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市场观念的人,首先要考虑自己的产品和服务的用户是谁。采用市场化的思路,科普工作者也应首先考虑科普对象是谁。对象群体不一样,科普方式就会大异其趣。
多数国家把青少年作为最主要的科普对象。他们认为,科普的目标不是造就出新的科学家。而是把我们每人内部原本具有的科学素质给唤醒。在美国,不仅专业科普工作者具有这样的认识。而且连热衷于科普事业的公司企业都有这样的认识。既然科普是“唤醒”的事业,那么,很显然,年龄越小,越容易唤醒。这和我们中国所说的“从娃娃抓起”的意思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国外普遍以青少年为主要科普对象,是选择了一条阻力最小、效果较好的路径。
青少年科普,趣味第一
国外提高青少年对科学的兴趣有几种方式:
一是抓住重大科技事件的时机搞科普。例如,
1998年6月,美国能源部利用“发现号”航天飞机升空进行反物质探测(机上搭载的阿尔法磁谱仪是能源部下属科技人员制作的),组织首都华盛顿市的高中生通过卫星与机上宇航员对话,讨论字宙反物质探测方面的科学问题。
二是利用名人效应。中学生中追星族很多,这是因为处于这一发育阶段的青少年有崇拜名人的心理需求。既然如此,让名人参与科普,就有利于吸引青少年参加。例如,1998年5月21日,在美国航天节这一天,国家航空航天局主任丹尼尔·高尔丁通过因特网与全世界的中小学生实时交谈。参与这次“网上闲谈”的特邀嘉宾还包括:前宇航员、现参议员John
Glenn;候补办航员、教育专家芭芭拉·摩根;业余宇航员 David
Levy;前宇航员、现大学教授 Mae Jemison博士。
美国科普界可感到欣慰的是,热心科普的名人还比较多。诺贝尔奖得主Baruch
Blumburg在80年代时曾在一个名叫“瘟疫”的电视科普节目中露面讲话,这部片子的收视效果很好。又如,美国举办1998年“国家工程师周”时,就荣幸地获得了克林顿总统的贺信。
三是利用青少年喜闻乐见的形式渗透科普内容。美国公共电视台制作的儿童教育节目“芝麻街”中渗透了不少科普含量。美国还有一些设计得非常好、科普效果甚佳的电子游戏,比如名为“市长”的一种电子游戏。
四是科普场馆的不懈努力。如地处美国巴尔的摩市的马里兰科学中心,周末晚上闭馆之后,允许女童子军等组织在那里搞一些科普活动。通常,女童子军举办野营类的活动。这种非同寻常的“馆营”活动对女孩的吸引力特别大。在美国,这样做的场馆不止一家。发达国家普遍强调动手参与型的展览,让参观者去摸,去摆弄展品。为什么如此强调动手呢?是基于这么一种共识:“光听见的。会忘记;见到的,易记住;做过的,方理解”。
五是让青少年通过实际参与科研来学科学。美国从
70年代起就一直在实施“学生--科学家伙伴关系”(SSP)计划,其中比较典型的有如“有益环境的全球学习与观测计划”(GLOBE),森林观察计划,太平洋降雨气候实验计划(SPaRCE),等等。对于科学家而言,散布于全国以致世界各地的中小学生们收集的关于物种变迁或人口动力学的数据是非常宝贵的研究资料;学生们因能够参加真正的科学研究,而不仅仅是在实验室中做一些验证科学定律之类的实验,而感到十分兴奋。
(摘自《科普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