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冲动!” 颓废男劝阻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年轻人。再后来,我就发现班上另一位女孩也很可爱,所以我就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就又那个什么了。早恋促进观念的转变吧?”
“恩,早恋促进观念转变。”我总结道。
“人家也送我一句话,说‘你学习成绩也忒差了吧’。我想想也是,为了她,我就狠狠发奋了一阵儿,学习成绩直线上升,期末进入班级前十名!”
“早恋促进学习进步,入团呢?”颓废男总结完了又接着问。
“以前,我每个学期都交上一份入团申请,可是没人发现我对党的忠诚。也就是这次进步,人家也和我初恋了,虽然又到了写入团申请的时候,我情书都写不完怎么会有时间写入团申请?所以我也没写,可是接到班主任通知,因为我进步大,所以已经批准我入团。后来才知道入团申请是老师找人代写的。是不是早恋能让人入团?”
南北朝说得很有道理。我有一种冲动,让南北朝给阿拐介绍介绍经验,都快高三了,阿拐现在还没入团,真急人啊!
回到座位,南北朝就把经验毫不保留地介绍给了阿拐。贱人在一旁给阿拐分析:“想你这样长得没人样儿的,就得从自身形象做起。黄驴鬼也没个人样儿,但他长得像基里连科,咱们再一折腾,萍就定下来了。你比他条件还差,我们折腾也没用。我看,你就换个发型吧……不是是你必须换个发型!”
夏天就是这样,天气反复无常,昨儿还是晴空万里,今儿就乌云笼罩,压的人透不过气儿。
走进教室,一股强烈的光芒刺激了我的双眼,怎么,难道坏了的两根灯管得到重生了?
抬头仰望,灰白的灯管沉默依旧。
愈靠近座位,愈能感觉到光芒的强烈。顾成有句诗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我是经常嘀咕,可老天总不能就这么把光明给我送来了吧?
再往前,待瞳孔足够应付挑战,我咬紧牙关,拿出男人的勇气,向光源望去……唉,原来是阿拐的光头!
“不错嘛!”我忍不住身手抚摩着这个新鲜事物,感觉如同摸西瓜,不过阿拐的头没那么大。
“好看吗?”阿拐有些不自信。
“恩,漂亮的人要是留这个发型,比如我,那就叫一个帅。你这样的,就算酷吧!”我一向实事求是。
阿拐很知足的点点他那发光的头。
人越来越多,每个进高二(12)班教室的人也都同我刚才的反映一样:先是一怔,然后微笑,再然后就过来摸摸阿拐的光头。
一会功夫儿光源已经转移到阳台上,原因是小楠逢班里人便讲:“快来看,阿拐有个酷头!”阿拐听了很不爽,所以就把小楠拉到阳台对着他模仿周杰伦《龙拳》、《双节棍》的MTV。听见他质问小楠的声音,‘酷头怎么了?有种你就说‘我小楠没有裤头儿’,妈的,还反了你了!”
随后又听见《双节棍》利落的结尾词“漂亮的回旋踢”,当然少不了小楠一声尖叫。
我们都很奇怪,有如此多的发型,阿拐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秃驴呢?
阿拐更无奈,怪就怪他书读的太少,不懂潮流……
阿拐走进发廊。
“老板,今天给我换个发型,要有个性的!“
“贝克汉姆的莫西干?”
“不要,我琢磨这几天了,就瞅马蛋儿有个性,除了威风还是威风。”
“OK!”
“麻烦你再把今天的《体坛周报》拿给我,我就这点儿心思。”
……
“你……你怎么给我全剃了?”
“不是你说要马蛋儿吗?”
“我要的是……”阿拐心急火燎的指着报纸上“乌克兰核弹头”舍甫琴科的照片,“我要的是这种头上还有2厘米头发的马蛋儿!”
“唉,小哥,这不叫马蛋儿,这叫二马蛋儿!”理发师给阿拐上了一课。
这事过后,阿拐开始认馒头为姐,条件是馒头要把每期的《时尚》都借他研究,而且他从此也不准馒头“9527”。
很久很久大家没在一起看电视了。上一次应该是上学期,英语讲到卓别林。孙班拿了几张卓别林幽默短剧的VCD。片子很老但是把它拿到教室来看,把它拿到教室大家伙一起看,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别说卓别林的作品本身就含有搞笑的艺术,就是大家伙一起看一段平时烦透的广告也别有一番情趣。
那次大家一起欣赏《阿Q正转》,中间换碟时,电视上有频道出现了广告。
一只青蛙呱呱乱叫,嘴鼓的比气球还大,这是就听南北朝喊道:“阿拐还有只特异功能啊?”;成排的小朋友怕在栅栏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漆的屁股使劲晃动着,阿拐从兜里摸出两毛钱,站了起来,语调低沉:“大家凑钱给贱人买条裤子吧!大冷的天,别冻着。”;无绳电话广告那个“喂,小莉啊”,让我们不约而同地冲着腼腆的小莉作打电话状“喂,小莉啊”;电视屏幕出现一则治痔疮的广告,村长激动地一拍大腿,“黄驴鬼,你的病有救了”……
今天,我们要看奥斯卡名片《The Sound Of Music(音乐之声)》!
请所有来过这里的12班兄弟姐妹在下面留下你的名字(或者昵称),这是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希望在这里能让大家重新回到过去,再享受一下12班那个家的温暖。这种氛围需要我们一起去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