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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友杨锦麟在他的围脖上说:旅途疲惫时总希望能接到远方亲人的一个电话,一个短讯,一声问候,老男人也需要精神上的慰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点。她们或他们总以为老头够坚硬,够坚强,不需要这些。呵呵呵。真的很需要。男人脆弱得很,貌似爷们的人,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那是硬撑着一副熊样。习惯了就好。干活去!
我跟帖说:哈哈!杨兄,你若有空, 相约喝几盅,把无奈与孤寂当下酒菜,有佳人当佐料更好!
老男人只能自己找乐。我的同事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几个字:“笑傲江湖,未老先婴”我很是受用。潮州有句老话:老人如细仔(小孩)。当细仔可以撒娇,可以耍赖,不给就哭,不给就闹,可以任性子,可以童言无忌。人也越老越想扮嫩。
几天前,我陪好友的三岁半儿子乐乐去丽江,乐乐跟我玩的是一样的电子游戏:打彩珠。过安检时,乐乐免检,看安检姐姐在搜我的衣服时,乐乐满脸疑惑问,“为什么呢?”我说,“姐姐在给伯伯检查身体。”乐乐又问,“为什么呢?”“伯伯肚子痛。”我说。乐乐说,“哦,那要吃药了吧?”哦!安检姐姐和哥哥笑了!
我刚从珠峰下山时,去探望南怀瑾老师。我对南老说:“老师呀,我是带着你给我的观音菩萨上山的,她保佑我平安回来了!”
老师笑着说:“你回不回来我不管,我的观音菩萨要回来!”哈哈,老师,也老人如细仔呀!
老师让我给太湖大学堂的孩子们讲我登珠峰的故事。孩子们小的才四岁,大的也只有13岁。当我说到,对于大自然要去亲近它,爱它,不要说要征服它。这时,有位小女孩天真的问:“爷爷,什么叫征服呀?”太可爱了。我就对她说:“征服,就是在大人头上拉屎拉尿,就是小孩不尊敬爸爸妈妈。”哦,笑女孩点点头,似乎听懂了。看到南师,看到乐乐和那小女孩,想想他们说的那些话,再想想在珠峰上看到那些长眠在那的山者,就觉得生活真的美好。
我喜欢美好的人与事,看到一个心仪的美女,就会跟她说,我喜欢你!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在我说出那句话时,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常常在第二天见到人家时,忘了她是谁。听到那一声尖叫:“天呀,你昨晚还向我求婚呢!”我会很脸红,然后道歉,然后再确认对方电话,再然后请她吃饭。快乐是一种传染病,你快乐了,周围的人也给传染了,快乐是无价的,但有时成本又很低,那一阵从心底里发出的狂笑,比你吃满肚子补药更能让你获得健康和青春。
可是,谁家没有那么一些里格隆呀?这几天,我的一位好友,为丢失了爱情而痛不欲生,什么药也止不住他想要的嚎哭,也许眼泪可以滋润他干枯的心田,哭累了就不会再哭了。大家都在像哄小孩一样的哄他。终于,他把腰挺起来了,很男人的说:靠,不哭了,断了就断去吧。好了,好了,不哭了,朋友们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安安稳稳喝两口了,谁知,这家伙想不过瘾又哭将起来,而且,来得更加凶猛。
哎呀,老杨说的好呀:“男人脆弱得很,貌似爷们的人,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那是硬撑着一副熊样。”
我有过一次很离谱的陪哭。有一好友闪电般恋爱了,灿烂到巴不得那漫山遍野的鲜花是他家的,不一会又失恋了,痛苦到太平洋也装不下他家的苦水。我是他们爱与不爱的见证人。
他来广州找我,我陪他k歌,他没心情要公关小姐陪唱,却对着我狂吐苦水,我那时的感情生活也一塌糊涂,那懂去安抚一个类似苦大仇深的心灵啊,俩大爷们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喝闷酒,突然间,此兄弓着腰抱成一团,嚎啕大哭,简直让我不知所措。张爱玲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虱子”。也可以这么说,“爱情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虱子”了。
看这兄弟哭成那样,就知道那虱子在咬嚼他灌满苦水的内心的滋味。我实在也顶他不顺了,跟着莫名的哭将起来。娘的,总不能帮他哭女朋友吧,哭啥呢?哭俺爹总可以吧,于是,我悲悲戚戚的、实实在在地哭起爹来,那个叫酣畅淋漓的呀!正当我哭的六祖升天、翻天倒地的时候。此兄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呛死,“大哥,我们去吃夜宵吧!”靠!我抬起头来,大叫一声:臭小子,赔我的悲伤损失费!
谁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简直是卤水做的。
不要企图去征服自然,征服年龄,征服别人的心,征服什么什么的,能把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安抚好,就是对人类的极大贡献了。
老人如细仔,好!老童之言也无忌,也好!未老先婴,更好!
听听李建,给我们曾经的青春韶华,给我们流失掉的泪和爱,补上一曲安魂曲: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2010年8月24日于北京双井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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