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不见当年偷果童》
(2022-08-22 17: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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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琼 |
分类: 随笔 |
不见当年偷果童
冯 澜
枣树皲裂、粗糙的表皮,弯曲的树干,质地硬而有韧性,很小的树丫子可以站稳人,间接方便了人上去打枣。
小小的叶,尖尖的刺;开花还有米粒大的黄色的花骨朵,远远望去象一袭长纱姑娘。蜜蜂缭绕,微风飘来,芳香扑鼻。树上也结出了一个个绿色的小枣,就像一串串的小铃铛。
儿时的关注点还是打枣吃枣上。
“六月六,枣红兜”,兜是底部的意思,枣叶由绿变黄了,果子开始从青涩慢慢为香甜,越红越甜。
收获的季节到了,那是小孩子的天下。
打枣,则是很热烈、很带喜感的场面。
有拿长长的毛竹在树下打的,爬树上借助小竹竿敲打,有直接用瓦砾数块甩上去击打的。
不一会枣子满地落得就是,忙坏了在下面捡枣的弟妹们。他们奔跑着、欢呼着,用篮子或者脸盆盛装,不一会就满了,如果小家伙们不戴草帽,枣子正好乒乓一声砸中脑袋,则传来一阵惊叫。
我父亲有次上爬上去打枣,三叔在下面打下手,忽然没听到声响,扭头一看三叔掉到水塘的去了,父亲赶紧蹭蹭蹭溜下来,把三叔给捞起来。
后来我也急火火地爬下树过,那是被毛辣子蛰了,马上皮肤突出几个岛屿般的小疙瘩,又疼又痒
,用丝瓜叶子捣碎,敷在伤口,这自然是上一辈传下来的偏方,我父亲小时一样被这个枣树的毛辣子虫蛰过。
倒是偷果的被我发现了,一声喝吼,“谁在打我家的枣子呀”?那个小孩慌忙跑了,辛辛苦苦打下的枣子让我捡起来慢慢享受。
现在村里还种有柿子、李子、桃子和白果,象以往遭“洗劫”的很少,柿子象小灯笼挂在树上,熟透了也很少人理会,垂头丧气地掉在地下。
我回乡总在村子了转上几圈,有回味,也有感叹。
庭前老树挂果丰,何见当年偷果童。
现在农村的孩子本来不多,家庭条件都好了,孩子们又不稀罕那些东西了;聊发少年狂,我们这些曾经偷食者,呼朋引伴狂去偷摘一把,可两鬓斑白,再说那个高的树,也爬快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