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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剑 一 天王遗书

(2006-09-17 09:49:35)
分类: 玄铁剑
玄铁剑
一  天王遗书

村口,一浓眉大眼的少年站在夕阳之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转过身来。后面那女子手拿一块汗巾替他漫漫擦拭,看模样楚楚动人,但因长期耕种织锦,皮肤却不免粗糙。
那少年扬了扬头,道:“金兵,马上就要南下了,我们是宋人,当然要保家卫国,你瞧我功夫弱吗?”少女当然不敢直斥心上人是非,只得连连摇头。少年似乎很得意,又道:“山河社稷图如今一分为三,,我家祖传下来就有一块。要知道这山河社稷图若是集起了,找到了其中的宝藏,三年内我文才武略定为当世第一,加上数不清的财富,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莫说保家卫国,辅宋抗金,就是自立皇帝又有何不可。现在我就要找去齐另外两块,哈哈,从此名扬江湖,雄霸天下。哈哈哈哈。”少年说到兴高采烈处,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少女探口气道:“好是好,可是,江湖这么凶险,恐怕……”少年一皱眉,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别再说下去。那少女只是叹气,却不再言语了。少年又道:“你没别的话了吧?那我这就走了,说好了啊,三年后的今天,我们俩就在这相候,那时我功成名就,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家门。”少女从身上摸出一个香包,看样子极其精美,定是花了无数心血逢制而成。其上刻着四字,“愿君平安”。少年接过香包,愣了愣,也叹了口气。少女幽幽地道:“不去了吧?我们这样平平淡淡一生岂不挺好,何必一定要庸人自扰呢?”少年没理会她,转身大步走出村口。少女见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伤心欲绝,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抽泣起来。
离别苦,道别难,少年也是人,虽然下了决心,强忍着泪水走出村口,但内心毕竟伤痛万分,两道泪痕深深印在脸上,便是最好的证明。突然,他停住脚步,眼光扫了扫路边的树,道:“是谁獐头鼠目躲在林中,何不出来大大方方相见?”这一句话说得甚有气势,倒没人敢小瞧这少年。半饷,一手拿长枪的中年男子拉着一青杉汉子从林中踱出。中原武夫以拿刀,剑的居多,其次是棍棒,暗器,用枪的却是极少,而看这两人打扮,却又不是官兵。
那手拿长枪的男子笑着对另一个汉子道:“端木兄,你要看那图纸,痛痛快快地问他要了看吧。这么一路跟来,我原也觉得憋气。”少男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暗思:这两人一路跟来,我到现在才发觉,这次可忒大了些。那青衫汉子苦笑道:“我这一路跟来,本是打算不着痕迹,把这图暗中取了去,你这么一露身,当下可就不好办了。”拿长枪的男子正打算说上两句圆场,只见那叫端木兄的双手向前抓出,看手的去势是要把那少男抓到面前,他见这招并无伤人之意,当下只晾在一边,并不伸手阻拦。
那少年见他伸手抓来,身子往左边一侧,但这一侧只是虚招,意旨在晃开敌方手势。果然他双手上扬,一高一低,瞧模样要架开端兄的一抓。那叫端木兄的似乎不闻不觉,对少年的招势完全没看见,双手既不缩回,反而离少年的衣襟只一尺了。少年冷笑一声,心思:这人好生卤莽,我当下一重手,他双手岂不立折?如今在我双手笼罩之下,这时,哪怕他想收手也迟了。你要夺我图纸,嘿嘿,也得叫你吃些苦头,知道我的厉害。
 
原来那青衫汉子叫端木睿,那拿长枪的中年男子叫王佐,是天王帮的前使。十多日前,两人无意在成都府南相遇。王佐为人甚是豪爽,见端木睿只身一人行走在崎岖蜀道上,奔走如飞,身法既快,轻功又佳,因此深感佩服,两人路程又相仿,于是便邀了他同行。端木睿见王佐并无恶意,又的确觉得一人行走太过荒凉,只犹豫了一下,便欣然同意了。王佐一路上讲讲天王帮中的事物,端木睿拣点没干系的小事问问,两人一行就这么来到了成都府北的小镇彭县。

前面说道那少年两手伸出,满拟将端木睿双手打折。王佐大叫道:“不可。”说时迟,那时快,端木睿双手从抓变掌,向前平推出,但手臂已经伸到尽头。少年大惊,百忙中把手抽回,在胸前抱一个圆圈。这一下变招极快,饶是王佐也不经心中暗赞:此人武功倒也不弱。但是可惜,他遇到的却不是一般人。端木睿双腿不曲,居然向前直挺挺滑出半丈,一记推山填海尽数往少年胸口拍去。
武功招术通常都是这样,虚招越多,花俏越多的,往往威力不大。而越是质朴的,越是简单的,却总是一击奏效的。推山填海便属于后者,这一招双手平平的推出,没有半点虚招,威力却是极大。当然这比不过闻名天下的降龙十八掌,或者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须弥山掌,但威力仍是不可小瞧,何况这还附上了端木睿近三十年的内功。这一掌拍出,王佐想救固然迟了,那少年更是一声不哼便倒了下来。连血都尚未喷出,流至嘴边,人已仰天倒下。
端木睿低下身,从少年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包,随手又摸了摸他胸口,道:“好小子,居然只断了三跟肋骨。”少年的仰天倒在地上,他没有知觉,没有痛苦,双眼睁着,到死也不能瞑目。他不会想到,江湖,远比他所想到的还要残酷。而他还没有完全进入江湖,就已经葬身江湖了。从他怀中,还掉出一件物事,正是送他出村口,与他定下三年之约的少女为他缝制的香包,上面刻着四字:“愿君平安”。
王佐目睹了这一切,鼓着喉咙大声道:“端木睿,你好狠毒啊!”他这么直呼其名,显然心中已经恨极了端木睿的所作所为。他越想越气,把长枪往地上重重一掷,没听得多大声响,青石板的小路已经多了一个小坑。端木睿全当没看见,用手打开那从少年身上得来的小包,果然其中藏着一张图纸,其上弯弯曲曲,不成样子,其上印有一红点,画了个宝箱的图案。但纸缘坑坑洼洼,显然这只是图中一小碎片。端木睿曾听人说真正的山河社稷图共分三块,每快都有两个拳头般大小,且纸上镀金,万年不会褪色,这一丁点的黑色图纸当然不会是真图,或许是当年山河社稷图赝品的其中一碎片。端木睿左看右看,笑了笑,朝王佐到:“听这小子胡吹大气,我倒以为他真有什么图,果然,你瞧,又是张赝品。”说着,他把图纸往地上重重一扔。只是图纸既小又轻,丝毫不受力,因此轻轻地飘落到地上。王佐还想着刚才的事,气得全身哆嗦,两眼盯着他,一言不发。
“那你见过真的山河社稷图吗?”突然,从林中传来一问。端木睿一怔,不知该怎生回答。王佐一听,也觉得此人问得大有道理。
当下从林中走出个一身紫袍的年轻人,他朝着端,王二人一拘手道:“小弟听得二人言,禁不住要插上一句,两位莫怪。”端木睿只是冷笑,道:“在下虽没亲眼见过山河社稷图,但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依阁下所说,你想必是瞧过的了?”王佐和端木睿性子完全不同,他素来爱叫朋友,见紫袍人眉清目秀,虽看不出武功强弱,但想必非俗人,于是道:“阁下是……”一身紫袍的年轻人并没有回答,只摇摇头,又道:“我曾闻天王帮中有一本书,书名作《天王遗书》,相传为张如梦所作。此书又分上下两册。上册中有一张图纸,唤作小山河社稷图。图中记载了敦煌沙漠迷宫的路线,适宜凭借此图寻到下册。两位不妨看看这图是否隐约刻有“小山河社稷图”六字。”端木睿半信半疑地从地上拾起小图纸,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出其上隐约写着“小山”二字,顺着笔画看下去,下面个字是“河”的上半部分。这时,端木睿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这是张图纸,要不然刚才被我重手砸出,岂不早玉石俱焚了?王佐却心想:这人和我们平白无故,怎么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我们。这图瞧来的确是真图,只不过已经残缺不全,是其中一小片,但那少年怎么会有这图呢?端木睿本比王佐精细不少,但他听到过《天王遗书》的传言,此时狂喜之下,却没有像王佐想得这么深,只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紫袍人笑了笑,又道:“刚才这会你们一路跟着少年,我见这少年脚程不快,就去找那少女了。”王佐和端木睿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少女是谁。只听他又道:“那少女告诉,少年姓古名松,乃是天王帮十多年前无故失踪的左使古柏的儿子。这张图是祖传的,别的什么,那少女却也不知了。”
王佐一听到“天王帮”便神情耸动,这时再也忍不住,挥起长枪就往端木睿刺去,口中大叫道:“好啊,你杀了我二哥的儿子。我要你偿命!”端木睿见长枪来势汹涌,不敢正面以掌力相接,连忙矮身闪过。王佐一刺不中,欲待再刺,紫袍人连忙伸手架开,劝道:“先别忙着动手,断魂使古先生,失踪十数余年,是凶是吉,下落如何,谁也不知道?而那少年也未必真是他骨肉。”王佐听了,虽觉此话有理,但仍是不肯释怀狠狠瞥了一眼端木睿,问那紫袍人道:“阁下到底何人,你怎知我们帮中秘密,听你们言语,难道世上真有山河社稷图不成?而且还有大,小,碎片只分?这图不是早在数十年前就被绝代大侠张如梦毁去了吗?”紫袍人欲待回答,端木睿接口道:“张如梦武功再高也是人,他拿到的山河社稷图自然是真的,而毁于他手的图也的确是赝品。”王佐不解,问道:“此话真讲?”端木睿道:“张如梦知道此图不除,世人为了此图终究不免互相杀戮,因此在雁门关外的一场戏却是他和南宫彩虹安排好的,设计出一副假象来迷惑世人,让大家都以为,山河社稷图只是一张赝品而已。否则,以张如梦的绝世神功怎会在数百招中无法取胜?”王佐挠了挠头道:“那是张大侠因为南宫彩虹是他爱人,因此手下留情的啊。”紫袍人笑了,道:“你们若是能找到〈天王遗书〉的下卷,就可以读到张如梦写给你们帮帮主的一封信,信上各中缘由,一切讲的清清楚楚。你若能读到,便都能知晓了。”王佐又道:“那既是如此,那真图又去哪了呢?张大侠把这图藏哪去了呢?”端木睿若有所思地道:“张如梦少时纵酒轻狂,对国事看得极重,因此犯下了大错,以至遗恨终生。因此他绝不希望为这图惹出纷争,卷入江湖,但也舍不得真毁了此图。他对宋金国事看得极淡,不希望宋或金的任何一方得到此图,而吞并另一方。因此便把图交给了独孤剑生前的好友。”王佐急切得问道:“可是本帮帮主?”端木睿道:“正是!天王帮既不保宋,又不抗金的作风深得张如梦心,再加上天王帮帮主杨瑛又是独孤剑的生前好友,凭这两点,张如梦最终决定将图交给了杨瑛。而《天王遗书》的事也是由此而来。你这次离帮相比也于此有关吧?”王佐是直心眼,当下道:“是啊,又使杨糊出寻两年也没有把书找回来,因此杨帮主决定由我去找两年。两年之后再换他。以此轮流。”端木睿道:“以上的事,我也都是从别人处听来的。我只道《天王遗书》中记载了三张山河社稷图所在,却不知道其中居然还分有上下两册,和一张小山河社稷图。只是,穿紫袍的老弟,你却从何得知?你又为何要把这图的秘密告诉我们,难道你不眼红这图?”紫袍人笑了笑,道:“这中缘由,我也不能直说。我之所以告诉你们,一是因为我的确不在乎这图,二是《天王遗书》随着断魂使古柏失踪人家数十年,不是轻易就找的回来了。此图虽然印出了下册书的所在,但没有全图,想找到入口,进到迷宫也是无望。再说,要到敦煌沙漠迷宫谈何容易,在下虽然也很想拥有山河社稷图,但更想要自己的命。”端木睿听了这话,半晌才道:“在下曾在昆仑,西夏等苦寒之地呆过数年,这图既然是人画出来的,入口我就未尝不能找到。”紫袍人道:“那既是如此,咱们后会有期,愿再见时,你手中已经集齐了山河社稷图。”说着,闪身隐入林中,已经去远。按照端木睿本来的性子非杀人灭口不可,但见他刚才举手挡了那王佐一枪的力道着实不小,自己也没把握能胜得过,因此便不加阻拦。王佐道:“你这是要去沙漠迷宫吗?我不许你去。这图是天王帮的,你把它给了我,我去沙漠取了来!”端木睿冷冷地道:“山河社稷图本就不是你们天王帮的,再说,我说了它是我的,你能硬抢了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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