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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还有个种人?
坏菜,三天了,太平洋卡上还没见那货款的影子!他后悔死了,哪儿有我这样做买卖的?你急什么,怎么也得等钱到了再发货呀?都是让那曾总给逼的。打手机!对方一直不在服务区……
气恼翻肠的杨晓宝是不管不顾了,我那钱,我那命根子……靠,老子上温州找你去!不行就去火车站把货给截下来。坐飞机去?上哪儿的机票现在不都有优惠吗?咳!唯独去温州的机票不优惠!这、这什么政策?钱不多咋办,坐火车去?杨晓宝连夜上了开往温州的列车。临走时,他把小红的事托付给张娜拉。嘱咐她有情况随时通报他。
颠来倒去,似睡非睡……不是小红,就是老温。再不就是那个不是东西的曾达茂!
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车窗外换成了江南景色,满眼望去尽是绿色……温度也上来了。这温州可到了。
火急火燎的杨晓宝,出了车站就进了火车站宾馆,办好了住宿手续。
接待处那服务员顺手往前一指:“走到头。”那是个细长条的建筑,真长。从这头走到尽头,足足走了几百米,敢情这宾馆贯穿了整个火车站的广场!到了客房衣服早被汗给湿透了。他把行李一拽,就换起衣服……
一回身,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年轻人,正注注地看着他。正好人生地不熟的,问问他?
“您哪儿的?”
“玉环的…你是北京人?”
“您怎么知道的?”
“去过,北京人都这么说话。”
“喜欢北京人吗?”
“说不上。”
“噢。”
杨晓宝拿出来那大茶杯,抓了一把茶叶,倒上了开水。
“您上这儿干吗来了?”
“要账。”
“这儿欠您多少?”
“不多,也就四、五百万。”
“什么?这还不多?”
“你们河北欠我的更多……好几个县都欠。”
“您这买卖可不小呀?”
“在我们玉环,这算一般的。”
“那…你们那块儿,什么叫穷的?有个一百万……”
“一百万?那是要饭的。”
杨晓宝不说话了,不是一个等量级呀?要跟人家提我这点货款,那不栽到家了?
“多大岁数了?”
“十六。”
“什么?这点岁数…就敢出来闯天下?行呀你,钱这么多…出门应该带个保镖……”忽然,那小伙子从床上一下就蹦了起来。
“保镖?你看着……”他瞄了瞄那挂衣服的绳子,噌的一下就腾了空,双腿一剪,两个脚尖一前一后就踢在那绳子上。那高度足有两米多!
“我们乡里人,都习武,现在不会点武功怎成?”杨晓宝在琢磨,看这劲头,打他我都费力。他把沏好的茶,倒给了他一杯。
那小款爷是玉环县一个鱼粉厂的。他爸爸是厂长,爷爷是船长,八十六了,每天还在海里捕鱼。光是山东河北那边,好多县都该他七、八百万的货款,他的活儿就是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