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阅读像吃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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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义是位资深出版家,曾任过台湾商务印书馆的总经理和总编辑,对于阅读再熟悉不过。他做的《Net and Books》系列读物风靡市场,大陆也曾引进了简体的版权过来。他对阅读现象和理论的关注既属于本职工作也属于“顺手牵羊”,而为其能够关注市场,所以他的观点极具现实性。在本市最大的一家民营书店看到眼下他的这本《越读者》,不光书名新鲜,漫画家兼作家张妙如画的封面和插图也妙处横生;而书名下的“没有越界,不成阅读,尤其在网络时代”的口号更是扣人心弦。买下后花了几个小时一字不落地读过,才知道书里的内容不仅有趣,而且对于想读书的人来说很具有实用价值。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因为人们有很多可以获取信息的渠道,阅读有被边缘化的趋势。在这种毋庸置疑的现状下,“文盲”的定义也发生了变化。梭罗在《滨湖散记》中指出“两种文盲的形态:‘一种是目不识丁的市民;另一种是识字,可却是只读儿童读物和智力低弱的读物。’”郝明义在《越读者》中进一步提出,文盲还有第三种形态,即“在如今‘网络’和‘书’并盛的时代,不知如何享用阅读所带来的乐趣与机会的‘第三类文盲’”对照这一标准,可知在仅有的阅读者中,“第三类文盲”也不在少数,“千万不要以为会识字、上网,读过大学就没事了。”我们恰恰在这样做。
应该怎样享受阅读的乐趣?郝明义提出了“越读”的说法。“因为需要阅读,可以阅读的东西无穷无尽,无所不在,而一个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则是唯一不变的常数,所以每个阅读的人都可能在自觉与不自觉中,局促于一些界限之内。界限,可能是考试教育锁定教科书与参考书所形成的。可能是中、大学长达十年时间阅读胃口的影响所形成的。可能是踏入社会后的现实压迫所形成的。可能对于‘网络’与‘书籍’一些既定印象及使用习惯所形成的。”突破这种局限的关键是从一个“阅读者”转变成为“越读者”,跨界阅读——然后才会成为一个“悦读者”,这是《越读者》没提到的一个境界。
在对“越读”的阐释中,郝明义别出心裁的将阅读与饮食对比,不仅将越界阅读理念解释的通俗易懂,而且将阅读行为提升到与衣食住行同等重要的位置,也给读书者指出了科学的方法。他说,将阅读当饮食来谈,会发现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们日常所食用的食物中,有的是米面食之类的主食,用来解决饥饿的问题;有的是果蔬类的助消化的食物;有的则是鱼虾蟹类的美食,用来补充高营养;有的则是甜食,像饭后的甜点或零食之类。阅读也当如此,“主食阅读”可以被称作“生存需要的阅读”,“主食阅读有一个很大的特色是,在某段时间或某个地区,这种阅读对某些人特别有意义。但是对一旦过了那段时间的人,或是同一时间不在那个地区的人,或是同一时间同一地区但另外一群人来说,这种阅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主食阅读”的典型例子就是上学时对教科书的阅读。助消化的阅读则是一种“工具阅读”,用来解决某个问题的阅读;而美食和甜食的阅读才更接近审美,就是享受了。
《越读者》书前录有钱理群、洪兰和吴继文的序和书评,读来也饶有趣味。钱理群教授在文章中写到:“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不仅在中小学教育中,造成了以应试为中心的生存需求阅读成了唯一的阅读”,“正如郝明义先生所说,我们的中小学生事实上是‘我考故我在’,他们是为考试而生活、而存在的;而且,我们的大学教育,同样是以就业为中心的生存需求阅读为唯一的阅读。”可见我们做一个“越读者”有多么不易。照此看来,《越读者》中的观点具有前瞻性——郝明义还预言了电子时代将来阅读方式和媒介载体的发展趋势。看将来状况,做一个“越读者”就更加必要了。2009-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