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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古今谭概》摘录(上)

(2010-05-12 22: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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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谭概

冯梦龙

古今笑

休闲

分类: 书摘书评

古今谭概 冯梦龙 栾保群 点校 中华书局2007年版

 

迂腐部第一

 

谏折柳

程颐为讲官。一日讲罢,未退,上偶起凭栏,戏折柳枝。颐进曰:“方春发生,不可无

故摧拆。”上掷枝于地,不乐而罢。

遇了孟夫子,好货、好色都自不妨。遇了程夫子,柳条也动一些不得。苦哉,苦哉!

 

罚人食肉

李载仁,唐之后也。避乱江陵,高季兴署观察推官。性迂缓,不食猪肉。一日将赴召,

方上马,部曲相殴。载仁怒,命急于厨中取饼及猪肉,令相殴者对餐之。复戒曰;“如

敢再犯,必于猪肉中加之以酥!”

 

不禁盗坟

一朝士赋性甚迂,知河中府龙门县。有薛少卿者,寄籍于县,坟茔松槚忽经盗砍,因诣

县投牒陈诉。朝士判曰;“周文王之苑囿,尚得刍荛,薛少卿之坟茔,乃禁樵采?”

 

讳己名

田登作郡,怒人触其名,犯者必笞,举州皆谓灯为“火”。值上元放灯,吏揭榜于市曰

:“本州依例,放火三日。”

俗语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本此。

 

《百忌历》

李戴仁性迂缓,娶阎氏,年甚少,与之异室,私约曰:“有兴则见。”一夕,阎忽叩户

。戴仁急取《百忌历》看之,大惊曰:“今夜河魁在房,不可行事,谢到而已。”阎惭

去。

 

心中有妓

两程夫子赴一士夫宴,有妓侑觞。伊川拂衣起,明道尽欢而罢。次日,伊川过明道斋中

,愠犹未解。明道曰:“昨日座中有妓,吾心中却无妓。今日斋中无妓,汝心中却有妓

。”伊川自谓不及。

 

        怪诞部第二(从略)

 

痴绝部第三

 

痴趣

韩退之尝登华山巅,穷极幽险,心悸目眩,不能下,发狂号哭,投书与家人别。华阴令

百计取之,方能下。

 

米颠事

东坡在维扬,一日设客,皆名士。米元章亦在座,酒半,忽起曰:“世人皆以芾为颠。

愿质之子瞻!”公答曰:“吾从众!”

 

专愚部第四

 

昏主

刘玄称帝,群臣列位,低头以手刮席,汗流不止。

司马文王问刘禅:“思蜀否?”禅曰:“此间乐,不思。”郤正教禅:“若再问,宜泣

对曰:‘先墓在蜀,无日不思。’”会王复问,禅如正言,因闭眼。王曰:“何乃似郤

正语?”禅惊视曰:“诚如尊命!”

晋惠帝在华林园闻虾蟆声,问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侍中贾胤对曰:“

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时天下荒馑,百姓多饿死。帝闻之,曰:“何不食肉糜?

 

 

逃债埋钱

周赧王为诸侯所侵逼,名为天子,实与家人无异。贳于民,无以偿,乃登台避之。因名

曰“逃债台”。

 

蠢父蠢子

苏州徐检庵侍郎,老而无子,晚年二妾怀孕,小言争竞,已坠其一矣。其一临蓐欲产,

徐预使日者推一吉时,以其尚早,劝令忍勿生。逾时子母俱毙。

《稗史》:吴蠢子年三十,倚父为生,父年五十矣。遇星家推父寿当八十,子当六十二

。蠢子泣曰:“我父寿止八十,我到六十以后,那二年靠谁养活?”

 

谬误部第五

 

不误反误

有一狠子,生平多逆父旨。父临死,嘱曰:“必葬我水中!”冀其逆命得葬土中,至是

狠子曰:“生平逆父命,今死,不敢违旨也。”乃筑沙潭水心以葬。

 

怯误为勇

张亮过建安城下,壁垒未固,高丽兵奄至。亮素怯,踞胡床直视不能言。将士见之,疑

以为勇,相与奋击。败敌,还报亮。亮犹股栗未宁。

 

 

马冤

舞马已散在人间,禄山尝睹其舞而心爱之,自是因以数匹卖于范阳。其后转为田承嗣所

得,不之知也,杂战马中,置之外栈。忽一日,军中享士,乐作,马舞不能已。厮养皆

谓其为妖,操箠击之。马谓其舞不中节,愈加抑扬顿挫。厩吏遽以马怪白之,箠至死。

时人亦有知其舞马者,以暴故,终不敢言。

 

        无术部第六(从略)

 

苦海部第七

 

书马犬事

欧阳公在翰林时,常与同院出游。有奔马毙犬,公曰:“试书其事。”一曰:“有犬卧

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一曰:“有马逸于街衢,卧犬遭之而毙。”公曰:“使子修

史,万卷未已也!”曰:“内翰云何?”公曰:“逸马杀犬于道。”相与一笑。

 

不韵部第八

 

元世祖定刑

元世祖定天下之刑,笞、杖、徒、流、绞五等。笞杖罪既定,曰:“天饶他一下,地饶

他一下,我饶他一下。应笞一百者,止九十七,杖亦如之。”此虽仁心,亦近于戏矣。

 

痴嗜部第九

 

耽饮

鸿胪卿孔群好酒。尝与亲旧书云:“今年田得七百斛秫米,不了曲糵事。”王丞相劝使

节饮,曰:“不见酒家覆瓿布,日月靡烂?”群曰:“不尔,不见糟肉乃更堪久?”

 

米元章守涟水,地接灵壁,蓄石甚富,一一品目,入玩则终日不出。杨次公为察使,因

往廉焉。正色言曰:“朝廷以千里郡付公,那得终日弄石!”米径前,于左袖中取一石

,嵌空玲珑,峰峦洞穴皆具,色极清润,宛转翻落以示杨曰:“此石何如?”杨殊不顾

。乃纳之袖,又出一石,叠峰层峦,奇巧又胜。又纳之袖,最后出一石,尽天划神镂之

巧,顾杨曰;“如此石那得不爱?”杨忽曰:“非独公爱,我亦爱也!”就米手攫得之

,径登车去。

 

      越情部第十(从略)

 

        佻达部第十一(从略)

 

矜嫚部第十二

 

侮老

杨大年弱冠,与周翰、朱昂同在禁掖,二老已皤然矣。杨每论事,则侮之曰:“二老翁

以为何如?”翰不能堪,正色曰:“君莫欺老,老亦终留与君!”昂曰:“莫留与他,

免得后人又欺负他!”

 

报栗

梁萧琛预御筵,醉伏。武帝以枣投琛。琛便取栗掷帝,正中面。帝动色。琛曰:“陛下

投臣以赤心,臣敢不报以战栗!”

 

贫俭部第十三

 

饮牛

江湛。高介,然性俭。所畜牛饿,御人求草。湛良久曰:“可与饮。”

 

子孙榼

江西俗俭,果榼作数格,唯中一味或果或菜可食,余悉充以雕木,谓之“子孙榼”。又

不解熔蔗糖,亦刻木饰其色以代匮。一客欲食,取之,方知赝物,便失笑。覆视之,底

有字云:“大德二年重修。”

 

置产

常州苏掖,仕至监司,家富甚啬。每置产,吝不与值,所争一文,必至失色。后因置别

墅,与售者反复受苦。子在旁劝曰:“大人可增少金,我辈他日卖之,亦可得善价也。

”掖愕然,自尔少改。

 

汰侈部第十四

 

宋景文

宋郊居政府,上元夜读《周易》。弟学士宋祁点华灯,拥歌妓,醉饮达旦。翌日,郊令

人云:“相公寄语学士:闻昨夜烧灯夜宴,穷极奢侈,不知记得那年上元,同在州学吃

斋煮饭否?”祁答曰:“寄语相公:不知那年在州学吃斋煮饭为甚的?”

 

贪秽部第十五

 

如意

《风俗通》云:齐人有女,二家同往求之。东家子丑而富,西家子好而贫。父母不能决

,使其女偏袒示意。女便两袒。母问其故。答曰:“欲东家食,西家宿。”

 

鸷忍部第十六

 

周兴

周兴有罪,诏来俊臣鞫之。俊臣方与兴对食,谓兴曰:“囚多不承,奈何?”兴曰:“

此易耳。内囚大瓮中,炽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命取瓮炽炭,徐起揖兴曰:“有内

状推兄,请入瓮!”

 

容悦部第十七

 

父谄子

蔡京未去位,朝廷差童贯偕子攸往取辞位表。京失措,并子呼为“公”。严嵩溺爱其子

,诸曹以事白,初尚曰“与小儿语”,至后曰“与东楼语”。东楼,世蕃别号也。

 

颜甲部第十八

 

任佃

嘉靖间,任佃以御史谪江陵知县。或有公移与邻界知县,辄称“即将某人如何、某事如

何”。邻县知县不堪,因署其公移尾答之曰:“即将即将又即将,即将二字好难当。寄

语江陵任大尹。如今不是绣衣郎。”任见之,默然。

 

放生

北使李谐至梁。武帝与之游历,偶至放生处。帝问曰:“彼国亦放生否?”谐曰:“不

取,亦不放。”帝惭之。

 

闺诫部第十九

 

裴谈

裴谈素奉释氏。妻悍妒,谈谓人曰:“妻子有可畏者三:少妙时,视之如生菩萨,安有

人不畏生菩萨?男女满前,视之如九子魔母,安有人不畏九子魔母?及五十、六十,薄

施妆粉,或青或黑,视之如鸠盘荼,安有人不畏鸠盘荼?”
唐中宗时,优人进《回波词》曰:“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亦是大好。外面只有裴谈,内

面无如李老。”后闻之,乃厚赐优。当时君臣皆以惧内为固然矣。

 

王中令

王中令铎镇渚宫,为都统以据黄寇;兵渐近。先是,赴镇以姬妾自随,其内未行,本以

妒忌。忽报夫人离京在道。中令谓从事曰:“黄巢渐以南来,夫人又自北至。旦夕情味

,何以安处?”幕僚戏曰:“不如降黄巢。”公亦大笑。


      委蜕部第二十(从略)

 

谲智部第二十一

 

魏武

魏祖少游荡,叔父数言于其父嵩。祖患之,伪败面口偏。叔父见,云“中风”。又告嵩

。嵩惊呼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对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

。”自是叔父所告,嵩皆不信。

魏武常言人人欲危己,己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曰:“汝怀刃密来我侧,我必说心动,

执汝使行刑。汝但勿言其使,无他,当厚相报。” 执者信焉,不以为惧,遂斩之。


吞舍利

《广记》:唐洛中顷年有僧持数粒所谓“舍利”者,贮于琉璃器中,昼夜香火檀越之礼

,日无虚焉。有贫士子无赖,因诣僧,愿得舍利,请观舍利。僧出瓶授与,遽取吞之。

僧惶骇如狂,复虑外闻之。士子曰:“与我钱,当服药出之耳。”赠二百缗,乃服巴豆

泻下。僧欢然濯而收之。

 

易术

凡幻戏之术,多系伪妄。金陵人有卖药者,车载大士像。问病,将药从大士手中过,有

留于手不下者,则许人服之,日获千钱。有少年子从旁观,欲得其术,俟人散后,邀饮

酒家,不付酒钱,饮毕竟出,酒家如不见也。如是三,卖药人叩其法,曰:“此小术耳

,君许相易,幸甚!”卖药曰:“我无他,大士手是磁石,药有铁屑,则粘矣。”少年

曰:“我更无他,不过先以钱付酒家,约客到绝不相问耳。”彼此大笑而罢。

 

智妇

《耳谭》:某家娶妇之夕,有贼来穴壁。已入,会其地有大木,贼触木倒,破头死。烛

之,乃所识邻人。仓惶间恐反饵祸。新妇曰:“无妨。”令空一箱,纳贼尸于内,舁至

贼家门首,剥啄数下,贼妇开门见箱,谓是夫所盗,即举至内。数日,夫不返,发视,

乃是夫尸;莫知谁杀,亦不敢言,以瘗之。

 

诘盗智

胡汲仲在宁海日,偶出行,有群妪聚庵诵经。一妪以失衣来诉。汲仲命以牟麦置群妪掌

中,令合掌绕佛诵经如故。汲仲闭目端坐,且曰:“吾令神督之,若是盗衣者,行数周

,麦当芽。”中一妪屡开视其掌,遂命缚之,果窃衣者。

刘宰之令泰兴也,富室亡金钗,唯二仆妇在。置之有司,咸以为冤。命各持一芦,曰:

“非盗钗者,当自若。果盗,则长于今二寸。”明旦视之,一自若,一去其芦二寸矣。

讯之,具伏。

陈述古知蒲城县,有失物莫知为盗,乃绐曰:“其庙有钟能辨盗,为盗者,摸之则有声

。”阴使人以墨涂而帷焉。令囚入帷摸之,唯一囚无墨,执之果盗。

 

黠竖子

西邻母有好李,苦窥园者,设阱墙下,置粪秽其中。黠竖子呼类窃李,登垣陷阱间,秽

及其衣领,犹仰首于其曹:“来来!此有佳李!:其一人复坠,方发口,黠竖子遽掩其

两唇,呼”来来“不已。俄一人又坠。二子相与诟病。黠竖子曰:“假令二子者有一人

不坠阱中,其笑我终无已时!”

 

制妒妇

《艺文类聚》:京邑士人妇大妒,尝以长绳系夫脚,唤便牵绳。士密与巫妪谋,因妇眠

,士以绳系羊,缘墙走避。妇觉,牵绳而羊至,大惊,召问巫。巫曰:“先人怪娘积恶

,故郎君变羊。能悔,可祈请。”妇因抱羊痛哭悔誓,巫乃令七日斋。举家大小悉诣神

前祷祝,士徐徐还,妇见泣曰:“多日作羊,不辛苦耶?”士曰:“犹忆啖草不美,时

作腹痛。”妇愈悲哀,后略复妒,士即伏地作羊鸣,妇惊起,永谢不敢。

 

儇弄部第二十二

 

酒令

王元美与客宴集。王偶泄气,众客皆匿笑。王即设令,要经书中“譬”字一句。王举“

能近取譬”。众客于“譬如北辰”、“譬若掘井”等语尽举之,王皆以不如式论罚。众

客不服。王曰:“我‘譬’在下,不若公等‘譬’乃在上。”

 

皛饭、毳饭

进士郭震、任介,皆西蜀豪逸之士。一日,郭致简于任曰:“来日请餐皛饭。”任往,

乃设白饭一盂,白萝卜、白盐各一碟,盖以三白为皛也。后数日,任亦招郭食“毳饭”

。郭谓必有毛物相戏,及至,并不设食。郭曰:“何也?”任曰:“饭也毛,萝卜也毛

,盐也毛。只此便是毳饭。”郭大笑而别。皛音孝,蜀音无曰毛。

 

 

张端

张端为河南司录。府当祭社,买猪,已呈尹,其夜突入录厅,即杀之。吏白尹,尹问端

。答曰:“按律诸无故入人家,登时杀之勿论。”尹大笑,为别市猪。

 

杨南峰

先是吴中皇甫氏最贵盛,而治家素宽。杨南峰献寿图,题诗其上曰:“皇老先生,老健

精神,乌纱白发,龟鹤同龄。”皇甫公大喜,悬之堂。有识者笑曰:“此詈公也。”盖

上列“皇老乌龟”四字。公乃悟。

 

巡按许挈家

麻城侍御董公石,述其同年进士某,亦作御史,往贵州巡按,未行,一日有他御史过其

家,知某素俱内,其室甚悍,戏之曰:“朝廷今有特恩,凡云贵巡按,皆许挈家自随。

”悍妻于屏后听之,信以为然,遂装束,坚欲同行。御史曰:“世无此理,彼戏言耳。

”妻曰:“君子无戏言。老贼欲背家娶妾为乐耶!”某托亲党再三晓譬,终不听,某竟

以此请告不行。

 

石鞑子

石生在太学时,每苦司成之虐,夜半于公座粪焉,植小竹枝为纸旗,而书己名。司成晨

出登座,旗折,举火视之,污秽狼籍矣。见石名,呼欲加责。石流涕称冤曰:“谁中伤

者?止由太宗师不相爱故耳。岂有某作此事,而自标求责者乎?”司成以为有理,竟不

之罪。

 

翟永龄

翟永龄,常州人。初入泮宫,师长日以五更升堂讲课,同辈苦之。永龄因伏短墙下,伺

其走过,疾取其帽,置土地神头。师遍觅得之,以为怪,大俱,不复早行。

翟永龄赴试,苦无资,乃买枣,泊舟市墟,呼群儿,与枣一掬,教之曰:“不要轻,不

要轻,今年解元翟永龄。”常州至京,民谣载道,大获赆助。

翟母皈心释氏,日诵佛不辍声。永龄佯呼之,母应诺。又呼不已,母愠曰:“无事何频

呼也?”永龄曰:“吾呼母三四母便不悦。彼佛者日为母呼千万声,其怒当何如?”母

为少止。

 

宋太祖乡邻

宋太祖虑囚。一囚诉称“臣是官家乡邻”。太祖疑为微时比舍,亟问之。乃云:“住东

华门。”帝大笑,亦竟释之。

 

痔字

近谑云:叶仲子一日论制字之妙,因及疾病二字:“从丙、从矢,盖言丙燥矢急,燥急

,疾病之所自起也。”友人故以“痔”字难之。沈伯玉笑曰;“因此地时有僧人往来,

故从寺。”众方哄堂,一少年不解,向叶问之。叶徐曰:“异日汝当自解。”众复哄堂

 

朱古民

朱古民文学善谑。一日,在汤生斋中,汤曰:“汝素多智术,假如今坐室中,能诱我出

户外立乎?”朱曰:“户外风寒,汝必不肯出。倘汝先立户外,我则以室中受用诱汝,

汝必从矣。”汤信之,便出户外立,谓朱曰:“汝安能诱我入户哉!”朱拍手笑曰:“

我已诱汝出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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