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还有个种人?  [八]

杨晓宝诧异的说：“别逗了，她可是个严肃的女孩儿。”张拉娜挪到了他的跟前，小声嘟哝着说：“真的，不骗你，真是这词儿。是曾总用计算机打出来的。在甲方那块儿，他还花哨的签了个名。没错！”

杨晓宝也放低了声音：“什么内容……”

张拉娜神秘地说：“和一般的合作协议几乎一样……也有甲方、乙方…也本着互惠互利互谅的精神进行合作。其中也有权利、义务什么的，也有不尽事宜双方要协商解决……可里面的内容，特不堪入目。”

杨晓宝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问：“能是些什么……”

张拉娜有些激动：“多半是赵妃要和他上床……想搞定他。”

杨晓宝肯定地说：“搞定他？不那么容易。”

张拉娜也同意这看法：“谁说不是那，这曾总可真损。你说，赵妃这位乙方当的，几乎只有义务没有权利。尤其是和他上床后出现了不良后果时，他除了承担乙方的经济损失，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最气人的是那些保证条款，说乙方是完全自愿的，无论是家长还是派出所来……都得自觉的承认，是乙方主动要求的，甲方是不得不满足乙方的要求……一看那合同，好像曾总，倒是个被性侵犯的对象，特显得无辜……”

杨晓宝嘴角一撇，随口就骂了一句：“我靠！这丫的，那、那赵妃画押了吗？”

张拉娜平静地说：“没有。”

杨晓宝释然地说：“那还好。”

张拉娜又来了兴趣：“晓宝，你当这事这么就完了？”

杨晓宝问：“怎么，还有下集？”

张拉娜依然满有兴致：“后来就更逗了，霏霏从那长得像贵人相儿的，就是咱那司徒清老大姐那儿，从，从她的被窝里也翻出来一张……我可告诉你啊，她们可都没签字。”

杨晓宝大怪：“这曾总，是不是疯了！娜娜，你、你哪……”

张拉娜说：“晓宝，咱还是先把饭吃了吧。”

张拉娜是曾总让她到这边儿的一个公司来办事的。事办完了，她恰巧也到这里来吃饭。许是下午没什么事，她执意要去杨晓宝的柜台看看。

这半天，柜台前的人总是挤得满满的。人群里有人说：“也太漂亮了，是不是体验生活的？要真是个老板，那还不发大发了？”那张拉娜好像听惯了这些奉承，也像莎拉波娃那美少女，正在温布尔登打网球，不断地让她那双修长的美腿、深邃的乳沟……透风、走光。她里里外外地忙和着，把那杨晓宝倒给晾到了一边。

就他进的那些破玩意儿，没一会儿，居然让她快给卖光了。杨晓宝拿着现金不停的到周边的柜台去进货。那些老板也是羡慕死了。“你媳妇？”“你雇的？给我也找一个这样的行吗？给多少工资呀？”“你这人会做买卖。咱市场里，你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杨晓宝想起他刚去过的车展，那些靓丽的车模也曾让他目瞪口呆……这年月，管你高科技不高科技的，不管是卖什么，也得……兴、性趣盎然！

张拉娜开着曾总那大奔送他回家。在车里，杨晓宝又挑起了话茬。

杨晓宝说：“娜娜，你看我这买卖……是不是没你不行呀？”

那张拉娜自是心知肚明，得意的说：“晓宝，这儿真好玩儿，有时间我让咱公司那几位……都上你这儿，就当是来旅游……我们得帮你！”

杨晓宝问：“怎么个帮法儿？”

张拉娜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看那帮顾客……和咱曾总是犯一个毛病，曾总和女孩儿瞎闹，他说是为了调节气氛，是陪大家乐和，谁也没怎么着谁。他，他只不过多发了点奖金，图的是实惠。可这些顾客……买几米破电线、几个破开关，这是干么呀？要真是……我们就多来几次，让你的买卖红红火火的。不过，我可不愿意卖这些破电线，手都给勒疼了。晓宝呀，索性你就弄点高科技的玩意儿试试？我瞧，这儿没什么卖不出去的。”

杨晓宝说：“傻丫头，现如今，哪儿、哪儿不是讲究这？美女外交。”

张拉娜笑着说：“这我们都懂，因为懂，我才成心那样儿……你说这是美女外交？咱曾总也是这么说。他说，他要办的那个女子大学，就要偏重这方面的教育……一提这，我倒想起来了，咱公司准备又成立了两个分公司呢，一个是影视传媒中心，还一个是猎、猎头公司……不是这词儿吧？”

杨晓宝奇怪地问：“是这……这曾总精力可够旺盛的，成立这么个公司干么？”

张拉娜说：“他说，那女子大学招来的学员，必须是中国人里的尖子、精华。那都得查清她们的家族史，亲缘关系什么的。曾总这人，特注重姓氏，说是要多吸收些有皇族血统的后裔，历史上有名的文臣武将的后代也可以……说是有那些血统的人，具有政治、外交、军事、理财、公关的……遗传基因。

说推荐这种人才，得像外国人选那些名贵的赛马一样，得有血统证书。还，还什么系什么的？要不，那汗血宝马哪能那么贵？说是当代许多有名望的人，好多都是这些人的后代。说像什么林则徐、曾国藩……他们的后代都挺棒。就连那美国的总统，里根、布什，你查查他们家世，他们的爸爸，不也都当过美国总统吗？你说，也真是巧了，那老里根、老布什……他还说了一大堆。他成立这个公司，就是为了进行秘密的资源调查，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把全国最好的女子招进来。

也别说，咱曾总，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把中国历史上、现代的、出了名的绝色女子，都给输进了电脑，还编成了正册和副册。他让我看了，那名单特长、特复杂。什么哪朝哪代、父母姓氏、官居何职、籍贯、出生地、生日……说这是公司的绝对机密，不许我到外面声张。曾总说，第一批学员奔的就是文成公主、王昭君、武则天、贾探春、卓文君、李清照的后代……副册上选的是杨贵妃、潘金莲、貂蝉、褒姒、妲己的……

说是把她们的后代找来，先给编成个什么混成系，也不是混成旅的……你说，要是把文成公主什么的后代给输出国去，没准世界上挺受欢迎。要是把那个妲己和潘金莲的后代……也给输送出去，那，那人家国家还不乱了？我看呀，他是在胡来。我和咱公司看大门的老乔说起他，老乔说，那是反动的血统论……

晓宝，不知是为什么，最近他嘴里总叨咕着，造小人、造小人的？你说，他要造什么小人呀？是不是和这学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