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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哲彬
不知燕郊的居民该去哪里买房
我的朋友小胖有个同学,本是农家子弟,靠勤奋苦读而终于改变命运,脱离河北小镇,走入首都北京。但是面对居高不下的京城房价,这个年轻人不得已回到燕郊买了一处安身之所,每天在京冀两地之间奔波穿梭,恍惚间,他常常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地。
近年来,北京的房价一路狂涨,如同“魔鬼过山车”,五环路之外的房价也已经突破万元关口。因此,大多数去河北买房的北京人,并非出于自由选择,而是无奈之举。国家发改委、国家统计局公布最新的调查报告显示,8月全国70个大中城市的新建商品住房销售价格同比上涨达9%,北京以13.5%的涨幅名列第四。
为数不少的北京人在抱怨,是外籍人和外地人炒高了北京的房价,可是,如今又有越来越多的北京人抬高了燕郊的房价,不知燕郊的居民该去哪里买房呢?
有多少开发商高喊“我为地狂”
某业内人士日前披露“去年全年北京市拿出来交易的土地宗数是84宗,总的规划建筑面积是824万平方米。今年一共是44宗,400多万平方米,所以不仅是今年,可能明年新盘的供给量也会吃紧。”土地是房地产开发商内心深处一份“最难以言说的伤痛”,近年来土地供应越来越少,拿地成本和难度越来越高,不知有多少开发商在背地里高喊“我为地狂”。
国土资源部近日要求各地加快处置利用闲置土地。土地闲置费原则上按出让或划拨土地价款的20%征收;依法可以无偿收回的,坚决无偿收回。
但是,据知情者披露,蓄意闲置的土地其实很少,哪个开发商会错过眼下这个“房价狂涨而大把赚钱”的机会呢?真正闲置的土地大多是因为以下原因:一、政策调整;二、难以拆迁;三、一级开发和配套不到位。而上述三个原因都与政府相关部门密切相关。
加之近年来土地供应量严重不足,因此“地荒问题”愈加紧迫。
“业委会”职能的丧失
几天前,有人敲开了我的家门,拿出一份名单,请我选举小区业委会成员。我看着满纸陌生的人名,忽然感觉此刻无论选举谁,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和对自己权利的放纵。
尽管业主自治这一制度类似于农村的村民自治,但是两者的基础完全不同,村民不仅祖祖辈辈生活和劳作在一起,彼此熟悉和信赖。而在城市社区中,居民老死不相往来,信任和监督都无从谈起。谈到社区业委会成员的工作,正像一位专家说的那样“有能力的人没时间,有时间的人没能力”。
这份尴尬由谁来破解呢?
9月1日,国务院公布了《关于修改〈物业管理条例〉的决定》以及新的《条例》全文。有媒体认为此次新的《条例》中的一大亮点就是将“物业管理企业”修改为“物业服务企业”。根据修改后的《条例》,选聘和解聘物业服务企业,只要经专有部分占建筑物总面积过半数的业主且占总人数1/2的业主同意就可以了。在此前的规定中,这一比例要达到2/3才行。
我倒不觉得将“物业管理”修改为“物业服务”是什么亮点,而且,我也不认为否决数量由2/3变为1/2是什么必要的进步。物业服务领域的关键问题是“业主大会制度”的形同虚设,特别是“业委会”职能的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