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音 位
对立 徐青
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7429ZH00SIGG.gif音 位对立" TITLE="语学文存(二)论 音 位对立" />
载:语言学年刊(杭州大学学报增刊)1984年,第二辑
人们每天都在应用语言,表达和交流思想,但是对于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的认识,却是很晚才开始的事。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中的最基本的单位就是体现在语音材料中的音位,而音位这个概念则是俄国喀山学派的学者博杜恩·德·库尔德内在1870年出版的《十四世纪前的古波兰语》一书中才提出来的。借助音位这个概念,研究分析各种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从而兴起了一门新的语言学的学科——音位学,
(也有人称为音系学),这门科学发展到今天也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由于音位学的历史不长,所以,其中的许多问题远未研究透彻,关于音位学的一般知识,也远未普及。在这里,我们想就音位学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即音位对立,作一概括的论述。
一,什么是音位对立
在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中,音位之间的相互关系主要表现为对立关系,音位的存在和得以确立都离不开分析音位的对立状况。所以,任何一种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实质上也就是体现在语音材料中的音位对立的系统,而分析语言的音位对立关系也就是语音分析的主要目的和音位学的中心任务。那末什么叫音位对立呢?音位对立就是指能够造成意义差别的那些语音差别,从语言表达和交流思想的职能看,只有应用有差别的语音形式才便于表达出有差别的内容来,语言在其发展过程中虽然不免出现一些同音异义的表达形式,但这毕竟不是普遍的现象,也不是语言表达形式系统的一项结构原则。相反,作为结构原则则应是语音形式上的差别要与意义内容上的的差别相适应的。根据这个原则,那未,只有与意义差别相适应的语音差别和与语音差别相适应的意义差别才是最重要的。研究意义差别与语音差别的关系,这是语义学的任务,研究语音差别与意义差别的关系,则是.音位学的重要内容。显示意义差别的语音形式可以是多种多样,可以是音位、音位组合,音节,以至音节群,由于大于音位的语音形式都可以分解到音位为止,所以音位差别是意义差别的主要承担者,这些有差别的、不同的音位具有了区别不同意义(语素或词的意义)的功能,形成了辨义的对立形式,即音位对立。如果两个以上的音位在相同的语音条件下不能互相替换或互相混淆,一经替换或混淆就会带来意义上的差别,那末这就是互相对立的音位。所以,对立一语是指不能忽略的与意义差别相适应的音位上的差别。例如汉语niao和miao.
qiao.xiao……,其中每个词的第一个音位都是互相对立而不能混淆的,它们之间的音位差别是与意义差别相联系的,一替换就会产生不同的意义,就会从“鸟”变为“秒”、变为“巧”、变为“小”。又如汉语的nian、mian、qian、xian……,同样是n、m、q、x
的音位差别,如逐个替换,它表达的意义就由“年”变为“棉”、变为“钱”变为“闲”。这种在同样的语音条件下一音之换,就会带来意义的不同,不可等闲视之。虽然就音位本身而言,是不包含任何意义的,但是它在具体的语言单位之中足以造成意义上的变化,即音位上的每一差异都具有区别意义的作用。所以,从语言的表达功能看,对表达形式系统最有价值的当然不仅仅是语音材料本身,而更是体现在语音材料之中的、具有辨义能力的音位。语音本身只是一种可供利用的物质材料,它的作用主要在于使语言表达形式获得物质外壳,转化成为一种可感知的形态,至于怎样去利用这种语音材料来构成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的系统,以便于表达和交流思想,这就不是语音材料本身的事了,而是一个音位学的问题了。
那末,音位的辨义对立是怎样构成的呢?是由音位所包含的区别性特征构成的。音位虽然是语言表达系统的基本单位,但是它还不是不可分的“结晶体”,而是可以分解为更更小的”元素”即区别性特征的。区别性特征是从语言的表达职能的角度挑选出来的声音特征,它具有区别不同音位并使之形成辨义对立的能力,例如汉语的bao-pao、dao-tao、gao-kao
等词中有以下几组音位对立:b—p、d—t、g—k,区别了不同的意义内容:保一跑,岛一讨、搞一考,而这几组对立的音位只是依靠一个区别性特征即送气—不送气造成对立的关系的,不是靠整个音位所包含的全数的声音特征造成对立的。b—d、p—t的音位对立与意义差别‘保—岛’,‘跑—逃’相适应,而这两组对立的音位是靠另一个区别性特征即函胡性——清越性造成对立的关系的,送气——不送气这一特征则不能使它们形成对立了。所谓函胡性是由于发b、p音时,频谱较低的一边占了优势,也即第二共振峰在频谱上的位置靠近了第一共振峰,这样,在音响上是函胡而不鲜明的,造成这种声音特征的原因是发音时口腔共鸣器较大而未被舌头分隔。所谓清越性是发d、t音时,频谱较高的一边占了优势,也即第二共振峰在频谱上的位置靠近了第三共振峰及更高的一些共振峰,这样,在音响上是清越而鲜明的,造成这种声音特征的原因是发音时口腔共鸣器被舌头分隔而较小了。b—g、p—k
的音位对立与意义差别:保—搞、跑—考相适应,而这两组音位都不靠送气——不送气、函胡性——清越性形成对立,而是靠另一个区别性特征即集聚性——分散性造成对立关系的,所谓集聚性是由于发g、k音时频谱上位于中央的那个共振峰占了优势,结果呈现出较高的“语音功率”,造成这种声音特征的原因是由于发音时最狭阻道前面的共鸣器容积大于后面的共鸣器容积,所以后辅音具有集聚性特征。所谓分散性是由于非中央共振峰占了优势,“语音功率”较低,发音时最狭阻道后面的共鸣器比前面的大,所以前辅音如
b、p、d,t 等都具有分散性特征。由此可见,b、p,d,t、g、k
等音位相互之间都存在辨义的对立关系,但它们是靠不同的区别性特征配对对立的,并不是整个音位所含的全数特征同时参加到具体的对立关系中去的。意义上的差别靠音位对立来区别,音位的差别靠区别性特征的对立来呈现,所以,归根到底区别性特征对立的性质也就是辨义的对立,不区别意义,就无所谓音位,也无所谓区别性特征。
区别性特征和音位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具有区别意义的功能,当然,这不等于就是表达意义的功能,“区别”和“表达”不是一回事。所以,“保—跑”
的意义是靠b—p区别的,“保一岛”的意义是靠b—d区别的,这不可误以为这些意义是靠这对立的音位表达的。表达意义内容是靠词或语旁素的“能指”,这“能指”可以有多种形式,可以是音节群、音节、音位,上面所举出的例子都是单个的音节,汉语的有些词如“衣、雨、啊、乌”
等,则是由单个音位充当了表示意义的“能指”的,“能指”就是包含一个意义单位的语音形式。音位只有组合成“能指”或自成一个“能指”才是表达意义内容的。从表达意义内容的角度看,音位及其区别性特征和非区别性特征是共同发挥作用的,不应重此轻彼,从区别意义的角度看,那末音位所包含的非区别性特征(或称剩余的声音特征)显然是不重要的,但也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它们是为音位对立提供基础的。例如上举的
b—g 对立中,“清音性”特征就是一个剩余的声音特征,此外如“口音性”、“暂音性”、“松音性”、“不送气”、“函胡性”
等特征也都是b、g共有的声音特征,这些特征成为b—g对立的共同的基础。此外,在特殊的言语交际过程中,剩余的声音特征也可能发挥出重要的作用,从而增加语言交际的可靠性,使之能抵消掉各种形形色色的传播过程中的失真现象。比如汉语的单音词“现xian”和“象xiang”中的主要元音,前一个a的发音,舌位较前,近似e音,具有清越性声音特征;后一个a
的发音,舌位较后,具有函胡性特征,但这差别只是剩余的声音特征,并不构成音位对立。如果对立的音位 n——-ng
在传播中失真,那末“现”——“象’’的区别就可以从元音的函胡性或清越性上来辨认了。所以,剩余的声音特征也是不应加以排斥的,它和区别性特征一起,都是音位所包含的成分。有些学者只强调音位对立,只强调有辨义作用的声音特征,而排斥其他的不对立的语音,这是不全面的,因为语音传达信息,不是仅仅由区别性特征单独承担和实现的。
二,音位对立的种类
依靠区别性特征而形成的音位对立执行了区别意义的职能,这样,意义内容不但可以通过语音材料得以表达出来,而且又通过音位对立使之能相互区别开来,从而使语言符合了以一定的声音差别与一定的意义差别相适应的结构原则,执行着表达和交流思想的社会性职能。语音材料及其具有的表达能力对各民族语言来说都是完全相同的,但如何在这共同的材料基础上形成其音位对立的体系,却是各不相同的,因此,发现和分析音位对立关系有助于搞清一种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的特点,以及它跟另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系统之间的本质差别,能帮助我们深刻地认识各种语言结构内部的特殊性以及同样的声音材料在不同语言的表达形系统中所获得的不同的价值,而这些,对于语言的教学和研究,对于语言的应用,都是十分重要的。这里,我们试将各种语言中的音位对立类型作概括的分类叙述。
一,单项对立和多项对立
两个音位只靠一个区别性特征而使彼此区别开来的叫做单项对立,这种音位对立的方式显示意义差别最为直接和鲜明,而对立的基础具有较多的共同性。例如汉语中辅音的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b—p、d—t、g—k、z—c、zh—ch、j—q,英语元音e—i(pet—pit),o—u
( pot-put),由集聚性和分散性构成对立,其他特征相同。
两个音位靠两个以上区别性特征而使彼此区别开来的叫做多项对立,这种音位对立的方式是以多项特征共同执行区别意义的功能的,也即意义差别不是由单一的区别性特征来显示的,因而是不直接、不鲜明的对立。例如英语bill(清单)和till(到)中的b—t,包含着函胡性——清越性、紧音性——松音性(浊辅音具有松音性,清辅音具有紧音性)两组对立。这样,我们就不个能分析“清单——到”的意义差别是由哪个特征显示的,也不能认为是由这两个特征平分或分担的,事实上是这两个特征合成一体才使这两个音位构成了辨义的对立,区别了两个不同的意义单位。所以,凡是既在发音部位上又在发音方法上有差别的两个音位之间的对立,都属于多项特征的对立,例如汉语辅音
m--f,包含着鼻音性——口音性、粗糙性——柔润性(唇齿音由于发音时有上齿作补充障碍,声音较为粗糙,双唇鼻音是柔润音)两组区别特征的对立,共同区别意义,如
man(满)—fan(反)。又如汉语元音o—u,包含着函胡性——清越性、集聚性——分散性两组特征的对立等。
二、肯定对立和否定对立
两个音位以本身实际存在着的区别性特征互相对立,叫做肯定性的音位对立,这是语言中最普遍存在的一种对立方式。例如汉语的p—
t,m—n、s—sh等等的对立。
两个音位中一个以存在某项区别特征为特点,另一个以不存在此项区别特征为特点,从而构成音位对立,这叫做否定性的对立,也即肯定——否定的对立,或有与无的对立。例如浊音性——清音性、腭化——非腭化、送气性——不送气性等等,都属于这种类型的音位对立。特鲁别茨可伊(N,S.TruberzKoy)把这种音位对立称作“表缺对立”①。以否定性与肯定性相对立,这似乎是不合理的对立方式,但在语言表达形式系统中却是普遍采纳的,在生活中也是常有的,例如球场上一队以无标志去和有标志的另一队相区别,通讯系统中以灯亮与灯熄相对立,从而区别所表达的内容等等。
三、匀称对立和不匀称对立
两对以上的音位对立如果对立的区别性特征相同,那末可以称作匀称的对立,汉语中最大的一群匀称对立就是送气性与不送气性的对立。如b—p.
d—t、g—k、z—c.zh—ch、j—q等,这六对单项对立都是同一特征上的对立,在上海话中还有一群匀称对立就是清音性与浊音性的对立,例如:笔——别、跌——笛、隔——轧、菊——局、识——食、发——罚,吓——盒等字的声母辅音均为清浊对立。
两个音位借以对立的那个区别性特征不在其他的音位对立中出现时,那末这组音位对立是不匀称的对立。普通话辅音音位sh—r的对立就是不匀称对立,其间的对立关系是清音性——浊音性,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各组音位对立都不是这种特征的对立。特鲁别茨可伊把这种对立称作“孤立的对立”,并指出一般语言中不匀称的孤立对立多于匀称对立,他说:“在德语辅音系统中只有40种匀称对立,而有150种(占80%)孤立对立,其分配情况恰如下式:
单项匀称对立……………………1 1种(占6%)
单项孤立对立……………………
2种(占1%)
多项匀称对立……………………2 9种 (占15%)
多项孤立对立……………………148种 (占78%)
这个表格:单项对立具有匀称性,而多项对立则具有孤立性。②
这就是说一般语言的音位系统是以不匀称的孤立的对立为基本特征的,因为多项特征的对立不容易具有匀猕性,这是可以理解的;同时造成音位对立的特征越多,对立关系完全相同的机会就少了。但不匀称的单项特征的对立却是十分重要的,原因是它能较鲜明、突出地显示区别意义的功能,从而对于分析和确立语言的区别性特征的体系有极大的帮助。
四、直接对立和间接对立
两个音位能在相同的语音条件下出现并构成辨义的对立,这种对立叫做音位的直接对立。例如汉语的b—p(标—飘)、d—t(刁—挑)、m—l(猫—捞)等,又如英语的pill(药丸)—mill(磨坊)、sill(基石)—hill(小山)、kill
(杀死)—till(到)等。直接对立是音位执行区别意义的职能的普遍性方式。
两个音位不能在相同的语音条件下出现并形成辨义的对立,但它们都能与第三者构成直接对立,这就是音位的间接对立。例如现代汉语的m—ng,它们不能在相同g的位置上相遇,m
只能出现在音节的开头,ng只能出现在音节的末尾,但它们都能和第三者,比如
n,形成直接对立,例如m—n(买—奶)、n--ng(烦—房),所以它们仍具有区别意义的作用,不过是通过间接对立的方式来实现的罢了。又如德语的h—ng,也是如此,h只出现在非重读的e和i之外的其他元音前,ng则相反,只出现在非重读的e和i前与辅音前,它们永不会在同样的位置上相遇,但它们都能和p直接对立,如hacken(啄)——p
a c k e n(包装),Ringe(戒指)——-Rippe(肋骨),也都能和
1直接对立,如heute(今天)—leute(人们),fange(捕获)——falle(落下)。
对于音位对立,可以有各种分类方法,也可以分出更多的种类来,如象特鲁别茨可伊所做的那样3。但是,过多和过细的分类,对于说明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并不是十分必要的。我们通过上述的四种分类,音位对立的主要特点和内容也大致得到反映了,而这对于认识语言的音系特点是很有帮助的。音位对立关系是语言表达形式系统的主要特点,分析这些关系能使我们认识每个音位在不同语言中的特殊价值。每一个音莫不依靠其在音系中的对立关系而决定了自己所含的内容和特点,所以不同的语言对于相同的声音使用得各异,赋予它的内容和价值也各不相同。例如同是音位k,在汉语中有送气或不送气的特征,在俄语中却没有这项特征,而有汉语所无的清音性或浊音性特征、腭化与不腭化的特征。发音相同的k,在不同语言中获得不同的内容、不同的使用价值,这就显示出了不同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具有不同的质素特点,从而深刻地说明了语言结构的民族特征。同时,分析了音位对立关系,也能使我们认识到语音的历史演变的特点。因为语音的历史演变往往是与对立关系的变动密切相关的。例如中古汉语擦音J的消失,大致是由于没有清浊对立的支持,而S、X等擦音的切相关的。例如中古汉语擦音的消失,大致是由于没有清浊对立的支持,而
S、X 等擦音的保存,则是和这些音有相应的浊音与之对立有关。其后,发生了浊音化规律,又失去了清浊对立而仅仅保存下了清音音位。又如 ng
音的不完全消失,大致是与匀称对立有关。在英语中,甚至ng音曾经消失过一个时期,后来又因匀称对立的影响而使它恢复存在了。所以,对立关系是支持音位得以在其音系中立足的重要条件,对立关系的改变或调整也足以引起语音的历史演变。由此可见,研究分析音位对立,这对于深入研究一种语言的表达形式系统的特点、探讨一种语言的结构规律的特殊性,是有很大的帮助的,也是卓有成效的。
三、音位的对立分析
音位通过其区别性特征互相对立,从而获得了区别功能,使语言在语音差别和意义差别相适应的原则下,形成了自己的表达形式的系统。所以,分析任何一种语言的结构,都必须从分析其音位对立情况开始,对立分析的方法也就是从语音材料中确立一种语言的音位和音位系统的最基本的方法。这种方法的特点是将有差别的声音放到相同的语音环境中去,考察它们是否引起意义上的差别,如果能引起意义差别的,那末它们就是有区别功能的互相对立的音位。例如我们以英语的
–ill 为语音环境,就可以找出诸如
pill(药丸)、bill(帐单)、till(抽屉)、dill(莳萝)、kill(杀)、gill(鱼鳃)……,通过这些材料就可确定p、b、t、d.
k、g,都是有辨义能力的对立的音位,因为,相同的语音环境十分明显地把承担辨义作用的责任落到了这些语音差别的身上了。这样,通过逐步检验有差别的语音在相同的语音环境中是否形成辨义的对立,就可以较顺利地确立出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系统中的全部音位来。
不过,对立分析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即它不能处理出现在不同语音环境中的语音差别。对于音位和它的条件变体之间的关系,则需要依靠语流音变和互补分布的分析才能确定。例如汉语普通话的lian(连),juan(卷)中的
a发音为ε,而cha(查)、kua(瓜)中的a发音为 A,我们说ε是
A的条件变体,原因之一是A受到韵头i或ü和唯闭音n的影响,发生了同化作用,高化而成了ε。原因之二是A和ε不在相同的语音环境中出现,它们在分布上是互相补充的。这种情况也可以解为A音位在不同的语音环境中作出了不尽相同的“投影”,即由于受到语音环境的影响,A可以投影为ε,此外,也可以投影为a(在韵尾i或n之前)
除此之外,在一定的语音环境中还可以发生“对立中和”的现象,有的可能是由偶然性造成的事实,如汉语某些字词的又读或异读(“波兰”读成Bolan或Polan,使b—p对立在此中和了),俄语有的译名分歧也是如此(如阿拉伯译名
Халиф或者калиф,都指哈里发,而 x—k
对立中和了)。也有的是由语音变化造成的,例如清浊对立发生中和的现象是相当普遍的:英语IS(是)、dogs(狗、多数)的s浊化为Ζ,使S—Z对立在此中和了;法语absurde(荒诞的)中的
b 清化了,使b—p 对立在此中和了;俄语Tруд(劳动)、3аBOд(工厂)中的 d 也清化为t,使 d—t
对立中和了等等。不过,又读或异读也好,连读音变也好,毕竟都只是局部的或零星的现象,还不可能降低音位对立的重要价值。
————
附注:
①特鲁别茨可伊:《音位学原理》,1960莫斯科版,82-83页.
2同上书,78页。
3同上书,参阅第三部分《辨义对立的逻辑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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