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作者题记

舜是我初中同学，二十多年不见，如今的他俨然已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我的爱情有个缺口。”于是，向我讲起他走过的爱情成长的路。

舜说，他谈过的女朋友至少也有一个连的兵力了，但他现在的老婆却是块“盐碱地”——生不了孩子。想当初，自己辛辛苦苦耕耘了那么多肥沃的处女地，现在都让人家给种上了，且硕果累累。回头来自己呢，却落得个颗粒不收。

舜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他只知道上初一那会儿，他就会给班上最漂亮的女生递纸条了，纸条的内容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经常在下晚自习后，和她一块回家，在漆黑的夜晚，在无人的小巷，他们也会学着电视上的男女那样牵牵手，抱一抱，亲亲嘴。偶尔，舜也会将他那双小手伸进那漂亮女生的上衣，触摸她小枣般的小乳房。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大姐姐因父亲去世后顶班而辍学了。大姐姐长他二岁，写得一手和她人长得一样漂亮的钢笔字，发育得丰满无比，且极其妩媚动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姐姐走的那天对他说，我要去上班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于是就雨打梨花般地哭得个泪人似的。舜象个男子汉似地搂着她，替她吻干脸上的泪珠。

上班后的姐姐第一个礼拜天就匆匆地回来找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尽显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她请他吃了饭，还一起去看了电影。整个过程，她的手没离开过舜的身体。

姐姐上班的地方离家只有十来公里远。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临走还依依不舍，姐姐让舜骑自行车送她到单位去。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舜骑着自行车，行走在没有路灯的马路上，姐姐坐在后座上，双手环抱着他，细细地听着他的心跳，还不时地拿出手帕为舜擦汗。

十多公里的路程，姐姐那对饱满的乳房就始终没离开过舜的后背。

姐姐上班了，赚工资了，便隔三差五地为舜买钢笔，买笔记本，买他喜欢的衣服。姐姐仍然每个礼拜坚持回来看他，和他在一起玩，他们也不可避免地接吻、相互抚摸，但当舜有那方面的要求时，姐姐总是躲着，说要等舜真正长大了，她就好好地做他的女人，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现在不行，舜还要上学，要考大学。

没多久，姐姐不再来看舜了，舜有些纳闷。后来，听说姐姐在某个夜晚被当地一泼皮强暴了，她再也无颜见舜了。再后来，舜听说姐姐嫁人了。舜伤心了好一阵子。

姐姐走后，舜有一段时间特别不习惯，甚至有些缺氧的感觉。

一个下着雨的星期天，舜被通知到学校去排练节目。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舜没带雨伞，排练结束后，一个叫莲的女孩说我们一起回家吧。并肩漫步在雨中，舜感受着那女孩青春的气息，没有任何暗示和前奏，他就不自觉地搂着那女孩吻了起来。那个叫莲的女孩也没有反抗，相反显得特别配合，主动地搂住舜的腰，快乐地呻吟起来。

第二天再见面，两人跟没事似的。

舜的班上还有一个被称为“校花”的女孩，也不知道舜使出了什么手腕，反正那女孩就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他，不管他让她到哪时，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包括上他家里去睡觉。只是，舜没想过与她怎么样，大不了用手在那神秘的长着细细绒毛的私处摸摸。

上高中时，舜考到了省城的一所重点高中。同桌是一位清纯的女生，名字叫甜甜，长得也跟她名字一样，甜甜的。家在省城，因为舜是住校生，甜甜便经常从家里带些可口的菜和水果给舜吃。舜每天早上到江边上去跑步，甜甜就骑着自行车陪他跑，累了就带上他，她允许他的手从后面抱着她。

中午午休，他们就偷偷地跑到江边的草丛中，亲吻着，抚摸着。终于有一次，舜控制不住自己，他扒掉了甜甜的裤子，完成了他们的初次，吓得甜甜好几天不敢上学。直到有一天，甜甜惊喜地来找舜，告诉他她的例假终于还是按时来了，两人雀跃不已。

有一次下晚自习，班上几个男生说，谁要是有本事将走在前面的那个长有雀斑的女生亲一下，我们就是封谁是老大。舜当仁不让地冲上前去，几句话下去，那女生就和他抱在了一起，深情相拥，激情相吻。那个年龄，一点阳光，什么都可以灿烂。

后来，那个雀斑女生告诉甜甜，说舜爱的是她，她们还接吻了。气得甜甜跑到舜那里，将他们所有的合影和信件一一收回。甜甜是一个执著而忠贞的女孩。

高考前夕，舜的一初中女同学来找他。那女同学叫梅，初中时是个高傲的公主，父亲是部队军官转业，家境殷实。梅讲一口的普通话，神态可鞠。舜上高中后，梅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幼儿师范学校，平时少有往来。

梅正在省城的一所幼儿园实习，闲得没事，就来找舜玩。晚上，梅让舜送她回学校宿舍，说她一个人回去有些害怕。宿舍里只有梅一个人，别的同学都回家了或是住在了实习单位。

进得宿舍，眼波流转间，两人就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亲吻抚摸后，他们倒在了床上。

梅幼师毕业了，舜也在家等待高考成绩。每晚，舜都会象一头饥饿的狼一样，在梅家的院子外徘徊，打着口哨。梅的父母经常不在家，梅听到舜的暗号后，就开门放他进来，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就做起那事来，一夜，他们都要云雨好几次，梅有时困得不行，也还是极力地闭着眼迎合，床上，沙发上，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那个暑假，舜觉得自己是寅吃卯粮，身体至少透支了十年，早上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直到下午。那个暑假，梅也在他的滋润下日趋丰满迷人，风姿绰绰。

有时，他们也到田野中，到草地里疯狂地做爱，不为什么，他们只想尽情地放纵自己的青春，他们甚至谁也没承诺过谁我非你不娶非你不嫁此类的话。

舜说，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梅跟他一个暑假天天做爱，怎么就没见她的肚子大起来，莫非她没有生育能力，不会呀，看她那身板，丰乳肥臀的，生育能力绝对没问题。要不，就是她早有准备，自行采取了避孕措施。

后来，舜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点大学，梅也在一所中学当了一名音 乐老师。梅的母亲找到舜对他说，我们家的闺女就这样了，你呢正在上大学，前程远大的很，你们不合适的，还是分手吧。舜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梅，说我听她的意见。梅低着头不敢看舜，轻声地说我听我妈的。舜二话没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他好象听到身后梅嘤嘤的哭泣声。

再后来，舜还是那样桃花流水般地过着他滋润的生活，身边总少不了女孩，丰满性感型的，漂亮养眼型的，小巧玲珑型的，背景深厚型的，年龄大小上下20岁的，他接触得太多了，甚至有些麻木了，枪林弹雨，他从桃花深处走来，周身沾染了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和花香。他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他妈地搞我了就麻木。

三十岁那年，舜终于结婚了，找了一个高干的女儿当了他的老婆，事业上也因了老丈人的扶持而如日中天，可没想漂亮的媳妇却是只不会下蛋的鸡，未免让舜有些遗憾。

无后也罢，但日子还是得一天天地过啊。于是，刚刚过上二年正规家庭生活的舜又开始了他纸醉金迷的岁月。如今这年头，想找个丑女谈何容易，没脸蛋的有身材，没身材的有骚劲，没骚劲的床上功夫了得，总之这出来混的小丫头啊，个个都有一把金刚钻，个个都他妈的是美女。舜也就如鱼得水，乐不思蜀了。

我质问舜，你这个样子岂不是对自己家人极其不负责任？他一笑，给我讲了一段话：

清末民初的大学者辜鸿铭，对于男女生性配置的比例有着精微的研究：你见过一个茶壶配四只茶杯，可是你看见过一只茶杯配四个茶壶吗？茶壶=男人。茶杯=女人。多么形象的譬喻啊，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