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的彩虹,美得让你犯傻,是郑义拍的
郑义和他的狮子,它老咬长相不好的人
郑义和他的大熊,它是狮子的天敌,老咬狮子,刚与狮子打架,咬出血了
香格里拉的郑义在电话用沙哑的嗓子吼着:“大哥你来看彩虹吧,左一道右一道的,草原的花美极了!”“开啥花呀?”“这两天是黄的,一场雨又是红的啦,我买了两匹马,咱们到草原骑马去,最近村里来了好多美媚呀!
”我有点经不起他的诱惑了。他摸透了香格里拉的脾气,一看天上的云就知道有情况,操起家伙就往山上跑,一会,彩虹真的从云端处抛了出来,美得让你犯傻。哼!彩虹也他家养的呀,想拎出来就拎出来!
一个四海为家的摄影师,无端端让香格里拉收了心,把魂都丢给那个圣母梅里雪山了。为了拍一座雪山,他真称得上是出生入死,疯了,花了三年的时光。远拍,近拍,霞彩里拍,月色下拍,还租架飞机航拍,飞行员也是个楞头青,圣母头上怎能乱飞的呀?!那次遇到强气流,飞机猛地往下掉,当场机上有三个人摔休克了,鼻青脸肿的郑义使着劲把抛到后座的飞行员塞回位子后,又抓起他的相机…就这么把她拍得出神入化的。
都这么说,梅里雪山是有灵性的,前生有积德的就可见她的尊容。许多去看她的人,守候多时却老云遮雾罩的,伤心得哇哇大哭。我去了,在最靠近她的地方,太子庙下端的一个平台上,看到她的容颜。巍峨的?清丽的?俊俏的?说不清那感受,只觉得她那凛凛气势沁入肌骨,让你屏住了呼吸!眼前的明永冰川像千万匹白马在奋蹄疾飞时,被哪位天神的魔仗一点,凝固了。风顺着山谷溜了过来,仿佛传来白马的嘶叫,无数的冰川裂缝蜿蜒密布,宛如缰绳。神山像一位圣母高高在上,挽起缰绳,正驾着雷霆万均之势,策万马浩浩荡荡奔腾而来。顶峰飞舞的云霞,尤似圣母秀发飘飘…这情景让我顿时热泪盈眶,不禁匍匐在地,莫名地突然向她高喊:“妈妈!妈妈!”。没想到圣母有灵给予呼应:远处的冰川竟隆隆崩塌,那响声像滚雷由远而近穿过我颤栗的心,再沿着山谷向远山飘去…
郑义就在这梅里雪山下“拣”到一个女孩。用他的一贯的勇猛,把女孩带到眼前这片冰川,说要跨越它,攀到当年中日登山队遇难处,更加靠近神山,去摄取更好的影象。他疯劲一来,要冒死穿过冰川,脚下布满深不可测的裂缝,使这女孩吓的屁滚尿流,死死趴在冰川上不肯迈步,哭着喊着骂他不该带她走这险像万端的不归之路…也许是郑义一无反顾的那股可爱的蛮劲和男人的神勇,彻底摧垮了这女人的薄弱的意志,博得女孩的欢心。后来,她成了他的女人。她叫小草。
我听过他们的许多美丽的故事,都发生在香格里拉。有一次,我在香格里拉的旅行者俱乐部的留言本上给小草留下了一段话:
小草:
你好,我见过你,在香格里拉;见过你,在一个人与一个人的结婚的夜晚。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和我的朋友们祝福你,跟上帝和佛爷一样,祝你一生一世幸福和快乐。
你将为人之母,你将承担一种责任和义务,这将是一次欢乐的旅途。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真的男人,那个男人也许连自己的时间也不能支配,但,惟有你可以支配他的生命。虽然这是两个人痛苦的历程。
天要亮了。星星躲到一边去了。太阳的光芒照耀着这个矛盾的世界。
让我们手拉手迎接我们新生的生命吧,欢呼郑义和小草的女儿来到了人世间。
小草,以我的真诚和厚道,愿你的一家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小草:
你好,我见过你,在香格里拉;见过你,在一个人与一个人的结婚的夜晚。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和我的朋友们祝福你,跟上帝和佛爷一样,祝你一生一世幸福和快乐。
你将为人之母,你将承担一种责任和义务,这将是一次欢乐的旅途。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真的男人,那个男人也许连自己的时间也不能支配,但,惟有你可以支配他的生命。虽然这是两个人痛苦的历程。
天要亮了。星星躲到一边去了。太阳的光芒照耀着这个矛盾的世界。
让我们手拉手迎接我们新生的生命吧,欢呼郑义和小草的女儿来到了人世间。
小草,以我的真诚和厚道,愿你的一家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回想起,他们的婚礼,我去了,在深圳。余秋雨也在,送给他们一副墨宝:高山流水诗千首,清风明月酒一船。新郎郑义憨憨地笑又细细道出他们俩如何相识在神山下。那个晚上,一轮满月,怯怯的银光轻轻给圣母披上一层薄纱,满世界都变得那么纯洁,心身疲惫的小草在这个男人面前终于卸下心头那沉沉桎梏,放弃她一直向西走不再回头的妄念。
小草是个年轻的建筑设计师,是个超级驴友。一次,在深圳梧桐山的户外宿营时,下起了暴雨,她被一阵轰轰的异响惊醒,冲出帐蓬一看,只见突发的山洪嘶叫着呼啸而至,她拼命地呼叫,并企图奋力把另一个帐蓬的驴友抢救出来…迟了!山洪无情地把帐蓬带走…在清理那驴友的遗物时,竟发现这风华正茂的他暗暗的喜欢着小草。小草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离开她居住的城市,到这男孩家陪他家人渡过一些时日。内心那种说不清的酸楚又驱使小草独自上路,她一直往西走,甚至想走得更远。在德钦,正遇路段塌方,无意与守侯在梅里雪山拍照的郑义不期而遇。就在那满月悬空之夜,这男人不知用何语言让小草回心转意。其中真实的故事是埋在他们心里的。郑义只是把那一年那一月那一个夜晚说明白了。喜宴上,专程从云南飞来的藏族姑娘罗丁、央金拉姆穿着盛装给小草当伴娘,藏族小伙子扎西、多吉亮着嗓门唱着深情的藏语颂歌;我则被郑义推上台给秋雨的太太马兰当伴舞,马兰唱《夫妻双双把家回》,我笨手笨脚毫无章法地瞎比划……当夜,新娘新郎回家住,好友万捷给他们准备好的酒店的豪华套房却让我住。红床单、红枕头、大红双囍,睡得我心烫,仿佛恶补当了一次新郎。
第二天,郑义和我开着车带罗丁、扎西、多吉、央金拉姆去看海,他们没见过海。扎西站在飞驰的快艇前端,挥舞的缆绳兴奋地喊“驾!驾!驾!”他把快艇当马骑了。藏区来的孩子满脸阳光,眼神也跟蓝天一样透亮。我看着,郑义在婚宴上的那么些疲惫和藏在他眼神深处的不安消逝了,变得跟扎西他们一样的透彻,口里学着难听的驴叫声“哞嘛!哞嘛!”
当天,罗丁、扎西他们就要飞走了,从南澳海滩经深圳向机场驶去的路上,大家心头都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都市的嚣喧如堵在胸口的一团浊气,扎西只喜欢海,如同喜欢生他养他的草原,见到路道堵车,他惶惶不安起来。扎西要走,我的心也跟着要走,我也默默想念起香格里拉的草原。
当天,罗丁、扎西他们就要飞走了,从南澳海滩经深圳向机场驶去的路上,大家心头都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都市的嚣喧如堵在胸口的一团浊气,扎西只喜欢海,如同喜欢生他养他的草原,见到路道堵车,他惶惶不安起来。扎西要走,我的心也跟着要走,我也默默想念起香格里拉的草原。
那次,州长齐扎拉请我吃饭,他是答应他母亲临终的托嘱不再喝酒的,他在我内心里是特别敬重的一位藏人头领。他的左右手都是骠悍的康巴汉子,青棵酒一水杯一口闷,一会我便倒了。不知多久我被一阵歌声唤醒,我最喜欢的“…姑娘好像花一样,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我一定神,发现我躺在帐蓬里,我跌跌撞撞扑到歌声的怀抱里,抬头满天星汉,素素的残月美美的弯着好看镰钩,银河横亘着,我看到了“南神”“北斗”还有“姑嫂踏车”,流萤点点在身边飘来飘去,青草的芬香,青霭团绕……郑义见我呆了,过来把我拉了过去…我朦朦胧胧记得:我背靠着齐扎拉的背,不知怎么还靠着另一人的背,是位乖巧俊俏的女孩…我还记得,齐扎拉会唱许多我特喜欢的老歌,那姑娘也会…篝火点燃了,我们手拉着手围着火跳了起来,我一手拉着齐扎拉宽厚的手,另一手却捏着一只纤弱的棉棉的小手…她的另一只手由郑义拉着。熤熤的火光中,我看到她有点羞怯又是那么欢悦的笑靥,还看到郑义不时给我抛来挤眉弄眼而狡狤的表情。干嘛呀,这家伙!我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火光中,世俗间的那些秽气化作一缕青烟,我突然温寻到丢失久远的那份纯真,后来…
嘀!嘀!嘀!一阵狂躁的鸣笛把我从草原之夜的温情冥想中拽了回来,一条车龙死死堵住去路。我恍若隔世的说了一句:“草原上哪有堵马的呀!”突然悲从中来竟潸然泪下。扎西和其他人也患传染似的哭了起来…
在深圳机场,罗丁、扎西、央金拉姆、多吉、郑义和我,在大厅里手拉着手像在草原上一样围着圈目中无人地跳着转着唱着。
心中有了香格里拉,无处不是香培格里拉呀!
扎西他们哭着走了,看他们消逝在人群中,郑义突然抱着我嗚嗚地哭起来,不断的喃喃:“大哥,我不想回家!我想回去…”我知道,他的魂仍在那月色迷离的神山之巅游走呢。
心中有了香格里拉,无处不是香培格里拉呀!
扎西他们哭着走了,看他们消逝在人群中,郑义突然抱着我嗚嗚地哭起来,不断的喃喃:“大哥,我不想回家!我想回去…”我知道,他的魂仍在那月色迷离的神山之巅游走呢。
记得有一夜,郑义领我见州里一位从清华大学派来仼职的副书记史宗凯,还有香格里拉县的藏族兄弟们,欢快地喝酒欢快地唱欢快地跳,所有人都醉了。我在餐巾纸上写了一首诗,不知丢哪了,是送给郑义的吧?!听说有两句在那神奇的地方流传着:
把我的女人带回家,
带回我的香格里拉!
带回我的香格里拉!
2006/7/28广州
郑义又在酒吧里发飚了,美媚们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