤独的,但他也是幸福的,作为他朋友之一的我,也是幸福的。尽管我们都还将在孤独中继续下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2008年9月24日。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