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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哥哥了。

(2012-06-20 19:28:12)
标签:

合肥

活儿

生活费

外套

裤管

分类: 散文随笔
我看见哥哥了。
  
  透过玻璃我看见学校铁栅栏外的公路边上,哥哥漫吞吞朝校门口走过来,哥哥没有坐车。外面好象起了风,我看见哥哥背 后不远的地方一些碎纸屑寂寞的上下翻飞着。哥哥应该是给我送生活费来看来,我前几天打了电话回去,说自己生活费已经一点都没有了,哥哥说马上就给我送,可 是我等了好几天了却没有送,一直到今天我都心思上课,思想不免开点小差,于是一扭头就看见窗外的哥哥。心里不免有些兴奋。
  这期间,我又跟母亲 打电话,母亲告诉我哥哥没有活儿干了。以前,哥哥跟着村里的一个包工头干些建筑活,前不久完了工,哥哥也就没有活儿干了。哥哥应该不会给我送多少钱过来, 我这样的猜想着,看见哥哥的影子已经进了校门,朝我所在的教学楼走来。因而我可以更加清晰的观察哥哥了,哥哥穿着一件旧的灰色外套,那外套是邻居送的,送 来的时候已经很旧了,“放在家里没有人穿,又舍不得扔……”邻居阿姨这样对母亲说。各个经常穿着这件外套出去干活,经过母亲几次的水洗,掉了色,因而看起 来更加的破旧不堪。在深秋的天底下,显得更加寒酸。哥哥下身穿着一件单裤,被风吹起的裤管下显漏着一双拖鞋,在料峭的寒风中显的孤独和可怜。想起这几年哥 哥为了供我读书和家里的花费,经常给我买这买那,却不顾自己在人面前的衣着,我心里不免有些懊悔,看着窗外哥哥的身影一步步走过来,坐在窗户面前的我忽然 间热泪盈眶。
  等哥哥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下课了,我急忙冲出教室,朝哥哥奔去。哥哥好象不是从家里来的,哥哥的袖口、裤管还有没有鞋根的鞋 子上粘着干泥。哥哥告诉我,他刚找到了一份起土的活儿,就在学校附近,说完就把三十元钱塞给我,我说哥哥,十元就够了,剩下的你拿去买双鞋子吧!哥哥不愿 意,硬是把钱塞到了我的口袋里,一边说你都拿着吧,在学校吃好生活好,不要操心家里,不要管我。说完哥哥就走了。看着哥哥疲惫的身影一步步远去,我的眼睛 又一次湿润了。我这一生给自己的要求是不欠任何人,可是,我却违背了自己的心愿欠了我的亲人。
  
  ……
  
  这件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随着岁月的更迭,我以为许多记忆都会被遗忘,谁知道历经岁月却是愈来愈清晰。为了供我读书,家里几乎是倾囊而尽、家涂四壁,而今已 经读书毕业工作,却发现读书的益处并不是很大,反而连累了我的亲人,浪费了青春和时间,因为贫穷曾经想放弃学业去打工,却被制止了,我的路都是母亲和哥哥 为了规定好的,而我却不能忤逆他们的意愿,因为我不想让母亲伤心,不想让哥哥伤心。
---写于2006年2月18日合肥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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