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婉说,那个春节她特别开心;我在电话这端苦笑着说,我也很开心。
除去那些不开心的,大家都是开心的,不是吗?
亚丽在我回家以前,就已经自作主张把我的房间装修得面目全非,整个假期,不是带我到处玩,就是在房间里摆弄电脑,打游戏,或者坐在床上看电视。有时一句不中意的话就会惹得她哭上半天,跟佳婉一样,眼泪免费!和她在公司里表现出来的坚强和干练极不相称,她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
那年春节,于叔见到我就满脸堆笑、莫名其妙的夸奖。亚丽好像已经把自己当成我们家里的人了,父母待她也好像跟亲生女儿似的。
暑假前夕,亚丽突然打电话说想到大学里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儿,我告诉她和在电视里看到的差远了,还没有镇上的花园漂亮,她却顺势说那就更应该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急忙说,学校里安排了社会调查活动,而且明天就开始了。电话那端良久无语,嘎然而止。
那时我正在为佳婉第二学年的学费发愁,佳军又在工地上受重伤残疾呆在家里,我更应该责无旁贷地帮她,即便找不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大二开学前,我故伎重演。很奇怪,这次拿到钱,一点也不害怕,还有些心安理得。其实佳婉也不止一次问我,怎么每次都能从家里拿这么多钱,我搪塞说,家里很支持我帮助同学!佳婉总是摇头,将信将疑。
到学校后第一周,竟收到了亚丽的信:家里已经私下安排好了,等我一毕业就结婚!
结婚?和亚丽?哈哈哈,真是滑稽可笑!!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和佳婉的书信来往,变成了互发邮件。我们比赛似的,没事就坐在网吧里,看谁发给对方的邮件多。给佳婉发邮件成了我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