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老陈的念头其实是早已有之的,无非现在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罢了。以前它像种子一样在我心中萌芽,不知是因为心慌,还是望尘莫及?它总像块石头似的压着,现在就势如破竹般地冲开了。
老陈长我几岁,在我村里他创了几个第一: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又是第一个留在了省城工作,还是第一个进入大机关当上干部的。这在村里轰动一时,他就像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受人追捧。
起先他一直很顺走着上坡路,有一天却突然黯淡了下来。此后他就很少回村来了,一年间难得见到次把的,即便回家,也是静悄悄的,来无影去无踪,很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味道。
当初他可不是这样的,总喜欢把场面搞得好大,热热闹闹的,每次回家都兴师动众。有了这样的反差,以至我每次回乡遇上亲朋好友,都会有人问起他,弄得我十分尴尬。我其实与老陈的交往并不多,也不是很了解他,怎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又不能捕风捉影,毕竟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就迫使我想去弄个究竟了,但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我没这方面的专长呀。
有人可能就是这样的,无论他兴旺也好,还是落魄也罢,总有人惦记着,让人心心念念的,非要去弄个明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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