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琪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免得被抗洪官兵看到影响不好。他们谈了好多好多，琪说她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她早就和钱超离婚了。她对生活很失望，她与他已有三年没在一张床上做过什么了。

    何阳不知道琪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他也只是很认真地听着，两眼专注地看着琪。

    你还会象原来那样喜欢我吗？

    何阳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跟六年前一样抓住琪的手，吻了她，并伸手从她的圆领T恤的领口往里往下探。他抓住了她的乳房，那是一只松垮、没有弹性的乳房。

    是不是哺过孩子的乳房都这样？

    何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琪举起手来理了理她的头发，感叹着说：

    老哪，我已经老了呀！

    小丫头老什么呀，今年才二十五吧？

    呃，我要是老了，你还会要我吗？

    要，怎么不要，我恨不得现在就想要。

    琪一副无比感动的样子，娇嗔地来了一句：

    讨厌！

    只要你肯回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纳你，不过，我希望你是在考虑成熟之后作出的决定。

    琪永远在他面前都显得笨拙，何阳发现她根本没听出他话中的含义。

    何阳本来还想跟她做些什么的，他相信只要他想做什么他一定能做得到的。可他没有继续往下做什么，因为他不想为这事而影响前途，何况这还是抗洪抢险的关键时刻，他不想因小失大，得不偿失，或者说是因为他刚才那只手触摸到的空虚影响了情绪。

＜九＞

    琪的单位上班很轻闲，上半天班休息半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找何阳，特别是晚上。琪的出现几乎闹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有个女战友经常过来慰问何阳，好多调皮的小战士都认识她了，每次她来，小战士们就冲她打招呼：

    班长，你找到何阳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琪一脸的绯红。

    那天，琪又来找何阳，何阳把她带到一座空楼的一间房子里。不问青红皂白地，何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狂吻不已。

    你怎么了，你不能这样。

    琪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何阳真象饿极了似的，什么也不顾只是埋头忙碌着。不一会儿琪便搭上手来，软了下去。何阳把迷彩服往地上一铺，放倒琪就开始撩她的裙子、短裤。她可能刚洗过澡，何阳闻到一股香皂的香味。

    终于又探到了那久违的温泉。何阳有些疯狂，没一会儿就完事了。

    你胆子真大，就在这儿……

    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何阳不知道，他被一种发泄过后的满足感充盈着，坐在地上畅快地抽着烟，任琪在他怀里忘情地倾诉。

    何阳在想要是一向自负的钱超知道我何阳在他结婚之前就得到了琪而成为他的妻子之后我又与琪在一起做爱，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也许钱超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听说他经常在外边不缺这个还听说他一度养了几个小姐别人用完后他自己享用还染上了病。

    该不该带琪走，何阳一直在心里权衡着这个问题。何阳致命的弱点拿一句时髦的话来说是：喜新还不厌旧，关键时刻拿不定主意。琪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不复有太大的意义了，她已为人之妻为人之母，夫妻间闹点别扭想离婚很正常。钱忠书先生不也说过吗，婚姻是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而城外的人想进来就是这个道理。琪在城内呆了六年，当然想出来，哪怕是再投入一座废城也在所不惜，而何阳则是喜在城头观望的那种人，他想进去，但又希望有一张能出能进的通行证。他不可能真正给琪带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