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西边不亮东边亮》
(2023-07-16 13: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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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冯澜孝感杂谈 |
分类: 随笔 |
西边不亮东边亮
两次中风,两次婚变,还要带着未成年两个儿子……..
湖北大悟草根作家李东亮,也要到耳顺之年,一生坎坷,出身农家,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年仅十四岁,就背井离乡来到广东打工,做过维修工,干过保安,无论身处何方,无论如何艰辛,他始终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奔走在追逐文学的道路上。
生命不止,创作不止。这是一种巴心巴肝热爱所驱使呀!
看过一些作者介绍,读作他的自传体日记
我也是农家子弟,也算热爱文学吧。
如果象我的一些同年人,当时很多小学就没读完,怎么知道还有自己文学爱好?还能业余还涂涂写写几十年。
我比他长几岁,师专毕业就改行,先后打工于四家上市公司,也是背井离乡,尽管一路折腾,也有艰辛和委曲,相对他的的苦与累,算不上什么,好歹我还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稳定的家庭,还有看上去稳定的身体。
有时我也想,如果不是当年老人省吃俭用,让我多读几年书,跳出了农门,小学,初中,高中,就下学回去,将会是怎样的际遇,种田?南下打工?还是东北做泥瓦匠。
其实,我的喘不上气不少同学,塆里的同伴也是那样走过。
就我的性格,不算心灵手巧的那一种,去学泥瓦匠,砌的墙是否直,粉的情是否平,真的是个问题,遭遇李东亮那样的打工时的情形,我当时和后面的反应会是咋样?
按我的性格,会不会也写出一些这些鲜活又艰涩的文字?
一是讲他当摩的司机,“我晚上十点多送一位长头发男仔,在行驶路上,被两名治安队员开着警车把摩托逼停,一名队员问长毛:“你是干么的,把身份证拿出来。”那长毛男子掏出广西身份证说:“回厂。”两名治安队把长毛放了,却把我的摩托车扣下,一名队员要开走我摩托车,治安队员对我说:“明天带着证件到圆州镇治安队去取车。”
二是讲他打工居住条件。“ 我和宁玲在横沥镇外来工居住中心,租了一间房,没有床,我就在厂里包装部带回两个纸箱,铺在房间内,因是六月份,我和宁玲免强睡了一个月后,就另找了一间私人出租房,虽然小点,但有一张一米二宽的小铁架子床。就是老板都用三角板间隔的,隔音很差”。
这是我不熟知的。
一个敏感,心里有梦,不懈前行的人,无论哪一种安排和选择,必定有故事和记录!
这些真实而热气腾腾的文字,让我窥视很多同辈人,包括当时第一代、第二代农民工生存的经历和细节。这些边边角角,也是当时纷繁复杂社会的组成之一。
我不是诚心的来比较。多读了几本书,手里有几个本本,让我多了一块敲门砖,有庆幸,有感激,有自省,唯独没有自矜与显摆!
生活不易,尽管我现在顶着几顶还不破旧的帽子,职场打拼也感到压力重重,而那些底层人,边缘人更为艰难。
回望,假设,不同的路径,太多的不确定性,我感到一丝丝沉重和拘谨。不论那一条路,都是自己独有而无法回放的人生。
身体和灵魂,该让哪一个走得更远一些呢?
李东亮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目前,纪实作品《冬子》已写了十几万多字
对李东亮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我表示佩服、尊重,理解,假如我遇着同样的际遇,我会不会效仿呢?这将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
恰恰从事写作是我那几个稳定之外的一个不稳定,可能我会选择把自己的孩子的成长和教育排在首位。
我只能说活在当下,听从内心,追光而遇,沐光而行,西边不亮东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