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朋友提醒,真忘了今天开始正式放假。不过对我来说放不放假都无所谓,只要自己不想工作,那我天天都可以放假。
从平安夜开始,我基本上没再干活。平安夜前,大龙从甘肃过来,拜他们主编头脑发热之福,他被安排采访南海一号,抽空和我们几个广州的同学聚会。或许和同学在一起的原因,大家都显得比较纯真与怀旧,没有我想象中变化那么大。阿杜有些胖了,同哥更绅士了,几个女生也都变漂亮了,性情上倒都和原来一样。我们喝酒唱歌聊天,一起感慨岁月催人老以及南漂之维艰,还和北京的哥们一一通话,那个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第二天大龙走了,有些伤心。落寞之际,社区组的哥们姐们及时出现,拉着去大学城过圣诞。我去过N次大学城了,不过那晚对我来说是最美的。我们在街头吃火锅,然后去广州大学旁边的珠江放孔明灯。孔明灯的设计挺简单的,薄薄的安全套状的阻燃纸,再加一块蜡烛。原理很简单,就不多说了。
这些小女孩在阻燃纸上一一写下心愿,或是爱情,或是祝福。我也写了,不过最近情绪不高,我写的是“活着就好”,希望我来年一切平安吧。我们合影之后,便点燃蜡烛,看着孔明灯慢慢升起,那感觉真得很美妙。我都想不通,那时候怎么会像个孩子,对着孔明灯欢呼雀跃。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不老的童年吧。
浑浑噩噩了几天,南日的小崔回来了。他在湛江干等着记者站站长的位置,有几分无聊吧。错过几次之后,中午终于聚上了,在正佳涮涮锅吃了顿饭,我们将近有半年没见,变化真是大,他成熟了许多,仗义依旧,但学生气少了,更像个生意人或者是公务员。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我更希望自己能保存多一点学生气,多保存一点当初的激情。
我们聊了好多,比原来有些进步,我们没再聊女人,大多时候都聊工作。可能是都遇上了工作的转型期,他说他正在适应那种平淡,而我则徘徊在变与不变之间。我常常会庆幸老天的关照,让我总是有很多机会去选择,但选择多了,有时候也就成了烦恼。
吃完饭,小崔忙工作的事去了,我打算回番禺。离开正佳的瞬间,觉得有几分迷茫,我在十字路口折了几个方向,还是找不到地铁的入口。看着十字路口湍急的人流,我呆呆地站了好久,仿佛突然无法适应这种忙碌与快节奏的生活。想想有些可笑,一年前,天河南还是我居住的地方,只在番禺呆了半年,心却如此变化。
找不到地铁,只好换乘公交,顺道回了趟报社。在马公子值班的办公室门口,我看到一个邮筒一样的木制投稿箱。在没有电脑的时候,记者和编辑就是通过这几个大桶交流稿件。我看了好一会,决定找个时间合影留念。
马公子和原来变化更大,日报的特殊环境快要把他磨平了,他挣扎在体制与体制外之间,很是痛苦。我们在绿茵格喝茶聊天,我羡慕他房子老婆都有了的那份安逸,他羡慕我一个月都不用回一次报社的自由。谈着谈着,像是围城的感觉,永远都说不完,所以干脆匆匆撤离。
晚上在佳月家蹭了顿火锅,在她们眼里我像是孩子,在我眼里她们就像是家人。我们聊得很开心,聊业务聊生活,无所不聊。在番禺孤独久了,我总是会有这种方式释放自己。
在王亮那边弄了几张碟,便闪身回家。师兄来通知说是明天兰大新闻聚会。07年的最后一天聚会,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年终总结。想想这一年,前半年艰辛,后半年悠闲,收入提高了,业务水平也多少提高了些,如果能混个南都新闻奖,那也该知足了。
至于明年,本来已经决心改变,可该死的阿忠偏偏提醒我明年是本命年。据说,本命年通常会过得比较艰难。我若是改变,我将迎来全新的而且是我从未经历的环境,我能安然度过起步阶段吗,我犹豫再三。虽然热心的大姐说买条红内裤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我的天,我哪受得了那种红。哎,洗洗睡吧,天总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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