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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剑 二 火莲焚华

(2006-09-27 18:31:42)
分类: 玄铁剑
  中国的历史向来不是由老百姓创造的,老百姓只管自己是否吃得饱,穿得暖,对于是由谁来统治他们,那是完全不记挂在心上的。其一是文化,思想的落后,其二则是有心无力。这些情况在南宋,元末要好些,一纸江山引天下英雄竟折腰,哪怕是寻常百姓也都跃跃欲试。把江山社稷背负给那些江湖人士,也是我们所谓的武人,莽夫。因此江山和江湖终于联系在了一起,迫于内忧外患,人人都开始保家卫国。你和他讲大道理行不通,但把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捆绑在一起,又使文化层次降低要求,从读书人变成武夫,这样就成功了。而这一切,缘起只是一场战争,一张山河社稷图纸而已,却让后人凭空吊牢骚一番。
 
二 火莲焚华
  王佐见端木睿这生说法,显然是抢定了此图,便道:“那我可就真硬抢了啊。”端木睿心思甚快,知道他话一说完,立时便会动手,于是赶忙转身去抽背上兵刃。哪知手还未碰上刀柄,王佐的枪已经先到一步,刺向了他手腕。端木睿心道:这枪可真快呐!但出乎他所料的是,这枪不仅快,力道也很猛。
  枪乃兵器之祖,一寸长,一寸强,枪拿在手里只需轻轻一送就能伤人。但也因为长度的关系,挥舞起来,总是不够方便。不过,这个王佐却是例外。他仅用一招“阳关三叠”就把端木睿逼得手忙脚乱。
  端木睿一边去抽背上兵刃,一边闪避来枪,脚下一踉跄,险些被戳中。他知道若是被戳中,枪尖势必透体而过,脚若受伤,更加不是他对手了。端木睿一盘算,当下不敢再分心去取兵刃了,双掌忽上忽下,紧紧守着门户。端木睿武功远比王佐高出一截,特别是内功深湛,非王佐所能及。但此时,王佐长枪挥动,外功上的威力正被他狂风般使出,端木睿掌风还未发出,王佐的枪已经往其要害刺来,这几下枪势威猛,迅速至极。一个回合完,端木睿又取了守势。他空有一身内力和威猛的掌法却被王佐制得缚手缚脚,但若不是枪,各般兵器没这么长,却又制不住他了。王佐心中于此节也明白得很,所以没给端木睿留下取兵刃的余地,一上手就没留半分余地,枪越使越快,越使越猛,只待端木睿伏首认输。
  此时,两人各自暗暗心焦。王佐生怕给他逃开,取了兵刃后,再也制不住他。端木睿脸上冷汗淋漓,心思,这枪居然快到我无法想象!边想边后退了一步,躲过了王佐天崩地裂的一击。刚才那一招,枪尖离端木睿胸口距离不过半寸,要不是端木睿轻工了得,临急硬生生往后退出一步。在这一击之下,早已送命!
  眼见王佐一招“阳关三叠”往端木睿头上刺去,端木睿矮身一闪,刚躲过来枪,王佐的手腕一翻,枪的去势一变,又刺往端木睿腰眼。端木睿临敌经验丰富,以掌缘为刀,腰身一扭,冲上一步,往前一斩,王佐的枪还是落空了。刚才那一招真是千钧一发,端木睿能够躲开来枪,靠的是数十年临场对敌的经验,而在半招之际,居然只凭双掌便转守为攻,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其掌法之精妙,武功之灵动。遗憾的是,王佐的这一招“阳关三叠”毕竟还没有使完!
  这一招三式,使枪的人从上往下连刺敌人头部,腰眼,脚腕三个要害。端木睿本从第二枪后可以闪身而退,逼迫王佐换招。但只因为他武功甚高,在第二枪使了一半后,居然反守为攻,跨上一步,这一下脚步往前一挪,居然朝王佐的枪尖上撞去。王佐是后发先至,端木睿用掌缘切到王佐,固然已经迟了,而且哪怕真的切到王佐,王佐也不过手背受点轻伤,蹭掉点皮而已。但端木睿的双脚却势必被穿透。王佐虽恶他杀害二哥之子,但眼见手中长枪将要穿透端木睿右脚。端木睿一足不保,此后必将终身残废。
  这想法在王佐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他是血性男儿,心肠又软,当下收了枪势,按耐住不发。我们常说好人多忧虑,只是因为不想做错事。但在比武之际,一招一式,如疾风迅雷,哪容你这般思考。哪怕之后想通了,对敌人是不该手下留情的,但当时却也必定住手。王佐当时正是这般思考,究竟该不该伤他呢?这来,终于给敌人端木睿有了可趁之机,而其也再没有了伤人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端木睿见王佐凝枪不发,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双足算是保住了。又见王佐持枪呆立,端木睿心念一动,双掌往前推出,印在了王佐胸口。稍一加劲,王佐整个人飞了起来!
  王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留情,对方却忽下杀手。心口一疼,已经被端木睿连下三击重手,腾云驾雾般在空中飞起。王佐一运气,只觉得五脏六腑彻心得痛,身在半空中,微微苦笑。约莫滑翔了十数丈,王佐的身子终于落在一处柔软的地方,似乎是一片草地。
  端木睿的这一掌好不厉害,也没听得多大声响,王佐竟受着掌力在空中滑翔了十数来丈。不过端木睿刚才也是手下留情了,光以内功修为而论,他比王佐高得可着实多多了,他念在王佐刚才那一枪没有真的刺出,所以这一掌送出后,连着把他身子顺势击出,以抵消部分掌力。不过饶是如此,端木佐这一掌打在王佐身上,仍是好不厉害。
  王佐受了这一掌后,气血翻涌不止,可见受伤之严重。他迷迷糊糊中,只听端木睿道:“这次我手下留情,你别不识好歹,若再……”王佐听到这,眼前一片白光,终于没再撑住,人晕了过去。端木睿的那番话,也自然是白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佐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但眼睛却无力睁开。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毫不受力,竟似鬼魅般。王佐在一片混沌中,也不知身在何处。他眺目望去,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这是到阴曹地府了吗?王佐寻思道。我这大致也死了有一,两天了,怎么也不见无常二鬼来索我去地府呢?黄泉路,孟婆桥,怎么我一个也没见着?我这是在哪儿啊?
  约莫只过了半株香时间,王佐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片荒凉中,他不禁害怕起来,便想提气大骂。这不提不要紧,一提气,王佐心口便隐隐作痛,疼得王佐直冒冷汗。他猛然想起,若是我死了,那便成了鬼。既然便成了鬼,又如何还会有内伤,还会发疼呢?王佐一想到“痛”这个字,霎时,五脏六肺便如翻转了一般,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在一片黑暗中,听来特别刺耳,鬼魅。这一叫之后,王佐人顿时醒了过来。他用手擦了擦冷汗淋漓的额头,回想起刚才的一切,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王佐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灵,清澈,浑然间把一身的伤都忘却了。过了一会,王佐的伤又发作起来,他无力再坐着,便又躺下了。王佐向来懂得随遇而安,这时身受重伤,可能随时都会毙命,他也不以为杵,只是躺得久了,口渴得紧。所幸时值春末,草上还盛有露水,而王佐又恰好躺在一块草地上。他转过了头颈,把附在草上的露水吮得一干二净。饶是如此,王佐仍不解渴。于是,又缓缓撇过头,把右边草上的露水也吮净了。无意中,他吮到一株草上的露水,居然是咸咸的。王佐不禁有点奇怪,原来,他吮的这株草离他身子近了,不料上面沾满了王佐的汗水,所以喝起来自然咸苦难当了。王佐明白了此节后,便摸索着要爬将出去,移个一寸半尺,再吸点新鲜露水。哪料手上却是劲力全无,说什么也使不上劲,别说爬,连翻个身都困难。王佐一时无奈,只好继续躺着,心想:等过一,两个时辰,这边草上再沾满露水,我就又有水可以喝了。这一点时间过过很快,当下也不用忙。
  其时天气晴朗,满天繁星异常明亮。王佐仰天躺在草地上,心思:这么多星星,我上一次见,那是二十年前了吧。那时,我和古大哥,杨三弟在临安府结义,决心集三人之力,保驾卫国,造福百姓。怎知宋廷无礼,昏庸无道,我们三人奔波了一阵,好生心灰意冷。后来便生了退隐之意,投靠了天王帮,隐居在那洞庭湖八百里水乡,不问世事,虽说平淡,但也安详。大哥这脾气是想往外闯的,那些年也难为得他了。我们天王岛在洞庭湖的中央,终年云雾缭绕,哪有这许多般星星?总要连着十数日晴,或许方能见到一,两颗,而且通常也是稍纵即逝,犹如昙花一现。这般许多星星这么美,大哥,三弟想必是瞧不着了。
  想到这里,王佐叹了口气:大哥已经失踪数十年了,一直没个回音,帮里大伙都认定他中了五色教司马清明的毒手,尸首全无,但我却说什么都不信,总是盼着大哥哪天突然就回来了。哎,到得这个月末,大哥这一走,也要满十四年了。我一直想不通,大哥武功虽然称不上当世无敌,但他会使本帮的独门神功,金钟罩和天王战意,外家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虽刀剑所不能侵。纵使与当今一等高手为敌,也至少应该能逃得性命啊!大哥要不就没死,如果死了肯定是被人毒死的。大哥失踪了,三弟目前虽在,却也如死了般。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做哥哥的我报了仇,利马抹脖子,来陪你。就是这般不死不活的,让人瞧着难受。杨帮主见了三弟的伤也是束手无策,据说这毒刺骨非唐门本门解药,外人是一点办法也没的。想到这里,王佐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唐门,五毒没一个好东西,待我伤愈,纵使不能灭了这两派,也当杀个一半人,好为大哥,三弟报仇!王佐是个直汉子,心地也颇善良,但一想到大哥,三弟,不由地满腔怒火,一时丧失了理智。过了半晌,王佐叹了口气,道:“纵使我身上无伤,也决计敌不过那二派的高手。等我伤愈了,可得把从前的功夫再好好练起来。那一招血战八方可好久没练了,也不知如今还使得圆滑吧,还能有以前一半的威力吗?”说着,王佐伸出手来在空中比画了一下。
  王佐伤重无力,比画了一会招式后,累得大口喘气,脸上又挂满了汗珠,心想,端木睿的掌力真的是威力无铸,仅一掌就把我伤成这样,别说我没有抵挡,纵使抵挡了,他再加几成掌力,我只有伤得更重而已。王佐一想到伤,自然而然又想到了三弟:这毒也真是好不厉害,三弟被人抬回来,至今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了,脸色撇青,双颊深陷,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如今却成了个病猫。我虽深受重伤,但比起三弟的情况,却又好上百倍了。我筋强骨健,端木睿这一掌手下留情,如我所料不错,用不了半月,自当痊愈。想了一会,王佐又困了,他伤势既重,又流了这许多血,自然极易困,伴着满天繁星,不知不觉,王佐又进入了梦乡。
  

端木睿击了王佐一掌后,便摸索着如何去敦煌沙漠迷宫。往西走,穿过岷江,就是吐蕃各部了,那边地广人稀,道路崎岖,十分危险。往北则过了利州西路,就到兰州了,其属金国,这条路远没前一条艰辛,路上广有人家,先有利州,后有沔州,实是不二之选。当下端木睿算计已定,便风尘仆仆地施展轻工,向北奔去。
  前几日倒还无事,端木睿累了便坐倒靠在树边休息,饿了便掏出背上干粮啃食。如此走了数千里后,端木睿身边经过的草竟是越长越高,再奔得一,二天,竟是深陷大草原了。端木睿一眼望去,四周的草密密麻麻,绵延数百里,竟是无边无际。好在他艺高人胆大,想自己背上干粮,足够再食用十来天,凭着我一口气,却难道闯不出这大草原,葬身于此吗?
  所幸端木睿只是又行走了两天,就已经走出大草原了。虽然路边还是每几十里,便又有一片草原,但再也没有前几日那无边无际,绵延几百里大的草原了。
  这一日东方渐白,端木睿想到包裹中食粮无多,便早早地起了身,继续赶路,他心思,在大草原中可能是走错了方向,不然连着几日奔驰下来,如何还没有到利州。如此走了半日,端木睿双脚不免有些酸痛,于是想找出地方落脚,歇息。其时,端木睿身边没有一棵树,零零落落的只有几棵巨草。端木睿不假思考便往最近的那一棵草走去,突然脚底一沉,不觉往土里深陷进去。这已经谈不上土,更像是泥。端木睿心中一惊,这是沼泽!
  眼见越沉越深,端木睿忙把背上包袱解开,一手握着一端,运力向那草击去。眼见包袱的另一端正要缠上那棵巨草,端木睿暗自高兴,哪知这心一宽,气一不稳,人又往里沉了两尺,那包袱虽然打到那草,却无法结成一圈,缠住巨草了。端木睿大叫可惜,这时,他已经半身陷在沼泽里,再也不敢胡乱使力了。没过得多久,端木睿身子又往下沉了半寸,他暗暗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身在沼泽之中,毫无借力之处,纵有千斤之力,亦是枉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饶是端木睿数十年功力,此时也急似热锅上的蚂蚁。
  端木睿猛的想起自己曾练过一门叫做“火莲焚华”的功夫,可以阳刚内力使周身散发热气,灼伤贴身攻击自己的敌人,但十分消耗内力。当下,端木睿也顾不上这许多,连忙倒运真气,施展起这门从前学来的绝技。要知道,再呆个片刻,他全身没进沼泽,那是性命不保,再无他想了。
  如此大耗内力的功夫,若不是此刻性命攸关,换了平日,端木睿是决计不会使出来的。此刻施展出来,果然威力奇大,不到半株香时间,端木睿身边的沼泽,竟然冒出丝丝白烟,而端木睿却是满脸大汗。又过了一会,端木睿实在撑不住了,停了神功,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他身边的沼泽经他逆运的“火莲焚华”寒气一冻,靠他身子近的,便冻做了固体,不再噬人。端木睿知道自己再如此行功,这数日间是万万不能了。如此只能阻碍下沉,靠此脱身,终是不行。这几日若无人经过,他还是难逃一死。
  接连二天,端木睿一等气力恢复,便逆运一会神功“火莲焚华”,把周身的沼泽冻起来。但已经远不能及第一次施展了,所以端木睿只求加固冻住的沼泽,每次只施展一小会,便立即停手。这二日,别说路人了,就连牲畜也不见一头.
  如此又过了二日,待这一天日沉夕阳,端木睿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他四天四夜没喝一口水,进一口食,此时虚弱至极,若不是他神功惊人,苦苦支撑,换了别人,早已死了多时。
  此时,夕阳还留余一尾,月亮已经半起。端木睿心想,这一日过完,明早我就是个死人啦!管他什么山河社稷,荣华富贵,百年后,我便化做白骨了。但想个什么法子,叫我这白骨好不沉下去,那以后再路经此地的人也好以我为警示,绕道而行。所谓,人之即死,其言也善。端木睿一身追逐名利,虚荣,如今临到死来,终于有了些善心。就在这时,地平线远远出现一个人影。接着,越走越近,只是太阳已经落山,光线不足,却看不清是个怎样的人。等走得近了,端木睿才瞧清这个人,他竟然就是前几日被他打成重伤的王佐!端木睿原本欣喜的心,瞬间跌落谷地,不禁暗道,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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