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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血液在大地上奔腾

(2023-11-21 15:55:39)
分类: 别人看我

生命的血液在大地上奔腾

                    ——试评谢荣胜诗歌

/程会军



诗人谢荣胜说,如果一个人一生的记录,能平行于生活,能记录生活的那怕是最本真的小小的片断,当然个人生活经验的复述也包括在内,那他的写作是最成功的。如果是低于生活,用仰视的心去膜拜,这还用说什么?细品诗人的诗歌,我们发现在诗人的笔触下,没有超现实主义,没有魔幻主义,甚至很少用到隐喻等让人觉得灰涩,难懂的东西,他无意于给人讲高深莫测的道理,或者脱离实际生活的东西。他惯于犀利的眼神现察世相,用白描式的手法,细腻平实的笔触记录他眼中的生活,以此来折射出万物投在他心灵的影子。

他将那种在他的视野中出现的自然界的事物,对生活深层次的爱和对生命的无限希望,纳于胸中,付诸于笔端,平静地流淌出来。他没有大张旗鼓地去说,更没有华丽的,陌生的词语,也不存在大幅度的跳跃,就那样平静的叙写出来。他的用词,用句,以及意象的使用,就像星罗棋布的天空一样,那些远近距离不近相同的星星,在彼此的位置上,各尽其能,各司其职,不需要任何刻意的雕琢,不需要任何刻意的修饰,就那样组成了绚烂多彩的天空。或许,这需要诗人那种包罗万象的胸怀和滤镜一般的眼神。通过诗人心灵上的体悟,过滤,将那种超然出物外的哲思提炼出来。并不是写这个事物,就仅停留在这个事物的表层,而是挖掘出事物与人的思维的契合点,将不为人知的或是自己独特的那种思维火花挖掘出来,然后直抵人的灵魂。真如诗人西川说,诗歌能够揭示出人类灵魂中最隐晦的东西,把它摆放到阳光下。诗人在《遥远腾格里》中说:大地被蓝色的爱情遗弃/匆匆人流经过 就远了/惘然的背影/站在腾格里南缘/我的目光漫长不到地球另一边/站在世界的极地/我要倾听那穿透生命的呼唤。一个去过沙漠的人,心灵上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震撼力。那种满目苍凉的黄!那种一眼望不到边的浩瀚!你站在它的面前,你感觉它是多么的宽阔,但又是多么的亲切。当一个物种与另一种事物颜色接近时,你感到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沙漠的黄与我们皮肤的黄,又会有怎样的区别呢!诗人写沙漠,只是淡淡地说,大地被蓝色的爱情遗弃,为什么是蓝色的爱情呢?蓝色或许是指蔚蓝的天空,或许是指湛蓝的大海,沙漠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被天空抛弃,被大海抛弃,沙漠成为一个孤独的话题。沙漠化的加剧,是人们共同面对的话题。在地球上生存的我们,又何偿不是这样呢?城镇化不断扩大,乡村逐步缩水,那些在城镇化建设中消失的村庄,何偿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荒漠?或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被地球抛弃,成为一个孤独的孩子。所以诗人说,我的目光漫长不到地球的另一边/站在世界的极地/我要倾听那生命的呼唤。生命的呼唤,亦即呼唤生命,诗人要用自己的力量唤醒那些沉醒的生命,让那些沉睡的生命绽放蓬勃的生命力,让我们的家园不再荒芜。

无论世界多么纷繁复杂,无论生活的节奏多么快,诗人的内心毕竟还是平静的。恬淡闲适的心态,使诗人在这个闹市中静静地观察生活,品味生活,体验生活。他在《清晨》一诗中写道:清晨我经过自己漫长的内心散步/这个空旷的早上/我用自己的灵魂之脚赶路/铺天盖地的阳光之中回首/我被世界中新鲜的歌谣带在/时光的大车上/看见生命的血液在大地上奔腾/保持激昂的平静。诗人在这个特定的清晨,与自己的内心做了一次慎重地审视,在这种平静而又深沉的对视中,诗人捕捉到了清晨蕴藏的意义——世界中新鲜的歌谣。每一个清晨,都是崭新的,每一个清晨的生命都是鲜活的。它们都会被时光的大车带走,都会在彼此生命的轨迹或是舞台上奔走,意气奋发是一种生命的状态,挥斥方遒也是生命的一种状态,但最终都会归于平静。平静是生死对抗后产生的一种有深远意境的美。如果仅仅停留到这个层面,诗歌或许是不完美的。诗人又说,我深爱的草原蕴含的羞涩之美/深过西部秋天的天地/软风轻抚/摸到了我积存的脆弱和爱情。诗人由眼前的草原联想到了自己秉性里面积存的脆弱和爱情,草原上的每一茎草是柔弱的,人在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也是柔弱的,草的一生,亦如人的一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尽管如此卑微的人生,尽管如此脆弱的爱情,但是还是要坚持下去。这展示了诗人的那种弱德之美,生活给我以怨,我报生活以德,诗人依然对未来充满信心,对未来充满希望:在这平凡的日子/孩子们在睡眠中藏着笑脸/幸福的传递在默默的欢乐之中/让我听到这充满生机的/世界成长的气息。生命终归是要延续的,诗人笔锋一转,写平凡日子里面的孩子们,写未来的希望,写自己捕捉到的清晨的独特气息。作者始终都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以细腻的笔触写心理在清晨的环境中衍生出的思绪和心理体验,清新,恬淡,积极,催人奋进,正如同诗人所说,在生活面前,保持激昂的平静。

   诗人古马这样评价他的诗,描写自然,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人生的感悟和经验深深融入到大风景中,当是一种至高的境界。著名作家邹静之这样评价他的诗,诗写得太好了,安静,亲近自然,天籁之音,西部诗写得这么平易。在组诗《隐秘》中,走进他笔端的有祁连大水上水寺,凉州金塔寺,秦岭,朵什寺,夏玛草原,百花掌草原,他没有过份的去渲染这些东西有多美,而是像与一位故友相见一般,在菊豆般的灯光里促膝长谈。没有见面时的客套与惊喜,只有彼此真诚地坦露心迹。似乎诗人与眼前的景致融为一体,诗人用心聆听它们的倾诉,用朴实的笔调把它们记录下来。西部的那种雄浑与博大,苍凉与粗犷,在他的笔下丝毫不露任何痕迹,相反出现的则是一些细小的,轻微的物件。诗人惯于写这些大下面掩藏着的小来,诗人的才情,灵感,内心的触动附着在这些小的存在上,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在《祁连大水上寺,访喇嘛不遇》中他写道:磕着长头去了青海,西藏/是山中采药/还是云游/无人,无踪,无迹/风扫地,鸦念经,荨麻看门/我心中寺院挂唐卡/一碗清水/一盏酥油灯燃烧尘埃/晾晒羊皮经卷。诗人没有见到喇嘛,但在眼中却看到了另一种景致,风扫地,鸦念经,荨麻看门,一盏酥油灯燃烧尘埃,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带了一丝禅意,是它们真带了禅意吗?不是,这是禅意在诗人心灵中的一种感应,折射。虽然没访着喇嘛,但眼前的这些物已经让诗人具备了一颗禅心,诗人访人不遇的不快的心灵在禅心的影响下得到了安慰。

鲁迅先生曾说:“故乡是乡愁的记忆,她只属于童年,成年后再无故乡。”对于生于陇西渭水之滨,居于五凉古都的诗人来说,故乡也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他是从故乡走出的拾梦的孩子,在《苏家坪》组诗里,诗人依旧用平静,诚实的笔调铺陈故乡的树木,丘陵,乡村公路,发亮的山道,沉睡的村子,他用白描的手法为读者展现故乡的情景,让读者的思绪在他营造的文字氛围中去感知他对故乡的情愫。诗人对故乡的情愫是复杂的,一种深沉的爱里面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心,对故乡爱至深,对故乡痛至切。在《菜子河谷》中说:柔嫩的阳光照在树林中间/多么暖和的好日子/梦中的昆虫打了三个哈欠/几粒故乡洒下的亲切鸟鸣/我要把它款款掬在手心/带进城里/灌洗儿子纯洁的心。诗人对故乡的爱是深沉的,他把这种深沉的爱也要带进儿子的心里。乡村振兴的出路在哪里?就出在人的身上,没有人怎么能振兴。只有留住乡村的根,让那些走出去的优秀子女,回到家乡,参与家乡的建设才是最关键的因素。这就是一种厚重的乡土观念,但在诗人的笔下,却是四两拔千斤的手法,很轻松的推出。同样故乡的落后和贫困依然是诗人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在《苏家坪记事中》说:山路上弯曲的影子/是常年不缀的学童/种地只能吃饱肚子/一年出去有时只能饿着回来。在《故乡雨天》中写道:外出谋化生计的人们/一粒粒遗忘的尘埃/他们小小的年纪/已被挤出生活的正常轨道……一个村庄,快要空着的村庄/几乎被寂静笼罩着。诗人关注着故乡的动态,不动声色的记录着故乡,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诗人掩藏在心中的忧伤,哀愁。故乡的一草一木牵动着诗人的心弦,故乡的一人一事萦绕在诗人的心怀。他对故乡的爱是一种复杂的,对魂牵梦绕的故乡是既爱又恨的。爱,是因为故乡给了诗人及所有的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们的生命,故乡用最古朴的情怀滋养着一代一代人;恨,是因为,故乡并不能给予人们一切,人们艰难的活着,似乎摆脱不了被穷困困绕的命运。然而,作为诗人,一种发自肺腑的,一种带着深切痛感感慨油然而生。媚俗的语言,完全在诗人的世界里不存在,他的叙述,或是抒情一以贯之的与他的生活平行着,与时代平行着,或许这就是诗人骨子里涌动的一种平静的美,一种朴实的美,一种简约到极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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