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的回忆(七)
(2008-09-12 15: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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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不后悔难忘的经历逝去的记忆杂谈 |
分类: 五彩人生 |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又到了秋收秋种的季节,水稻、黄豆、绿豆、芝麻等秋庄稼收割登场了,山芋也都收完分净了,经过精耕细耙,小麦等越冬作物也都种上了。秋收秋种结束了,该上交的公粮也都拉上了公社的粮仓。这时候西北风一个劲儿地猛刮,天儿也冷了。紧接着就是年终分配,而冬春水利建设也就开始了。这年的年终分配社员们还是比较满意的,无论是口粮还是柴草都比往年分得多,工分值也有了一些提高,分配兑现后社员们手中也有了几个零花钱。这年队里的黄豆收成也不错,队委会商量着将黄豆送去轧了油,豆饼给队里的大牲口增加营养,油分了一点给社员,留下一点给上河工的人烧菜用。因此这个结果社员都很满意,直到两、三年后我再回这个队时,社员们仍然念念不忘。
可是,我的队长生涯也走到头了。记得那时我的胃有了问题,医生诊断是胃溃疡,给我开了一大堆药,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氢氧化铝。也许我也得罪过一些人,尤其是大队干部。比如几次堵住睡懒觉的大队干部,我们收了早工我却恰好看见他睡眼惺忪的从屋里出来(而且是从房子里面搬门出来,从屋外看门是锁着的)。那个民兵排长也是有来头的(县里有个当官的亲戚),他不好好干活、不能起带头作用,我也叫他难堪过,甚至当场抓住他在地头大睡。这样,大队就借我的身体状况,让我改当会计,让一个小我两岁的男知青,我的学弟,接替我当队长。学弟当队长的时候时恰好河工开始了,他带了队伍上河堤,我在家主持队里的其他工作,同时作他的后勤部长,给他们供应粮油、柴草。由于当年收入还可以,所以也常有大米猪肉供应,上堤的人比较满意。可好景不长,不久,学弟就被抬下堤来,因为干得太苦,累坏了腰,人整个瘫下来了,无法站立。他的腰本就不好,曾经被马踩过,这下就更是雪上加霜。其实原因很简单,队里的小伙子对他当队长不大服气,干活时硬是和他摽着劲干,硬是把他给累趴下了。我很后悔,如果我带人上河堤,一定不会这样,队里的小伙子们一定不会和我摽劲。这样,我这位学弟的队长也只干到1976年的春天,我的会计也差不多是在第二年的春天就结束了。大队部让我当了通讯报道员,这样我又回到15队,开始了在农村时的、难得的、专门从事舞文弄墨的生活。
我记得在三队当队长时还拆散了一桩姻缘。我的一位学兄,不知怎么地有了一位“小芳”。当时他们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这位男同学经常住在“小芳”的家里,当然一日三餐也在那儿。“小芳”是个独女,深受父母宠爱,她的堂哥堂嫂们也常拿学兄开玩笑,有时他在如厕(农村的厕所就是用秫秸围起的简易茅房),她的嫂子们居然会把他从厕所中拉出来,常常使他狼狈不堪。那时有很多知青先后走了,大队剩下的知青已不多,如果先前是为了寻找刺激或是寻找安宁和寄托,这早已成为过去了。那年夏天,他的父母来看他。他的母亲与我同住,两位老人也在我这儿吃饭,他们两位跟我谈起这烦心事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当时告诉他们,如果你们和你们的儿子都能接受这位“小芳”那就算啦,早点结婚就是啦;如果不愿意,那就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是“小芳"追得紧,得想个办法。现在要不动声色,突然离去,让她无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