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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分,一架动力三角翼停在吐鲁番的乡村公路上。我在吐鲁番拍坎儿井,路遇这架原来在鸣沙山飞游客的小飞机,于是就有了这次计划外的飞行。
附近没有机场,飞行员茹强的助手骑着摩托把路上难得的几辆车截停,这段公路就成了临时跑道。附近的老乡纷纷出来看热闹。
滑翔机的座位裸露在外,一前一后。茹强在前驾驶,我套上头盔,端着相机,坐在他背后。我的后背顶着发动机和与我差不多高的风扇螺旋桨。
小飞机滑向公路的一头,掉头,加速,耳边风声呼呼里腾空而起。刚飞了一个小圈,茹强口气平稳地通知助手,清空路面,我们需要降落。发动机推力骤减,滑翔机貌似平稳地滑跑降落,顺着茹强的手指看去,左侧机翼蒙布竟然裂开着一道两尺长的口子。
光线还不错,拍摄也没完成。茹强的助手飞车回镇买来缝衣线线。手扯即断的单股线,几股搓成一股就结实。卸下受损的机翼,两人一上一下缝补起来。30分钟过去,原本伤痕累累的机翼再次缝好。用茹强的话,这线,支持2小时没有任何问题。
太阳即将下山,明天气候未知,我不敢再有任何犹豫去等待。茹强的自信和经验是我需要的所有保证和信心。检查相机,换上新存储卡和电池,起飞。
快门声里,夕阳落下了地平线,我们的小飞机安全降落在同一条公路。茹强的手心全是汗水,我握着相机的手心也全然湿透。
后记:第二天傍晚,我们做了第二次航拍。傍晚风很大,耐心等待,一直到落日前40分钟才有了一个平稳间隙,起飞,从绿洲的另一侧拍摄了坎儿井蜿蜒通向天边。然后转过方向飞往交河古城上方拍摄了一个来回。
前一天的傍晚,曾独自一人来这里,走到最远处的塔林一角,天地茫茫,森然间冷气渗透脊梁。此刻,机翼下的千年古城,一座座废墟静伏夕阳里,心里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