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门三天,我博客里的家热闹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敲门,感谢新老朋友.一篇嘻嘻笑笑人生观想不到惹来这么多朋友的关注。其实已经是嘻笑人生了,何必当真。反正我们终将化作尘土而去,何不用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呢?
刚从北京回来,那一夜,遇到了北京2005年的第一场雪。夜灯下,扬扬洒洒从天落下的雪,闪着白点点的光,没落地的就化掉了,命真短,它们出生前在空中也该憋了很长时间了,想不到还没扬洒下来就魂归天国了。我见到了,它似乎活过,见不到它的呢?谁也不曾认为它来过。茫茫人间,我们时常为我们认识的人离走而感到伤悲,更多的就这么不知名不知姓地走了,谁又为他们伤悲过呢?
也是那么一场雪,那是我去年登青海玉珠峰时遇过的一场罕见的暴风雪!
我和山友人称中国并购之王的王巍还有做电视的女孩牟正篷同住一个帐篷。白天还阳光灿烂的,6200多米的玉珠峰活像个雍雅的贵妇人媚态十足的耸立在眼前,一抬头仿佛垂手可及,我们在海拔5600米处宿营。想不到,半夜里一阵狂风挟暴雨刮了过来,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雷公在前前后后炸响,闪电舞剑弄戟地把沉沉的夜砍得七零八落的,接着一阵疯狂的冰雹把帐篷敲得嘭嘭响,什么叫地动山摇呀,我们给碰上了!反正只要帐篷一撕破就无处可逃,必死无疑。此时,你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再伟大的生命当大山发怒时就像一片给风刮走的枯叶毫无价值!我把我所有的衣物塞进睡袋把自己弄暖和弄舒服再说,默念着南怀瑾老师授予的什么咒:“喃呒挲哆哪三渺三菩陀…”管它山崩地裂的。耳根隐约听到国家登山队的教练孙斌在远处叫嚷:“大家千万不要钻出帐蓬,空气里有静电,头发都给电直了…”王巍和小牟在帐篷的喃喃对话,像是催眠曲让我昏然入睡,…连黑夜里就在头顶炸响的霹雳也浑然不知了…
不知何时醒来,风依然把帐篷撼得忽悠忽悠地巴不得把你连根拢拔掉,雪也开始往里灌了,抖落下来的雪肆意乱钻进我的睡袋,一碰到脸上冷凉刺骨。看看王巍和小牟居然裹着睡袋坐着正谈意正浓,后来听王巍说,那一夜他与小牟聊hai了,什么黑格尔百年孤独莎士比亚李白杜甫战争与和平生与死…都聊了十八遍!可以肯定,高山缺氧就像脑瓜进了水,死神都在敲门了,却可以忘乎所以,是不是只缘身旁有一美女,就可视死如归?我笑话他们俩:谈到爱情了吗?没有!鬼信!起码拉住人家的小手吧?可能拉了吧。呵呵,登山的人在山上其实就像孩子般单纯,就那么一根筋不会有任何歪念头的。人家己聊得灵魂出窍了,帐篷里是另一世界了。此时,外头的风暴任它如何狂野暴虐,对里头这个世界却水泼不进了。
天亮了,风停了,大雪差点没把帐篷压塌,而我们还活着。有一队友高山反映处于半昏迷状态,我们决定下撒。从五千多的高度一路下到二千多格尔木市乘火车往西宁,看那蓝得让人发傻的天,好像醉了酒。火车上做了一美妙的梦:画着京戏脸谱人与封神榜里头的鬼在一个大宅里共同欢舞,还来了两个比武的金发女郎,大腿往天一踢,哗地,那参天乔木蓝色的花扑哧扑哧地一溜开了起来,望不到边;大腿又一踢,红色的花又扑哧扑哧地开个欢天喜地…故事有人物有奇异的情节,哼哼,留着写一中国大片。
想想那一夜,都与死神牵手了人家王巍和小牟还可以唐诗宋词的,多美!多一点快乐吧,嘻嘻笑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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