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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沦为坐台小姐<38>

(2009-05-11 23:17:38)
标签:

心情

男孩

嗜好

眼眶

威子

杂谈

分类: 文学旅途

触及到之后,威子赶紧松开了手,他好象惟恐时间久了会被我误会一样, 腼腆的笑了笑,坐了下去.
  我也笑了笑.从心里确实感受到一种被重视的温暖.
  从陌生人到初次见面的朋友,我们的关系走近了一步.可此时,顷刻间,彼此又好象找不到该聊的话题.
  威子卸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我,说:"你抽烟有瘾吗?"
  看清了威子整个脸的轮廓,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配上高鼻梁,再加上削瘦的脸,不算帅气,但整体给人一种尖酸的感觉.
  有人说长相会欺骗人,确实,威子的长相应该欺骗了太多的人吧!
  点着烟之后,我抽了一口,随后回答了威子:"已经抽了好多年了,感觉一直离不开它.不知道这算不算有瘾"
  威子说:"其实我挺喜欢看女人抽烟的,特优雅的感觉."
  我说:"不要让我感觉到你的虚伪, 女人抽烟终究不被人接受.更别说你会喜欢."
  威子显得有些不堪,赶紧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从不会拿一种嗜好去看待一个人,更何况是女人."
  一种感觉:我觉得威子说的话总能让我心胸开阔,让我心中的结随之而解,非常畅快.
  我总是在自己压抑的时候抽烟,并且很少在众人面前.
  得到了威子的理解后,可能从此我不再因为这个不良的嗜好有所压抑!
  威子问我说:"你喜欢怎么样的生活."
  我说:"其实我更趋向于热闹的生活环境,但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宁静当中,安静的生活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威子呆呆的望着我,正陶醉于我略带忧伤话语中.
  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久别重逢的朋友, 对自己过于的热诚,我赶紧收拢.
  我欲言又止的举动,引起了威子的注意.
  他马上追问道:"那我们可以成为知心朋友吗?"
  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威子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两个伙伴从他后面随音乐节奏蹦跳着弹了过来.
  随后又是带来我极其讨厌的一阵嬉笑,扯了扯威子的肩膀,对他说:"多少."
  威子好似明白的看了看我,又故意的反问道:"什么多少啊?"
  "一晚上多少钱啊?" 男孩很吃惊的再一次问到了威子.
  看的出来威子不时的在注意着我的反应.
  而我,面对着这样辱虐的言语,满脸生气的望着男孩,同时又期待着威子会如何帮我去阻拦这种他们一如既往的习惯.
  威子首先安慰我说:"别在意他们说的话."
  男孩听威子说的这句话,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带着明显的取笑,松开了搭在威子肩膀上的手,说:"见了女人就不认朋友了,怎么,胳膊开始往外拐了."
  威子有些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对男孩解释道:"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女人,知道吗?"
  听威子这么说,一股温暖缓缓的流进了我的心底.
  男孩听了,显然表现出不高兴,完全蔑视我的存在,极度挑逗着对威子说:"哟哟...怎么了...才过了多久,你就变成这样了,来这里的女人会有好货色吗?难道你还想拉她回去做老婆不成?"
  这样的侮辱,让我无地自容,我想马上逃脱.
  我没想到威子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指着我,对他的伙伴呵斥道:"请你们放尊重点好吗?她现在是我的朋友."
  男孩左手一挥,不屑的对威子说:"切,为了一个J女,耐的着这样对兄弟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酸酸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还是太软弱,我的情绪还是无法抵挡住这样的侮辱,难道我真就无法得到他们的尊重吗?
  就算我真的是一个你们口中所说的J女,难道我就没有尊严,难道我就可以任人凌辱吗?
  何况我还不是.
  威子大声怒吼道:"我对你们说了,她不是J女,他是我的朋友."
  男孩也不甘示弱的吼着:"是你朋友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
  "是我兄弟...是我兄弟..." 威子冷笑着念叨着这四个字,
  接着继续吼了起来,"是我兄弟就应该懂得,我们一直生活在一种虚伪当中,那样的生活毫无意义;
  是我兄弟就应该知道,我们游历于一个接一个的肉体之间,而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们的思想,这该是一件多么的可悲的事情;
  是我兄弟就该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个我们敢去信任的人,因为首先别人就不敢信任我们;
  是我兄弟就应该理解,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对峙起来."威子发狂似的怒吼着,他正在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情感.威子的话语让我感动,但他的表情让我心惊.
  我呆在那里一动没动,旁边围来了一些人,比手画足,相互议论着,大部分人对威子投去鄙视的目光. 当然,在这样的场合,将自己真挚的情感裸露在所有人面前,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男孩震了一下,眼睛里面明显的开始泛红,指着威子的鼻子,促吸着鼻涕,质问道:"你是来真格的?"威子拉起嗓子对着他的两个伙伴和围观的一群人,开始了怒骂:"滚...都给老子滚..."
  我吓得转过身,伴着惊吓我实在不忍心去看威子发怒的表情,狰狞的面孔夹杂着太多悲情.
  随即我陷入了自责,为什么和我扯上关系的男人都会如此动情,为什么他们一个一个内心都如此的细腻,为什么他们都会如此压抑而在这种不合适宜的场合去宣泄? 渊是如此,斌更是这样,就连和我几乎没有任何牵连的阿龙眼神中也透露着压抑已久的惶恐,哪怕是现在刚认识的威子也正表现着如此.
  我质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又如何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呢,这一切好似已经早已安排好了一样.这都是我的错吗,我又该怎样原谅自己?
  又一次,我嚎啕大哭了起来,拨开围观的人群,我冲了出去,使尽全身的力气,沿着马路,毫无目的向前狂奔. 四周安静得让充满了恐惧,冰冷的夜夹杂着湿润的空气使得我喘出的气体象一阵阵浓烟飘荡在空中,随即无影无踪。
  我交叉着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放慢着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迈着。
  稀稀朗朗的几个行人,擦肩而过,或是迈着急促的步伐,或是飞快的蹬着自行车飞奔而去,我明白,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他们要早一秒赶回去与家人团聚。 而我呢? 我将去何方,我的归宿在哪儿?
  走上一个台阶,这是一个公交站台。
  深夜,已经没有在等车的人,我坐在广告牌下的凳子上,伤心无助的哭泣着。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谁而哭,为什么而哭泣。一直以来,我将哭泣视作一种感情的宣泄,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时而软弱掺合着偶尔的坚强,对于生活,我是矛盾的,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向往一种怎样的生活,我没有明确的目标。
  津津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单薄的衣服裹绑在身上,没有起初的整洁,显得凌乱不堪。 站在我面前,红润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正斜着眼睛看着我。 她火辣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了。我低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津津靠在我的边上坐了下来,说:“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我就跑出来,一个男的躺在地上被一群人拳打脚踢的,不知道那人还活不活的成。”
  我“啊”了一声,思绪无比紊乱,我知道,津津说的这个被打的人一定是威子。
  我捂着脸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被津津看出我的变化,同时为威子祈祷着。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还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毕竟事情的起因还是由于我。
  津津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后来我一直寻找你的身影,确定你已不在了之后,门口的服务员告诉我,说你从这个方面跑了出来,我就一路追了过来。”
  我没有打断津津的话,她接着说:“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到这儿?”
  对津津如此关心我的表现,我有些惊奇,我不明白她何要对我这么好,于是我并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说完,我垂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直觉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朋友,想交你这样一个朋友吧!”津津紧接着说,“你很漂亮,同时也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也许正是你身上透露出的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吸引了我。”津津停顿了下来。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的。”津津直视着我,逼问道:“ 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不相信我?”“没有,都不是。”“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的。”“没什么,没什么。” 我推脱道。“你真让我着急。” 津津显得有些不安。“对不起,我的心里无形的难受。”我摇着头,心里为威子的事情还有些难受,同时想着自己的出路到底在哪儿,我该如何生活下去,这些事情都会让我心烦意乱。
  津津突然站了起来, 一只手从胸口摸出几张百钞票,递在我面前,说:“听小雪说你刚过来,什么都需要钱,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吧。”
  我没有去接,虽然我确实缺钱来维持生活,但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同样是女人,我不需要津津的救济。
  津津继续举着钱,又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诚心的,我做的这些,对你没有丝毫目的。”
  我还是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钱,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她突然拉起我的一只手,将钱重重的压在我的手心,情绪波动了起来,开始流着泪,虽然声音明显的大了一些,但还是那么断定的对我说:“小红,这些钱,的确是我刚刚挣来的,我承认它很肮脏,我承认我的身体更肮脏,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的灵魂并不丑恶。”
  听了津津的话,真的,我再也无法拒绝,我又一次哭了,眼泪不争气的往外翻腾着,我有意的将钱托住,表示接受。
  津津放开了我的手,抹着眼眶的泪说:“小红,这些钱并没有错,在谁手中也并不重要,关键是看谁最需要它,但太多人急需它而得不到。 ”
  津津突然的情绪转变,我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在我心里早已断定她是一个善良细心的女孩。还没来得及去抹干自己的眼泪,我关心着她说:“你没事吧?”
  她继续说:“小红,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在误导你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能幸福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沉浸于像我这样内心极端困苦的生活中来。”
  不仅仅是感激,津津对我真诚的心我已没有丝毫怀疑。 在我心底我完完全全接受了这个朋友。
  我拉起津津的手,示意她坐过来。
  静悄悄的黑夜里,世界上也许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融合在大自然当中。她靠在了我身上,头望着天,轻声的说:“好久没回家了,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家。” 我将头摆在一边,眼眶中情不自禁的涌着泪水。
  津津的脚前后的摆动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怂着脑袋,急需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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