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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还有个种人?
杨晓宝首先想到的,别不是把我找到外面来,换个环境,借机把我开了?他忙说:“没、没,我挺好的,吃的多、睡得好,活儿累不着我……您看我弄的那些项目,在咱公司里,产值不一直数一数二的吗?”
曾总沉思的说:“这我知道,我对你很满意…我是想问问你,你们家族……有遗传病史吗?”杨晓宝忙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您放心…您知道,我、我是谁的后代吗?我们家,各个吃嘛么香,身体都棒着呢……”曾总有些惊讶:“那,你们家还有家谱?”杨晓宝说:“那是,不过…在文革时抄家给弄丢了。”曾总问:“是成份高?”
杨晓宝说:“开始还好,后来时好时坏…这哪儿由得了我们后代……说起来您也不信,我们老祖宗,就是杨老令公……”曾总大张着口说:“啊,不会吧……”杨晓宝说:“不会吧?跟您这么说吧,我们家,还是杨七郎那支儿的……忠良之后呀。”
曾总问:“那怎么还……”杨晓宝说:“这您还不知道?都赖那没毛大虫…就是毛二,那家伙……让我们家的杨志,在天汉州桥,卖刀杀了他。上了水泊梁山,落草为寇…那、那还不成了贼?后来,受了招安……我们家在唐、宋、元、明、清……当提辖的当提辖,当总兵的当总兵,当中堂的当中堂,当将军……跟您这么说吧,凡是出了名的好人,只要是姓杨,八成都是我们杨家的。那,说都说不完。”
曾总说:“那就是说,除了被害死的,还都、都…寿命很长?”
杨晓宝说:“那还用说,哪个不活个七老八十的?甭听戏上的瞎掰,什么十二寡妇征西……我们家,人丁兴旺着呢,咱家…遗传基因好。”
曾总问:“那最近几代…你们家有没有得糖尿病、癫痫症、心脏病、高血压、小三阳的…或是什么过敏史、皮肤病…艾滋或非典呈阳性的?”杨晓宝有点急了:“我们家,跟您实说了吧,谁都没去过医院……您问这干吗呀?甭说我没病,就是有病,也碍不着别人事儿。我们,我们都是嘎奔利落脆死的。那些口蹄疫、疯牛病、禽流感…甭管多时髦的,咱、咱不沾……您、您不是让我去当航天飞行员吧?就我这身板……干脆,您对个机会,把我往火星上送吧!”
曾总也笑了:“我就喜欢你这么和我说话。你要是会打鸣……那就更有意思了。开玩笑啊,别介意,咱是随便说说。不过,我还得问你…你们这支……有不良嗜好的吗?比如说,有没有酗酒的、抽海洛因的,或是犯过死罪的……出车祸的、出人身事故的、自杀的、杀人的或是色胆包天…就、就是属于性侵犯那种?这么说吧…非、非正常死亡…小偷小摸的不算。”
杨晓宝脸涨红了:“曾总,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我是来打工的,您干吗这么咒我们家呀?我这是招您惹您了?来公司报到,我不是交了体检表了吗?不…什么都正常吗?您要老是这么问,那、那……”
曾总忙说:“别、别,我只是随便问问,关心你。”杨晓宝的脑子在飞转,像是装上了奔腾的芯。
要提拔我了?也像政府招公务员那样,怕我有传染病,怕我身体扛不住…是不是怀疑我有大病呀?也是,头些日子,凡是招公务员都不要小三阳的,听说有的小三阳还把政府告到了法院。说这是歧视…还有一个嘉兴的小三阳,把招工的给杀了,被判了死刑,给注射死了……后来,政府不是修改政策了吗?小三阳的要了,乳房不对称的也不严要求了……我得小心点,今儿找我,怕不是关心我身体,八成是想解雇……不应该呀?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