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空手道的生意经

【原创长篇小说】紫禁城下的奇遇［052］

这天，同学们如约而至。徐京侠说：“这次请大家，不是来开派对的，是让诸位给捧场的。戏都给我演得认真点。我徐京侠，成败就在此一举，谁要是给我演砸了，告诉你，我可跟你磕！戏演完了，咱怎么着都成，叫你们爷爷、奶奶都行。到我这儿，记住了，当着外人，都得叫我徐总，别忘了。”

冯优装成不买账的样子说：“甭跟我假来事儿，我可是冲杨总、林总面子来的，和你没大关系！”徐京侠说：“得，得，算我没说，你们都冲杨雪、林媚的面子行不行？求你们了，成全、成全。”一个叫周慧的女同学说：“我们女生是冲京侠来的，不能让人把他抢走，他原本就是咱的。以后，咱还真得看住他。”看起来，徐京侠还挺有人缘，要不这帮女同胞怎么还没打仗，就要分战利品。

杨雪给大家分了工。谁给端茶倒水；谁假装在办公；谁打莫须有的电话；谁当秘书记录。每个细节分配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她还是不放心，拉着大家要彩排。这下好，京侠伟业公司闹翻了天。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霎那间，屋里没了声音。

“请问，这是京侠伟业公司吗？”哟，外地口音，真的来啦！大家赶忙各就各位。

杨雪拉开了门，门前规规矩矩站着五个人。一个中年人问：“哪位是徐总！”第一次听到外人叫徐总，不适应。回过味来，才想起是在叫自己。杨雪在后面捅了捅他，徐京侠忙迎了过去：“我，我就是老徐，您，您是？”还是杨雪会来事，忙着把客人张罗进来。

问话的那人，就是厂里的书记。姓李。李书记一一介绍了他的随员。厂长姓王，财务科长是女的，姓赵，销售科长姓钱，另一个是司机。

都抽烟。杨雪让烟的时候，连那女科长都没拒绝。那司机坐倒在沙发上，顺势就把鞋甩了出去。他夹起烟，横在鼻子底下，来回嗅了嗅，咧嘴一笑：“万宝路，软包装。”那销售科长，这是怎么了？怎么死盯着给沏茶倒水的林媚？徐京侠一看，那旗袍，叉开的怎这么老高！也是。茶水刚刚泡上，李书记就端了起来。他抿了一口，抬起脖子，咽了下去。清脆的“嗯，吭！”声，净嗓子？“呸！”的一声，那块浓痰“啐”在了地毯上。他习惯性的用鞋底蹭了蹭。

公司全部在运转，一派繁忙景象。李书记张望着四周说：“气派！是个大公司，找对人了！你们特快专递一到，我们连夜就开了紧急会。这不，我们都来了。这次，我们可是专程来拜访，太高兴了。你们的建议很好哇，我们一直在寻求这样的合作机会。能和你们北京的公司合作，我们的企业就会得到大发展……县里发展的很快，人家差不离都找到省城的合作伙伴。我们，一直找不到这样的好事。这下好了，全厂职工听到这喜讯都轰动了，还是北京的……我们在北京有靠山了。我们知道，北京是金招牌，全国都信得过。借上你们北京的劲，我们就芝麻开花节节高……”言辞恳切、热情洋溢。

电话铃响了，是时候！准是张曼华在服务台打的。杨雪拿起电话：“……是解放军第四十四医院呀？您要的牵引床已经发出去了。啊，再要一台，十二万的？要微机控制的，可以！啊，款已经汇出来了？好，明天我们去银行查一查，款到位后，我们马上发货。您放心，我们是北京的嘛？好，再见、再见。”杨雪撂下电话，忙向李书记赔不是：“真对不起，打搅您了。周慧，再来电话你接，我这儿有重要客人。”

“你们业务挺忙啊，这可是好事，看来……你们有现成的销售渠道？”王厂长充满了希望。瞧人家，多朴实。

杨雪说：“……有幸在报上见到您厂的报道。对您厂的超前意识、企业家的气魄和敏锐的目光，我们公司表示真诚的敬意。我们以前长期从事医疗器械的开发和经营，是有固定的销售渠道。公司在全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李书记问：“你们看，我的仪器在北京吃得开吗？”徐京侠说：“北京人口有一千二百来万，外来人口也得三百多万，让您说，这潜在的医疗市场的容量大不大？您厂那产品，质量好、价格低，又那么好的疗效，北京能不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