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在梦罗克我见到菲烟的时候，他正被一个叫表照的骑士追着满屏打，一群索兰尼克公会的人在那里吵吵着“老表，别闹了。”而那骑士只是说着“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杀了我吧。”一边继续追打菲烟。菲烟是个战铁，并且是北S服务器里数一数二的战铁——当然，这是在大约一个多月以后，在剑城我亲见他一打十三之后才知道的，而在那时，我只觉得他在被人欺负，于是给了表照一个雷鸣。之后？之后我便被表照两个连刺放倒在了地上，表照嘴里还念叨着“不活了，不活了，你们杀了我吧。”转而继续追打菲烟，一旁传来哄笑声，至于是不是对我，并不知道。

据说在那天，梦罗克里有场大战，黑帮骑士团和索兰尼克从下午就在这里开打，一直打到我进来之前不久才刚结束。结果是黑帮大败，听说还有人在黑帮众人的尸体边上扔满了大边帽——那是一种大便形状的头饰。老实说，我对那天的战况是否有如菲烟所说的这般感到怀疑，因为我曾在飞扬亲见过黑帮聚会，数十人整齐的坐成几排，当头一个骑士开着聊天室上书“黑帮聚会”，刹是威风，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公会竟能被人侮辱。遗憾的是我忘了他的名字，黑帮里，我只记得表照，因为那天菲烟一边哭求着表照：“你不能找个不花钱的跟你打么？”一边给我复活后，我又被表照轻易的打飞出了PVP。

一

有打斗的地方就会有欢乐，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的公会叫枫言风羽，这其实不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公会，因为它的构成实在简单，我、我老婆、心之影和懒猪猪，再有就是一些暂时还不具备战斗力，我现实里的朋友。心之影和我老婆两个人把我从72级一直带我了94级以后，因为个人爱好上的分歧心之影离去了相当一段时间，他不喜欢PVP，甚至有些厌恶。而我则是个PVP的狂热爱好者，一天不杀人或者一天不被人杀就精神萎靡不振，所以在心之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我带着老婆疯狂的出入PVP。

PVP里我和老婆杀人是无原则的，不管是哪个公会的，只要不认识，就打。可以说某种意义上是菲烟促成了这一点，那天在剑城13不同职业的人追着菲烟一个往死里打，嘴里骂骂咧咧的没完没了，仿佛一群苍蝇。我和老婆本来是想帮一下菲烟，模仿一下贝吉塔在关键时刻的出场，幻想着那一十三个人躺在地上对我们破口大骂比如“有你们什么事”云云，但很遗憾，我们又是第一个雷鸣扔出去后双双被轰出了PVP。再回去的时候13个人已经躺在地上，满屏的刷着“你有钱了不起是么？”又或者“有本事别吃药啊”等等。我本想破口大骂菲烟抢了我的风头，但注意力却被一旁目瞪口呆的老婆所吸引。老婆说：“看来我们不会PVP。”我反驳道：“是没钱好不好？”老婆鄙夷的说：“不会，就说不会。”

那天起我就发誓，我要用行动证明我不仅会PVP，而且我PVP很强。这是我开始滥杀的起因，也可以说是我滥杀的借口。其实在一个写明了“Player VS Player”的环境里，如果你没做好杀人或者被杀的准备，又为什么要进来呢？既然进来了，就可以杀。但有许多人并不这样认为，比如青春。认识青春是在菲烟很长时间不来PVP以后，那天一个叫PK兄弟情深—夫妻情深的公会在PVP里大开杀戒，我莫名其妙的被株连以后青春跑过来给我复活，还向我道歉——尽管我以为这实在没有必要。

我接受了青春的道歉，也因此迎来了自己PVP生涯里的第一次重大转折——我在PVP里多了一个不能杀的人。而事实这之后我发现我不能杀的人远不止青春一个，因为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个和事佬。在和青春成为朋友的当天我就和PK兄弟情深整个公会发生了冲突，起因是他们公会一个叫流星吻的猎人屡次把我打飞，而我毫不客气的反击下场是整个PK公会的追杀。我对此表示无奈，而老婆对此表示十分开心，她说“和PK这样的公会打才能体现我们厉害啊。”那时我们刚被人从剑城打飞在首都避难，她话刚说完，PK的人马又追杀了过来，就这么反反复复被清了数次之后，青春把流星吻以及流星吻的老婆——夫妻情深分会会长灵猫单叫了过来，让我们停火。而在那之后，我在与索兰尼克、寂寞彩虹、联合花园等等公会交手的过程中，青春也无一例外的充当着这样角色。

其实青春不知道，PVP里大多数人在被杀了一两次以后就选择暂时不去PVP，很少有公会像PK这样坚持不懈的在各城扫荡，带给我无穷的乐趣。又是一个多月以后，当我和索兰尼克几次打杀并最终休战之后我试图向青春表达这一观点，我追求的正是在PVP里被无数人追杀的感觉，而青春的回答多少让我有些诧异。他之所以屡次为我劝架，其实是他在游戏里追求着一种，说出话来是人就要给得三份薄面的感觉。所以很无奈的我接受了青春的停火协议，青春是我在PVP里第一个朋友，PK公会是我在PVP里第一个互不侵犯的公会。那天我还第一次知道，PK是所谓“索盟”的一员。

二

索兰尼克据说是当初石器时代某服务器里最强大的公会，索盟一词从石器时代就有，与之对应的还有一个反索盟，仙境里同样也有一反索盟，主要力量构成是10勇士和黑帮，再加上类似天国神族，白金战队一类的公会。我知道在其他游戏，以及其他RO的服务器里也都有着类似的同盟和反同盟，给人的感觉就像古代那些愚蠢的志士，比如明朝时候要反明复元，清朝时候又要反清复明，再到了民国又要光复大清。不同的是索兰尼克那时在北S还没有达到绝对强大的地步，索兰尼克统治不了北S——但如果能，我也会跳出来反对。

自从我第一次在PVP里被表照打飞以后——好吧，请允许我改变一下自己的用词，自从那一次黑帮和索兰尼克在梦罗克大战以后，我很少能在PVP里见到反索盟的身影，整日里尽是索盟在清场。我听说，反索盟曾经也想如今的索盟一样嚣张过，“当时黑帮在PVP里十几个骑士抱团，索兰尼克都没人敢进来。”黑帮的高层执着老鸟如是说。我相信那是真的，因为索兰尼克的壮壮曾说“想当年反索盟气焰嚣张时候我就说过，看谁笑到最后。”再有就是常听人提起“第一代PVP的霸主是10勇士的牛魔王。”而10勇士是反索同盟的发起者。由此可见，索兰尼克的确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打得体无完肤。

在我搞明白索盟和反索盟的构成时，北S服务器里10勇士和黑帮已经解散，索兰尼克终于成为了北S当之无愧的霸主。事情的起因是智冠官方举办的全国PVP争霸赛，冠亚军队伍在索兰尼克和黑帮之间展开——这其实是颇为让人意料之外的，因为按当时索兰尼克的设想，黑帮应当在6强赛里直接被PK兄弟情深淘汰才对，却怎想到黑帮一路过关斩将打到决赛，并把12人组队的团P比赛，拥有11套BOSS卡的无冕之王索兰尼克3次打得尽处下风，传言若不是索兰尼克当时连续3次机器出现问题使比赛结果作废，黑帮一定可以成为冠军。但传言毕竟是传言，我没去过现场所以对比赛过程不得而知，何况对于比赛当时的情况索兰尼克也有自己的说法，总之最后索兰尼克在重赛中如愿的拿到了冠军，而PK兄弟情深则拿到了亚军。反索盟的10勇士和黑帮以此猜测索兰尼克和智冠官方有所勾结，自认“斗不过智冠”而放弃了反索大业集体转了服务器。

佐证就是那天之后PVP里再没有反索同盟出现。于是我在PVP里的生活一下子无聊了起来，我不喜欢索兰尼克，我也同样不喜欢反索盟的任何一个公会。按我一贯的作风是进了PVP见人就杀，但在反索盟退出了PVP以后，每当我和索兰尼克一有交手青春便跑出来劝架，比如在我被索兰尼克屡次清出PVP的时候他会跳出来说“谁再碰我心柠檬我急了。”又或者索兰尼克被我打出PVP以后，他也喊着“谁再碰我心柠檬我就急了。”虽然我至今不知道他急了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在第二种情况下我很难再继续出手，那感觉就像有人对绵羊说“你再去惹老虎我就跟你急了”，老虎多少会有些脸红。

所以我很佩服青春劝架的本事，让一个人停手是比让一个公会停手要简单很多的事情。于是那些日子里我沦落到了没人可打的境地，直到流星吻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索兰尼克的斗志发生了冲突，两个公会在剑城打响了索盟内讧的首次战役。到我正式参加战斗的时候双方已经交火2小时有余——期间可谓各领风骚数分钟罢，两个公会轮流被清出PVP，又轮流杀回来报仇。

但在我杀了不到3个人之后，战斗停止了。这实在是我那时唯一的疏忽，兄弟情深和索兰尼克终究是同盟关系，双方会长出面各自给了交代，于是我作为一个在双方交战过程中“起哄的人”成为了索兰尼克“通缉”的目标。

三

那天斗志连续杀了我3次，作为回报我带着老婆两个人把索兰尼克10来个人清出了PVP。索兰尼克大军一到我便和老婆主动换城，不给他们任何报复的机会。并对每一个死在我雷鸣之下的索兰尼克会员说：“去告诉斗志，斗志碰我一下，我杀光全索。”事实证明我的行动激怒了索兰尼克的众人，10多个索兰尼克的会员当天在PVP门口用下流的言语围着我和我老婆辱骂了近10分钟。

执着狠鸟是在那时和我熟悉起来的。作为黑帮的高层，执着狠鸟在黑帮解散之后依旧保持着和索兰尼克势不两立的态度。聊天中我意外的得知狠鸟竟是我2年前一起玩UO的伙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但我知道即使我和狠鸟从未相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也足以让我们成为好兄弟。那一段时间我和狠鸟每天和索兰尼克杀个不停。执着狠鸟说“柠檬，来黑帮吧。”我说“你能保证每天PVP里有黑帮的人，我就进黑帮。”

黑帮其实并没有解散，全国PVP争霸赛之后黑帮只是暂时偃旗息鼓，休息一段打算从头再来。而索兰尼克对此的看法是，黑帮众和10勇士众故意不进PVP，让整个索盟处于无聊状态，以此引发内讧——这是索兰尼克的老姐在劝我停火的时候给的理由。这个叫雨燕的女人据说现实里十分有钱，当然这和RO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有人把钱和RO联系到一起，那么就是PVP全国争霸赛以后众人对索兰尼克11套BOSS卡来历的猜测，比如一些人认为这都是雨燕花人民币买来的，甚至索兰尼克的冠军头衔也是人民币买来的等等。我说“老姐啊，除非你让索兰尼克也不进PVP，否则在没有敌对的情况下，内讧还是得有的。”雨燕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和索兰尼克任何人打，要不，你来索兰尼克吧？”

我没进索兰尼克，因为进了索兰尼克就意味着下次内讧时候我的敌人会是PK兄弟情深；当然我也没进黑帮，进了黑帮就表示我要永远敌对PK兄弟情深。说白了，原本不在任何立场，仅以打斗为乐的我，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一个旋涡，与其说是左右逢缘倒不如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比如说索兰尼克和PK兄弟情深的第二次正面冲突，雨燕问这期间能不能尽量不去PVP，我说“不能，兄弟情深的人，比如喜乐，比如青春，任何一个人被打我都不能看着不管。”雨燕一声叹息，而后还来不及解决这次双方的冲突便匆匆赶往上海。

这次冲突的是被不少人尊为索兰尼克第一巫师，名唤不灭灵魂的人挑起的，他曾在PVP全国争霸赛的时候出尽风头。关于这一点我是相信的，不少要求和我单挑的骑士都以“不灭灵魂曾在PVP争霸赛上一个人拖着6个骑士跑”为由证明我不过如次。就是这个巫师，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杀了流星吻的小号三次，在被打飞后叫了30过个索兰尼克的会员来清场。PK兄弟情深和索兰尼克当天打了2个多小时，结果是流星吻退会并宣布要和索兰尼克打到底。

那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PVP里索兰尼克和流星吻两者只能出现一个，否则便会有场杀戮。其实那时我和索兰尼克的关系也差不多，我不管索兰尼克里是谁惹了我，但总之见索就打。青春对我说：“冤有头债有主，只打得罪了你的人成不？”我说：“不行，比如现在一个人杀了我，你是先问原因还是先杀了他再说？”青春说：“自然是先杀了再说。”我说：“那么我报仇时候有索兰尼克的人会看着同会的人被杀而不管么？不会，他们肯定也是先杀了我再说。所以不如我给足他们动手的理由。”话没说完，我已经又把一个索兰尼克的战铁打倒在地。

索兰尼克一个叫M的牧师冲过来问我：“柠檬，什么意思？”我把刚对青春说过的话重新对他说了一遍，而后对M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和我老婆谁是北S最强的牧师么？”M点头，而后我连着几个雷鸣将他放倒，在他尸体消失前一刻告诉他：“叫不灭灵魂来，我们打。”

四

M是在第二次索兰尼克和PK兄弟情深交手前就和我认识的。那时候我已经进了PK兄弟情深~夫妻情深，这是PK公会里唯一一个和索兰尼克屡次交手的分会，流星吻和灵猫便在这个分会里。M看到我名字前面醒目的“斩”字大旗时候对我说：“来我们索兰尼克吧，你在PK公会没什么前途。”我拒绝说：“你们老姐也邀请过我，不过我想和索兰打。”M一笑：“约个时间和不灭打一场吧，我一直想知道北S最强的巫师是谁，不灭灵魂还是我心柠檬。”我说：“巫师厉害不厉害，看的牧师。”“对。”M说，“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你老婆，谁是北S最强的牧师。”M正是不灭灵魂的专属牧师。

但遗憾的是不灭灵魂始终没有和我在公平的环境下交上手，当M和一个战铁被我带着一队人马放倒在地上的时候，对于他“不是要2V2么？”的疑问，我给予了“索兰尼克似乎从来不和我2V2”的回答。M表示赞同，于是索兰尼克来了4个全身BOSS卡的战铁把我被清出了PVP。这只索兰尼克不可一世的队伍据说在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后，被兄弟情深的喜乐和流星吻等人连续打出PVP3次，索兰尼克论坛上对于“PK公会尽是些用内挂的垃圾”之声此起彼伏便是证据。

我自然不相信PK兄弟情深的人竟能将索兰尼克的人连续清出去3次，正如我当初无法相信黑帮竟会被人家在尸体周围扔满了大便帽。但我也确实不大相信兄弟情深的人会用内挂，正如我认为当初菲烟一打十三绝对不仅仅是“钱多了不起”。我问喜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喜乐哈哈的笑了半天“你不知道，那天我们的三个猎人配合的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但终究不知道怎么个好法，就像我到现在也没法准确的告诉你菲烟那天究竟是怎么把13个人放倒在地上一样。

我曾经试图追寻过一些事情的答案，比如我在索兰尼克和兄弟情深的第二次交手停火以后，意外的在剑城见到了消失已久的表照。那时黑帮已经重组，执着狠鸟带着表照回PVP和索兰尼克打，我也在他们的队伍当中，我问表照，“还记得我么？”表照摇摇头表示困惑。不久后我们3个被打出了PVP，执着狠鸟叹息了一声“柠檬说的对，这里是PVP，不是西部牛仔，终究靠的还是人多。”便走了。表照进了PVP，我也跟了进去，随后他倒在我的雷鸣之下，退出了PVP。而我终究不知道那天在梦罗克发生的战斗是怎样的。

重新提起这件事，是因为那天兄弟情深和索兰尼克的战斗也发生在梦罗克。雨燕回来以后，又一次在全部同盟论坛发了帖子，“以前全部的矛盾既往不咎，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碰同盟。”与此同时我退出了夫妻情深，在执着狠鸟的邀请下加入了黑帮，因为我想和索兰尼克打。那天晚上城战，首都1门口黑帮30余人平列排开，就等着城战开始。陆陆续续的，一支由12个人组成，名为“索兰拆迁办”的队伍来到我们面前，镇定的坐了下来。我问老婆：“知道这12个人什么来历么？”老婆摇头。

我解释说：“北S全国PVP争霸赛冠军，拥有11套BOSS卡的索兰战队。”

五

黑帮参加过北S全国争霸赛的人都在，没参加过的也都在，还包括一个对一切都道听途说的我。我很想知道今天是否会重演全国争霸赛上那一幕，我想，黑帮会占优势——毕竟人多了几倍，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像面对金小强无可奈何的我以及许多巫师。我想，我其实更适合当一名看客，比如学一些人练个80来级的初学者，然后索盟和反索盟打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看，有人企图杀我我便装死。我想，其实如果一切都能倒退回去，我宁愿不认识青春，或者没有那个知道执着狠鸟竟是我昔日战友的的夜晚，也许我那时我若入了索兰尼克，所有的两难都会不负存在。我还想了很多，比如这次和索兰尼克打起来后怎么向雨燕交代，比如夫妻情深缺了我，万一丢城怎么办……但最终脑海归于一片空白。

双方一直僵持到屏幕上显示3座城被易主，黑帮和索兰尼克谁都没有动。随后我长吐了一口气，索兰战队走了，一切麻烦烟消云散。首都1在1分钟内被黑帮攻克，我成了守城的一员。直到灵猫向我发来呼救，反索盟正在进攻夫妻情深的城堡，于是我顶着头顶大大的“黑”字杀到了钟楼。一批反索盟的公会成员在我10级暴风雪落下的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奸细”、“内鬼”等词语不绝于耳。夫妻情深的城终于在索盟援军到达之后保了下来，我也陪同着反索同盟的人一起被清了出去几次，直到灵猫重新把我加进夫妻情深会里。

城战结束的时候，黑帮在首都占了两个城堡。据说索兰战队在城战结束前最后几分钟企图打下首都1，但在双方短兵相接的一瞬间城战结束了，所有攻击无效。站在首都中央飘扬的黑帮旗子前面，执着狠鸟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敌对索兰尼克或许可以，但PK兄弟情深若有难我不得不去，我得给自己留一些敌人，也得给自己留一些朋友。”“索兰尼克和PK兄弟情深的人值得交为朋友么？”执着狠鸟问。“当然，比如青春，比如喜乐，比如菲烟，比如雨燕。”执着狠鸟说：“菲烟？你认识？”“是，以前现实里认识。”执着狠鸟哈哈大笑：“菲烟当初很佩服我这个骑士号呢。”

那之后没几天索兰尼克论坛里菲烟声明退出RO，帐号卖给了敌对公会的人。执着狠鸟几乎也在同时把自己的骑士号，战铁号连同全部装备卖了出去重新练巫师号。这时我的新巫师号已经70来级，每天和执着狠鸟一起在钟楼炸海葵，我莫名其妙的问起执着老鸟，“你有没有想过成立一个公会，没有任何朋友，见到人就杀。”老婆在一旁问“比如见到喜乐呢？”“杀。”“比如见到青春呢？”“杀。”老婆讽刺说：“是被杀吧？”执着狠鸟哈哈大笑，“柠檬，你知道么，大约几个月以前，北S所有PVP里的好手我全认识。”“后来呢？”我问。“后来？后来打乱了。”

我成立了一个新的公会，用我71级的小号，名字叫“清城之战”。执着狠鸟加入了公会，据说是因为他觉得管理黑帮太累了，每天杀杀人打打怪的日子多轻松，也没那么多恩怨。执着狠鸟说他叫了不少北S第一批玩家，打算一起进清城之战，就是杀人，没有朋友。“不过，这些老玩家都和PK兄弟情深关系很不好。”执着狠鸟对我说，“这很难办。”我说“等我这个号到94级，一起去PVP开杀。”

一个多星期以后，执着狠鸟的巫师号练到了90级，我的新巫师号练到了73级。

后记

我心柠檬•改，一个72级的小巫师，或许再过30分钟或许就到73级了吧。他很熟练的用直火放倒了一个绿腐尸，SP空了，于是他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以前也是在这里用同样的手法练级的，他心里想着。直到一个骑士打断了他的思路“我心柠檬？”“是。”几天以来，不少人用各种手段在一些地图害死了他这个小号很多次，不然现在应该已经73级了吧。但我心柠檬•改还是很友好“哪位？”“你不认识我。但你杀过我好多次。”“喔，你恨我？”“不，玩嘛。”这个回答颇有些出乎我心柠檬•改的意料。“那天在PVP飞扬，一些人说如果你不加回PK公会，就见你一次杀你一次。”那个骑士问，“怎么回事？说说好么。”“喔。”我心柠檬•改沉思了一下，“我不知道，呵呵。”我心柠檬不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至少那些人绝对没有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过吧，不然我怎么会完全没有印象呢？”我心柠檬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