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郎启波/文
有些记忆怎么也都摸之不去。我尤其痛恨自己的记忆总是那么清醒,但是又很庆幸自己又如此之好的记忆力。
昆明的酒吧大多是有自己的性格的,除了那些特别吵吵闹闹的那种之外。我是一个不懂得理财,不懂得攒钱的那种人,说白了,我是个月光,而非守财奴,所以,注定了我的钱包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很寂寞。
连续好几年的时间,我2/3以上的工资都被扔在酒吧里了。那时,我们一群男女老少都特别喜欢去一个叫“骆驼”的鬼地方。说这里是个鬼地方的时候,我多少有些抱怨,这是因为我在这里喝下了太多太多的酒精,身体越益下降不说,到与老婆结婚时,自己兜里寒碜得找不出几个真正的大洋来。
这群男女老少中,有一个姓马的长头发青年,大家都叫他老马,曾经是个文青,后来又成了摇滚青年,再后来,也到媒体混迹去了;楚楚,一看其名就知道是个大姑娘,但这丫的却天生就是个男人的性格,跟我们混迹在一起,不是抽烟就是喝酒滴;老钱,姓钱,“钱在去银行的路上”这话说的就是他,有一次,他说要去银行办点事情很快回来,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一洋人小姐见我就问“钱去那里了?怎么还不来。”我没假思索就答了一句:“钱在去银行的路上,应该快回来了吧。”洋小姐似懂非懂的就点了点头:“I
see……”
还有其他诸君,也都各自有特色,先不多说,哥们几个先干上一杯再接着聊。几杯猫米尿下肚后,荤段子成了最好的下酒菜。
男人们开始高歌起来:“我有个女朋友,她的要求高……”这时,处于亢奋状态的老马将简单的酒桌变成了手鼓,一路打将起来。“前面有位老大妈,她的姑娘像朵花……”男人们欢愉了,楚楚在一旁开始深沉起来,她蜷缩在一边,修长的手指间,烟雾迷漫着,怎么看,她都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孤独小猫。
就这样,10余名男女老少楞是将整个酒吧的人都喝不见了,还依然坚守在阵地上。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着,直到《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热播时,大家边看电视剧的同时边嘲笑那些北京的家伙只知道吓贫:我们的青春要比丫们时尚多了!
几年间,这些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人离开了昆明再回来,有人从单身到婚了,有人从婚姻中一路逃亡出来,还有人依然保持着单身……
当我再问起这些家伙曾经的那些青葱岁月时,他们都逐渐淡忘了,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似乎和曾经的那个时候相距甚远了。
我似乎还会经常去想起某一些时刻,某一些欢笑和悲伤的面孔。我还会在去某个酒吧的路上,突然高歌一曲:我有个女朋友,她的要求高……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变成了记忆中的某一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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