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沦为坐台小姐(连载)
(2008-12-10 00: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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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沦为坐台小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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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莫名的恐惧
我从洗手间出来,渊已经在客厅等着准备出门,他看着我说:“你就呆在房间休息吧,没什么事不要出门,我出去有点事,可能要到晚一点才回来。”
渊做了一个很为难的表情后对我说:“那好吧,一起去吧。”
渊带我去了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米粉后,叫了一辆摩托车载着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到了一个平房前面停了下来,虽然是夜晚,但是在月光下,远处的一座山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
这个时候我能肯定渊住的地方处在一个郊区而不是在城市里面。
平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像很早以前电视里面那些大款用的“大哥大”一样的东西,平房前面大约停了七、八辆小轿车,看起来都比较高级的那一种。
渊让我在外面等他,说进去一下马上出来,他走到门口和拿“大哥大”的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进了平房。
我顺着排好的轿车一眼望去,发现其中有一辆很熟悉,想了想,原来那一辆车就是去我家接我的那辆,我特地走过去看了一下车尾的号码,确实证明了我没看错,车牌号也有印象,就是斌开到我家里的那一辆。
“大哥大”看我围在车旁边晃悠,走过来刚准备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渊从平房里面走了出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大哥大”看我朝渊走过去,他对着渊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到了平房门口四处张望着。
渊出来后,手里也提着一个同样和“大哥大”差不多的东西。
我心理藏不住疑问,渊从平房出来后,脚步变得有些急促,我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将手向后面甩了一下说:“那不是那天斌开的那辆车吗,怎么停在那边。”
渊听了我的话,好象被谁拽了一下,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我问道:“在哪,斌的车停在哪?”
我再次将手指向停在平房前面的那些车,说:“就停在那里。”
渊没有说话,又迈起脚步向前走。
我并不甘心的继续问道:“斌的车怎么会停在那里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借给他朋友了吧。”
“那房子里面是干嘛的啊,怎么前面停那么多车。”我对渊的回答并不满意,所以继续着心中的疑问。
“我老板在里面,那是我平常下班后集中的地方。”
“你就在那个房子里面工作?”我带着非常诧异的语气问道。对于渊对我所说的好工作就是在那座平房里面工作感到大惑不解。
“是啊,怎么了,只要能挣到钱就行。”渊满不在乎的回答了我。
我真的很失望,但是还是想弄明白,他的工作到底是做着怎样的事情。
“那座房子里面是干什么的,你在那里工作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猜出来,房子里面肯定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而渊的工作同样也不正当,只是还不知道渊具体在干什么事情。
走到一个山坡上的路口,渊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我奇怪的问道:“你坐在这里干嘛啊。”
渊说:“我今天在这里值班。”
“你现在就在上班?”
“是啊,你就在这陪着我吧,明天我带你到处转转。”
到现在我才真正弄清楚,渊的工作就是帮忙别人放哨,而那个房子里面的人在赌博。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份好的工作?”我带着失望和讥讽的口气问他。
他再次强调:“怎么了,半个晚上就能挣一百多块呢?那难道不好吗。”
渊俨然摆出一副小丑无赖混混的姿态,我无可奈何,只好也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比起我对渊的失望,渊却对自己更加失去信心,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显得更加沉闷,坐在那里低头不语,一声不吭,好像有一大堆无法说出口的心事。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感觉现在无精打采的渊和去我家里那个精神抖擞的渊完全判若两人。
看到渊突然变得沉默,变得对我如此冷淡,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双手抱在胸前,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中的雅红,不知道她此时在睡梦中有没有梦见到我。
就这样,我们一直坐在那里,相互之间没有说话。
大约到了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渊手中的“大哥大”传来几声“收工了”。
渊听见后,拉着我急忙的向平房走去。
从平房出来后,渊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一点微笑,手上拿着两张钞票,一张红的一张绿的,他伸出一支手搂住我朝住的地方走去。
虽然之前我对他确实有些失望,但此时靠在他怀里还是感到非常温暖,慢慢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虽然知道渊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五个小时就能挣到一百五十块还是非常惊讶。想想渊五天挣到的钱父亲在家里却足足需要一个月才能挣到这之间的巨大差距,对于一个刚刚从农村走出来的我,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是具有很大冲击的。
纵使我有太多感慨,纵使渊干的工作是怎样的勾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容得我去多想,正如渊所说的“只要能挣到钱就行”,也的确如此,毕竟在这个时候渊是我唯一的依靠。
渊突然将那张绿色的纸币递给我,对我说:“这钱你拿着,留着自己用。”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也确实如此,我没有了抉择能力,虽然也会去想一些问题,但辨别能力还是被渊的行动时刻左右着,也没去思考渊手上的钱就是所谓的赃款。所以我毫无拒绝之意的收下了渊递给我的钱。
将渊给我的钱拿在手上,突然之间又想起父亲给我的钱,本能的去摸了摸口袋,然后将它们叠好放在了一起。
从现在我的这一举动开始,我不得不承认已经开始表现出了一种虚荣。
回到渊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三个人围在客厅中央的桌子旁边喧闹着在打牌,其中一个正是不久前在平房前面看到的那个拿“大哥大”的人。
客厅的地上还是一样的脏,屋子里烟雾燎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