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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非常注意挖掘学生的千里,每次发现哪位同学写出一篇好文章或某位同学取得进步她都仿佛自己中了大奖一样,毫不保留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看到她你就会明白什么叫真正为学生的点滴进步而欣喜若狂。我们的语文老师就是这么一个人。
“一个暑假咱班又出了不少好文章,每一篇都令我爱不释手,”她说,“因为时间问题,就读一篇,阿拐的《我和小黑》。”
同学们齐刷刷的将目光向我袭来,我受宠若惊。这个阿拐,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再看阿拐,正不知害臊的向四方鞠着躬,嘴里还叫嚷着,“谢谢,谢谢,再来点掌声就更好了。”
小黑?这可不是一只小狗的名字,是我同桌的外号,或云昵称。
其实黑倒没什么,甚至按照很前卫的理论黝黑的皮肤是很性感的(更多适用于女性),但因为他身上有着非洲人特有的憨厚质朴,大家就都喜欢一个劲儿的叫他“小黑”。第一次看到他,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幅名画――罗中立的《父亲》,我也会时常利用他的“黑”开些善意的的玩笑……
“小黑,小黑。”我用温柔多情的语气叫他。
“干什么?”他慵懒的回答。
“为了表示我们友谊的深厚,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黑了。”充满煽动性的口气。
“哦!”小黑的眼睛放出惊喜的光芒。
“我就叫你黑黑吧!黑黑,黑黑,……”
小黑虽没作声,但我已把黑黑便是小黑的信息传达给他了。以后,我便总叫他黑黑。渐渐,他也能接受了。
在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小黑正趴在桌子上梦他的鲁能泰山,我走过去,轻轻对着他的耳朵,“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啊,”可怜的小黑还没来得及擦口水就窜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我则显得更为无辜,“看什么看,没见过我笑啊?”
阿杜的歌曾风靡一时,一天我对小黑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正所谓乌龟开口值千金,我拐某人轻易不开口,想必在歌唱上必是不同凡响,小黑欣然答应。
“深情吻了你的嘴,却不能阻止你流泪……”
“这首歌好像不适合我听吧?”
“别插嘴,认真听,”到了高潮部分我紧闭双眼深情异常,“天空不停的闪着雷,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黑黑……”结尾的几个“黑”是我咬着牙说出来的,嘿嘿,怎么小黑没反应了,气抽筋了?
睁眼看看◎#¥%※×小黑正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生气了?听说非洲人都挺小心眼的。
“这是谁的歌?”半晌,小黑开口了。原来小黑是被阿杜歌曲的旋律给迷住了,此后,他成了阿杜的忠实歌迷,动不动就来段《他一定很爱你》或者《坚持到底》。看着小黑由于过度投入而红的发紫的黑脸我真不忍心给他来段羽泉的“嘿嘿,一定是你吧……”或孙燕姿的“天黑黑,泪欲落……”
一次我从杂志上读到一段话,“别看我长得瘦,我浑身是肌肉;别看我长得黑,我满脸放光辉。”这不是专门为小黑写的吗?我忙把小黑叫来看。只见小黑目不转睛,口中念念有词,背下来了。此后,但凡有人在他面前再提半个“黑”字,他就会颂出这段话,脸上还真的放出光辉来,远远望去,宛如骄阳下闪亮的煤球。
岂有此理,怎么可以让小人得志,得想个办法对付!终于,我用一个暑假的功夫想出那段话的答语:“你长的瘦,浑身是骨头;你长的黑,脸上抹了灰!”
嘿嘿,小黑,这回有你好看的了!
……
等语文老师读完了,教室里面早已炸开了锅。我受不了游客们猎奇的目光,所以我一直把头放在书后面。据当时观测到我脸色的同学事后反映,赵奶奶在春节晚会上讲的白里透红,红里透黑,黑不溜秋,紫不拉叽,蓝哇哇的,粉嘟嘟的颜色在我脸上均有呈现。
更使我难堪的是,后来语文老师又把这篇文章拿到邻班读了,整个楼层的人一看见我有事没事都“嘿嘿“个不停。我敢说,要不是那天阿拐跑的快,他肯定会去医院待上几天,我确定!
请所有来过这里的12班兄弟姐妹在下面留下你的名字(或者昵称),这是我们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