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父亲的含义
(2009-02-16 08: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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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父母为人父小鱼龙应台安德烈育儿 |
分类： 这个可以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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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放假在家，每天做完了规定的寒假作业，照例要到网上，打理一下他自己的博客，或者玩电脑游戏。在做这些的同时，还会在QQ上显身——上午我在单位即看到他的头像亮着，于是我用我自己的方法跟他打招呼：佯作一个孩子的口吻发些足以令他暴笑的表情符。他的回答是那种憋闷极了要发泄的样子：嗷!嗷!想想他的神态，像《狼图腾》里那头小狼。
“自己的孩子，别人的老婆”，这种调侃真的写出了那种稍带青涩的情感。儿子十岁了，在我的目光中一天天长起来，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幼，再到一个在我身上骑来骑去的男孩，一直到今天有模有样、有思有想的小学生，作父亲的感觉是越来越到位，那种甜蜜也真的无法用言语和文字来表达了。这就是幸福吧。
其实我是喜欢女孩儿的，但儿子生下来，全然忘掉了心里那种隐隐的期望。于是他就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因子——我这样倒是说明自己是没良心的，有了自己的子嗣反倒忘了自己也是做孩子的，父母忽然轻了起来，与眼前这个满地乱跑的儿子相比。或许他是他的父母以及我的父母共同呵护的对象吧!
记得他小时候带他的时候，他会走了，便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眼睛一步；别人带他出去玩，我的头脑里还会胡思乱想，想带他的人会不会照顾他，能不能顾及他的安全，即便那带他的是我自己的父母。孩子入幼儿园的第一天，把他交给老师，晚上去接时，我自己的手心都是湿湿的，不知这一天干过什么了。入小学时早晨坐校车，四面透风的大车开过来，孩子被跟车的老师拉上去，轰隆隆的开走了，没影子了我还在那站着。他真是自己心肝上的肉，一刻也不能割舍。
男孩子与父亲的感情在长大后是很隐讳的事情，常常不会被说出来。儿子还未长大，但我是做儿子的，我就鲜有说爱自己父亲的时候，背后不说，当面更不说。但儿子还正小，我像只老绵羊，他则像个浑身带刺的小苍耳沾在我的身上，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那里。我去书店，要抱着他；我在楼下开会，他在我办公室的座位上画画。半夜里醒来，他也要钻到我的被窝里，那身细肉紧贴着我，甚至临睡前也要攥着我的手指，仿佛要用这种方法给他自己壮胆。
我当然是想一刻也不离开他，但他却慢慢长大——长大就是一种疏远吧!十岁的孩子已经是满脑的心事了，他也说，说他班里的同学，说游戏里他扮演的角色，说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笑话……他身上的奶味渐渐的没了，又换成浑身的汗味了，那种男孩的气味。他还是孩子，但他已不再顺从大人的意见，他的想法离奇又古怪，但你却没有理由阻挡他。
每个做父母的都要千百次的为孩子做着自己的梦——也仅仅是自己的。我也是，说他的学习，说他的身体，说他学着的美术、羽毛球、架子鼓。他还小，不说不爱听，也不说爱听，手里摆弄着他的毛绒玩具，眼睛也盯着那个玩具的眼睛。楼下的老师告诉我，说四年级决定一生；邻家的教授又告诉我，孩子青春期是一大关口。儿子的青春期还没来，我已经有些惊吓着了，于是天天跟他开玩笑：除了清华北大，别的学校找你可都别去……
孩子还没大，我的感情已是怕他离开。我小时候，母亲送我上学，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现在想，这对站在村口眺望的母亲，一定是一种虐待。我也做父亲了，我也怕这种残酷的场面吧!我对朋友说：“我对儿子的感情越来越深了”，过后朋友说：“你说完了眼里都闪着泪光。”我有些羞怯了。这几天读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列》，她跟孩子专有一封信讨论这些问题。有一句话印象很深：“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却又不敢声张的人。”
儿子会那样吗？我会那样吗？真的是这样，包括我和我的儿子。
2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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