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盆而歌 庄子这只好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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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说:“不是这意思。她刚死时,我怎会不感到悲伤呢?思前想后,我才发现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来,也就不感到悲伤了。”
“why?” 惠子仍然不能平静。
庄子笑了笑,平静地说:
“天地万物都是气所化。本来无所谓生命,甚至无形、无气,后来阴阳杂交有了气,进而有了形,再进而有了生命。现在死了,又重新化为气,虽然死了,但仍然存在于天地之间,有何悲伤呢?”
“但是,你也不能鼓盆而歌,情何以堪?”
庄子仍然笑嘻嘻的。忽然凑近惠子耳边,诡异地说:
“我不是庄周,我是蝴蝶!”
惠子想起庄子曾经说过梦见自己成了蝴蝶,一只很大的白蝴蝶,栩栩然于园林草木间翩翩迁迁,醒来时觉得胳膊如同翅膀一般还在飞动。
庄子彻底地迷惑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是庄周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到庄周。
不管啦,齐物归一,庄周或蝴蝶本没有多大的差别。
老子敲了敲头:小子,你本来就是蝴蝶。
你本是个白蝴蝶,很大的,翅膀象车轮一样。你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竟然到瑶池偷采蟠桃花蕊。瑶池是什么地方?王母娘娘好惹么?孙猴子偷了一个小桃子,被五指山压了五百年,这地方你能来么?
果然,看守蟠桃的青鸾发现了你这只好色的白蝴蝶,那畜生奴性十足,正千方百计地想向主人邀功请赏,哪能放过你?一下子把你啄到十世轮回里。
哦,怪不得我看到女人这样亲切。我的第一个老婆病死后,我一点悲泣的意思都没有。为了堵世人的嘴,也为了娶第二个老婆,我挖空心思地想到了一个《齐物论》,竟然把世人唬住了,都说我这个理论好。第二个老婆不漂亮,找个理由休掉了,也没有人说什么。第三个老婆真漂亮,肌肤若冰雪,绰约似神仙。我快活得象鱼在水里游一样,为什么我能写《逍遥游》?那是因为大鹏鸟是由鱼进化的。
漂亮的老婆靠不住。我亲眼目睹一少妇丈夫死后,为了让坟上的土快点干,早点改嫁,竟用扇子扇坟。我索性帮她扇,三下两下搞掂,指望那妇人对我有点意思,谁知她只将扇子送给了我,人一走了之。
老婆知道后,竟然嘲笑我,说她肯定忠贞不渝,不像我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我知道我能够在庄周和蝴蝶之间随意变化,于是就装死幻化成一个年轻王孙勾引老婆。谁知老婆禁不住诱惑,竟然要拿斧头劈开我的脑袋,取我的脑髓医那王孙的头痛。
当然喽,我不可能死,我又幻化成庄周。老婆羞死了,只好悬梁。
我能不歌么?
惠子张大着嘴,结结巴巴:
但是,你老婆是病死的呀?
那是庄周的老婆,我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