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觉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前几年的时候,还不以为然,随口说是少年白。或者胡扯白发是流行趋势,过几年全世界都白发了,我先行一步。现在却不敢这样说了,没有了底气,也没有了心情,直白两个字:老了!说完,一阵心慌意乱,在别人暧昧的笑意中体味了一丝莫名的哀伤,却只能王顾左右:天凉好个秋!
太阳渐渐地收回了在北回归线上热情,秋风陡然凉透了毛孔。时令循环往复,明年的夏天太阳还会再来,而我回归何处?想醉倒在家乡泥土的气息里,却黯然神伤在熟悉的陌生中。“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一首诗,不时在耳边唠叨着陈年往事,让我惦记起少年时埋在家乡枣树下的那一坛老酒。
那一坛老酒还在否?在,也无益,已找不到人对饮。
昨夜的梦中又心痛了许久。心底的往事酿成的情节却如此的魅丽,我似曾相识,欣然躺在痛和快乐着的氤氲中,让故事翻动着我的身体,飘飘然,在没有结局的情缘中,品尝着前世今生的孤独。一颦一笑,一悲一喜,是美丽的狐惑,抑或梦幻泡影?
痛或苦,都只能就着老酒,干了。
在这个年纪脱口而出的只有:当时只道是平常。
早晨的街道,还飘荡着一丝丝梦幻。拾起地上的一片纸,竟读懂了它的意义,印证了我的真实。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我一样的脸,藏着不一样的故事。终究是人的故事,不是故事里的人。
隐隐约约地酝酿着一个计划,在一个景色秀丽的山岗上结庐而住。就着湖畔清风,山涧明月,看看自己的心里到底有什么,看看人人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然而想想还是罢了,终究没有参透。“景色秀丽”四个字还是露了痕迹,尘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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