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还有个种人?  [十二]

杨晓宝认真地问：“去美国……你们读什么呀？”

陶菲菲说：“本来我们准备去读西方文学史、世界文学纵论、比较文学……回国后，我们打算当作家了。”

杨晓宝拧了拧眉头：“去美国读文学？疯啦！有没有搞错呀？要，要真是去……你们去投靠克林顿门下？别说，备不住还能写出本畅销的小说。其他…还能干出什么名堂？不过，要小心了，就你们这长相……那希拉里厉害的很哟！”

陶菲菲说：“是呀，曾总也不同意。他说，还是算了吧，要是读那还不如留在国内，由我当你们的导师就足够了……他说，现在的美女作家快活到头了，快没得写了，先是用下半身写作，后来又用胸口来写作……真不知道还想使哪儿写？女人身上就那么些东西，都给用光了，连子宫都没放过……等你们回来，早剩不下来什么啦？就，就剩下点儿附件、输卵管……你们横不能用那写作吧？那不成了妇幼保健常识了吗？要我看呀，你们去美国也成，千万别学什么文学，去好莱坞学学拍大片吧。不过，不要把重点放在案件类……”

张拉娜抢过来话头：“我们一想，也是呀，虽然是有点不尊重女同胞，理儿还是个理儿……听说广电部有通知了，以后电视剧不准没完没了的拍大案要案的，就是审查通过了，也不准在黄金时段里播出。我觉得这是件好事，要不都以为满世界在作案，老百姓快活不了了。

你们想，小孩子从里面学作案，坏人从里面找作案经验，那以后生活里还不得到处都是恶性案件？那作案手段还不越来越高科技、越来越离奇？那哪儿是警察和黑社会斗呀，那不成了导演和警察斗了吗？再发展下去，那还不满处都是犯罪嫌疑人？这，这社会还能安宁吗……

这还不算，现在的好人和坏人，让那些导演给拍的，还分不清谁好谁坏了？有时坏人倒显得更可爱？真够要命的。话可说回来了，不拍这些他们拍什么呀？这么一来，得有多少剧作家断了生计，他们就靠这赚钱那，他们讲话，只有恶性案件的收视率最高。还能往哪儿转向呀？我看呀，现在就剩下一条路……

如今的电视剧、小说、网络文学……不管是哪儿，哪哪儿都是一男一女，一男两女、两女一男……噢…在谈情说爱，在办公室里、大街上、公园里、家里、床上……甚至在坦克车里面。爱情、爱情、爱情，到处都在谈爱情。还有什么？好像咱中国人除了谈情说爱就没事可做了……不瞒你们，我最近看了些老电影，还真没那么多的爱情、案件，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