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来,每个双休日都要带儿子去汉口培优,学习英语和奥数。看着他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走进教室后,我便开始了自己的活动。因为要等着他下课,有时还得带着他赶另外一场课,这期间有二、三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的车上基本上备足了各类书籍。一个人在车内,抽抽烟,喝喝茶,看看书,玩玩电脑,累了再入下座椅睡睡觉。
从八岁到十岁,他爹我就这样伴他一路走来,看着蹦蹦跳跳的他从童年到少年。
近来,在等待的过程,深受唐朝杜牧同志的启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他停下车来,欣赏枫林晚景,惊诧于那比二月的鲜花还要火红的经霜枫叶。忽而发现,有时候坐在车内看窗外来往的人群,也有些惊诧这发现。
英语教室设在一幢民房的一层,与一座酒店成环状,围成一个自然的停车场。一天中午,儿子进教室后,我坐在车内发呆。正午的阳光射着停车场,院子里静得出奇,偶尔有车辆进来又出去,估计是来对面酒店办事的人。
无意间,我发现在我停车的左边,有一扇窄小的防盗门开了,走出一个小姑娘,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修长的双腿精致的腰身,因为离我车大约只有二三米远的距离,所以能清晰地看到她嫩白无暇的脸庞,有着妙龄少女面若桃花般的红润。她背对着我站在门口,好象在等什么人。不一会,从那窄小的门里挤出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来。关上门,小姑娘与他羞涩地对视一下后,便故作成熟地手挽手地离去了,留下一对年轻而倦怠的背影。
分明,从小姑娘脸上掠过的,是一份初尝禁果后的羞涩。或许,在此之前,他们刚刚体验过了人生的另一重境界。从此,欲望的野草会在他们的躯体内疯长,一发不要收拾。无关金钱地位,无关成家立业,与青春有关。
停在我右侧的一辆别克君威的主人来了,是一个敦实的中年男子。他坐进车内后没有马上发动,好象在等什么人。不远处,款款走来一位徐老半娘,一头金毛狮王的黄发,下垂的双乳随着她的步履上下毫无生机地机械抖动,一副邻家大妈的打扮。边走,她还不停地用拳头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双肩,显得很疲惫很辛劳的样子,估计是姿势适用有误且保持时间过长所致。但从她的表情看,不难发现有一丝无畏的刺激过后无知的满足在闪烁,那分明是意外收获的一次销魂。
懒洋洋地钻进车内后,一溜烟,这对男女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曹操老儿当年登上高高的碣石山,眺望苍茫的大海,看出来的是宏图伟略和无尽的霸气,所以,他成为一代枭雄。杜牧小子停车坐爱枫林晚,看出来的是经霜红叶,所以他成为了一代诗人。哥哥我今天坐在车内实在无聊,却看到了世间红尘男女,故哥我在不了枭雄也成不了诗人,只能是一个平凡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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